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抓到汤雨轩(1/1)
汤县令让丫鬟把汤夫人请来,丫鬟把事情跟汤夫人说了,汤夫人很快赶出来。此时的汤夫人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的亲侄女死了,喜的是自己的女儿没死,她一来就追着李乐君,问道:“既然死的不是我的轩儿!我的轩儿在哪啊!”
李乐君让汤夫人切勿着急,先把他侄女庄倩儿的事告诉她。
汤夫人哀叹了一声说道:“倩儿是我娘家大哥的女儿。她八岁那年家乡闹饥荒,我大哥和大嫂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我看她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就把她接到府中与轩儿做伴。倩儿自进府后,便与轩儿做伴形影不离。她虽比轩儿小,但是,却比轩儿懂事招人疼。”说到这汤夫人双眼已湿润了,她又说道:“从轩儿死后,倩儿就失踪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她,我们推测她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李乐君问道:“不是你的女儿,你居然看不出来?”
汤夫人双眼淌泪地说道:“当我得知轩儿死的消息后,赶到殓尸房门前,远远地看到轩儿无血色地躺在地上,我悲伤过度就昏倒了,之后的事…….”说着她看向汤县令,那意思是之后发生的事你说吧。
“当时我心乱如麻,夫人又见昏倒了,我匆匆看了一眼,她是血肉模,根本辨认不出样子。”汤县令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心如刀绞。
李乐君皱了皱眉,问道:“既然已经五官难辨,汤大人又怎么知道死的是你女儿呢?”
汤县令说道:“从她身上的衣服首饰辨认。”
李乐君问道:“是谁通知你们汤小姐的死讯的?”
汤县令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轩儿的尸体是张捕头验的,轩儿的死讯也是他向我汇报的。”
李乐君摸了摸下巴,疑惑地问道:“张捕头也会验尸?”
汤县令道:“衙门里有一定破案经验的捕快大多都耳睹目染会一些验尸。
李乐君眼睛微眯,再次证实了她之前的推断,问道:“张捕头来衙门多久了?”
汤县令捋了捋胡子,眼睛微眯说道:“他是前任县令留下来的,也有二十年了。”
“既然死的是庄倩儿那我女儿呢?”汤县令最关心的始终是他女儿的生死,别的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汤夫人亦是如此,道:“是啊,既然殓尸房里躺的是倩儿,那我的轩儿去哪了?”
如果,汤雨轩没死的话,她会去哪里呢?她为什么七年来,都不与自己的父母联络呢?李乐君抬眼眸看着汤县令、汤夫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嘴角牵出一抹自信的笑,说道:“再给我几天的时间,你们要的答案就会出现。”
汤县令、汤夫人一听还要再等几天,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和不悦,可是,就算再失望,再不悦,汤县令也不敢表现太明显,必经人家是四公子和阴世子的人。不过,汤夫人了就不一样了,在家是女王大人,在衙门就是一副老板娘的样子,仿佛衙门就是她开的。
汤夫人愤愤地瞪着李乐君,就像别人欠了她十万九千七似的,说道:“说了那么全是多余的!人你压根没找到人!还在这说那么多废话!”
李乐君斜了她一眼,本来有一大堆的脏话要喷她,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三八估计受不了,不过,挨骂不还嘴,不是李乐君的作风,她转身离开时骂了句:“胸大无脑!”
汤夫人看着自己起伏的胸部,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汤县令赶紧过来劝慰他家女王大人。
李乐君离开后,就打算回妖哥的房间,看看妖哥好些了没,在门口遇见了侍剑,对侍剑招手让他过来。他家四公子曾吩咐过只要与破案有关的,一切听从李公子安排,侍剑来到她面前一拱手,道:“李公子有何吩咐?”
李乐君说道:“张捕头受伤了,你派人顶替他继续蹲点。”
侍剑歪了歪脑袋问道:“李公子何为蹲点?”
