第99章 警告(1/1)
徐娇娇抖着手翻出文井的号码,文井是徐开江的白纸扇,足智多谋,找他比找徐开江更管用。
听完徐娇娇的讲述,文井说:“把他的电话发给我,我和他聊聊!”
文井拨打了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对方:“喂,哪位?”
“房广川,我叫文井,是徐开江先生的财务主管!”
“哦,徐娇娇叫你打来唬我的是吧?”
“你别误会,我是好心提醒你。大家逢场作戏,你又何必认真!”
“我就认真了咋啦!你知不知道徐娇娇做了啥?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她一家人都恨了我!我也要徐娇娇尝尝这滋味!”
“她和你开了一个不恰当的玩笑,是她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谁啊,你的道歉值多少钱?”
文井没有动怒,仍旧心平气和,“你知道闹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你上了徐娇娇,你认为她老公会放过你?你这是在自取灭亡,知道吗?”
房广川犹豫了一下,仍然嘴硬,“我不管!徐娇娇太可恨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倘若你敢闹下去,即使她老公不杀你,徐开江先生也不会让你活着!这是第一次警告,并且也是最后一次!”
电话挂断了,房广川有些害怕,他在供电局上班,去到哪里都有人给面子,惯出了一身骄横的脾气,但面对徐开江,供电局的牌子似乎不管用。
然而要他就此罢手,他又不甘心,上徐娇娇一次,换来莎莎的诀别,房广川一百万个不愿意。
房广川思来想去,决定打给高立山,在他认识的人之中只有高立山有些势力,而且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那种。
“喂,阿山。”
“广川,今天吹什么风了,你打电话给我?”高立山和房广川除了同学聚会之外没什么交集,基本不联系。
“老同学,今晚聚一聚呗!”
“好啊,金嗓子KTV怎么样?”
“太吵了,找你说点事!”
“那牧羊人吧,一边吃烧烤,一边聊天。八点见!”
“好咧!”
……
晚上八点,牧羊人烧烤店外,小桌子摆开,空气中弥漫着孜然粉和羊肉香味,令人食欲大振。
若是在平时,房广川不会来这种地方,因为档次太低,不过今天倒觉得这里是一个好地方。
今晚无星无月,浓云密布,两人把小桌子搬到靠近江边的护栏旁,今晚江风有点大,似乎后半夜要下雨。
因为要说事,双方都没有带人来,高立山点了三十串羊肉,十串羊腰子,二十串羊排筋,四瓶啤酒。
“先走一个!”两个大号啤酒杯碰到一起,雪白的泡沫和橙黄色酒液翻滚到空中,又落回杯里。
高立山咬了一口羊肉,“叫我出来啥事啊?”
“阿山,你要帮我!”房广川打了一个饱嗝,他平常喝啤酒没有那么急。
“你不是供电局的吗,还需要我帮忙?”
“供电局有个屁用,徐开江根本不买账!”
听到徐开江三个字,高立山来了精神,“你怎么和徐开江扯上关系?”
“别提了!”房广川拿起一串羊肉,慢慢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听完后,高立山拍拍他的肩膀,“老同学,我肯定站你这边的,我回去和向明商量对策。你想要啥样的结果?”
房广川心说班长出马,这回稳了,“我就想报复一下徐娇娇,让她别太得意!”
事情谈完,两人一口酒一口肉,海阔天空畅谈一番,直至天要下雨才收场,房广川抢着买单。
……
早上八点多,下过雨后天气凉爽,地上湿漉漉的。
房广川的车停在小区的道路上,走过去一看,四个光头豪横的汉子正靠着他的奔驰GLB抽烟。
一个个穿黑背心、运动裤,运动鞋,挂金链子,戴钢表带手表,眼神凶恶。
房广川杵在原地,惊慌地看着他们。
四个汉子看见他手中的奔驰车钥匙,围着他转了一圈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房广川知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告,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知道徐娇娇住哪个小区,他们只用了一个晚上就知道自己住哪里、开什么车。
上徐娇娇的代价太大了,房广川现在好后悔,徐开江的妹妹哪是自己能碰的,人家在江北能横着走!
房广川在单位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下午时分,一个同事在背后拍他的肩膀,房广川吓得整个人蹦了起来。
同事吓了一跳,“你干嘛?”
房广川回过神来,“有事吗?”
“你不是叫我打听徐娇娇的老公是谁吗,我打听到了,来头不小哦!”同事得意地笑了,有意卖起关子,过了小一会才说:“是吴副市长的儿子吴希立。”
房广川想死的心都有,吴希立故意倒车撞人,电视、报纸、网络都有报道,狠人一个,自己昨天的想法太幼稚,文井是善意提醒啊!
……
文井打电话告诉徐娇娇,事情办妥了,房广川再也不敢骚扰你。
徐娇娇放下心头大石,哼着歌,心情愉悦地去洗头。
吴希立眼神冰冷地看着徐娇娇的背影,寻思心情无端端变好一定有古怪。
吴副市长害怕儿子再出事,三令五申叫吴希立待在家里,甚至在雍华庭安排了人监视他。
吴希立在家里无所事事,整天疑神疑鬼,加上他的感觉异常地敏锐,徐娇娇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吴希立拿起徐娇娇的手机,输入密码翻到最近联系人名单,最后一个通话人是文井。
他认识文井,三十来岁,是大舅子的人,斯斯文文,鬼点子很多。难道是他?
吴希立不放心,把前五个联系人的号码都记下,排除掉女性,只剩下文井和一个陌生号码。陌生号码已经被徐娇娇拉黑,这或许说明了一些问题。
吴希立丢下手机,摔门而出。徐娇娇听到动静,头上缠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寻思丈夫又发什么神经。
吴希立乘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还没有走到悍马H3前,两个专业保镖模样的人从承重立柱后方走了出来,裤管笔直,皮鞋锃亮,双手叠起来放在裆部位置。
吴希立扫了两人一眼,“你们在这里就对了,跟我走一趟。”
“可以,不过得让我来开车!”保镖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吴希立知道这是父亲的意思,不跟他计较,把车钥匙丢给他,上了悍马H3的后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