李乐君解释道:“就是派人到梁文玉家附近监视,只要梁文玉一出现,就立即把他控制不住。”
侍剑领命立即派人执行。
耿铭辉在床上呆了两三天病才完全康复,期间李乐君和阴丰轮流照顾他。耿铭辉高烧加上“葵水来了”,阴丰担心他媳妇以后会落下病根,一天三顿加宵夜,不是天山雪莲、野生灵芝就是长白山人参,耿铭辉病愈后不仅没瘦,还胖了足足一圈。
耿铭辉病愈后就不愿意再呆床上,虽然,阴丰一直让他多呆几天再下床。耿铭辉边在院中散步,边听李乐君讲解案情进展。耿铭辉在前院站了一会儿,就发现整个衙门上上下下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更不对劲的要数汤县令,那双色咪咪的眼睛,口水留都了一地。耿铭辉歪着脑袋琢磨了好一阵,没想明白,问身边的李乐君,开口一句:“小鹦鹉。”惹来李乐君一记狠狠的白眼。
耿铭辉故意对她挑了挑眉,道说:“你一口一个人妖哥叫得那么甜,就不准我叫你小鹦鹉。”
李乐君嫌弃地撇了撇嘴。
耿铭辉把李乐君逗生气了,很有成就感地笑了。想起之前病得稀里糊涂时,曾有一只无比温柔的手抚摸过他的手心,他一把抓过李乐君的手,一挑眉,脸上的笑容像个流氓,说道:“这鹦鹉爪子好秀气,本公子好像,记得病的时候有只鹦鹉爪子摸过我的手。”
李乐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向来只有她把妖哥逗得七窍生烟,不知道妖哥何时学得那么流氓。
耿铭辉淫笑道:“小鹦鹉别白了,都快看不到黑眼珠子了。”
李乐君道:“人妖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流氓的?”
“本公子向来……”耿铭辉话到半突然打住,其实,耿铭辉发高烧迷迷糊糊时,并不是什么也没听见,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听到秦雨说“癸水来了”,李乐君抚摸着他的手,秦雨摸着李乐君脉门,也就是说他不是龙阳之癖,李乐君不是男人,他可以娶她为妻子,想到这耿铭辉笑意更浓了。
李乐君托着下爬,歪着脑袋看着表情变化莫测的妖哥,心说:妖哥又哪根筋不对啦?问道:“本公子向来怎么样?”
“本公子向来就是如此。”耿铭辉脸上的淫笑,让李乐君有股要揍人的冲动。不过,李乐君还是忍住了,“切”了一声就打算不再理他。
这时,又有几个小厮经过,那眼神在李乐君看来是色咪咪,在耿铭辉看来他们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呀?
耿铭辉纳闷:“今日衙门的男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
李乐君顿时想起秦雨的那句“就是……就是女人每个月都来一次的那个。”不自觉地摸了摸下爬偷笑,说道:“因为,你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李乐君似乎少说了个字,那就是倾国倾城的美女。李乐君一句“因为,你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惹来耿大美人回眸一笑,这一笑可不得了,醉倒一片,不仅衙役、小厮就连经过的汤县令也三魂不见了七魄,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在走路,走着,走着‘噗通’掉池塘里了,幸亏池塘不深,汤县令三两下就爬上来了,跟后边的梁师爷可惨了,走着,走着,‘嘣’撞墙上了,顿时,两眼金星乱窜,分不清东南西北。
耿铭辉歪着脑袋纳闷,心说:犯傻也会传染的吗!走个路都能掉水里!
晚上。
由于,这几日阴丰让他未来媳妇吃得太补,补过了头,精力旺盛异于常人,到了晚上,众人恨不得倒头就睡,耿铭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亢奋,没有睡意,四处蹦哒。他睡不着,别人有觉也没得睡,还嚷嚷着要表演歌舞给大家看,上谷第一妖孽公子,歌舞天下无双,花重金也未必能看到,毕竟人家是云梦侯四公子嘛。可是,李乐君真的好想睡觉!眼皮子都撑不起来了!
阴丰就后悔呀!当初为什么要塞那么多野生灵芝、长白山人参给他!搞得他精力旺盛过了头!自己连觉都没得睡!
当然,汤县令、梁师爷和三个极品也没能幸免,一群有觉没得觉睡的可怜人坐在桌前,没精打采,哈欠连连。
耿铭辉也算是体恤他们,知道通宵肯定肚子饿,让厨子准备了丰盛的酒席。
汤县令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一碟碟鲍参翅肚端到他面前,那鲍参翅肚咬一口都要好几两银子,汤县令心疼呀!那都得他自己掏腰包!耿铭辉似乎像是嫌汤县令还不够心疼,还替众人准备了提神醒脑的极品碧螺春。那极品碧螺春据说比黄金还贵,一两都要几百两银子,汤县令看到那碧螺春心疼得眼泪哗哗直流,掰手指数着这一顿得花他多少银两,越数越心疼!怎么算!怎么数!也得花上千两银子,他一年多的俸禄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人家世子爷都坐这陪通宵,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敢说个“不”字。汤县令心疼有泪,只能往肚子里流,汤县令想着与其让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不见了,倒不如让它全流到自己肚子里,抓起筷条打算化悲愤为食欲,抬头,就到发现桌上的菜肴,被他们狂风少落叶般扫得一干二净,汤县令怨恨地看着吃着鲍鱼的李乐君,心里骂道:我怎么说也是付账给钱的!你好歹给我留点啊!
耿铭辉由《诗经》里的《关雎》唱到《旱麓》,阴丰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他为何不唱他的最爱《萧何月下追韩信》?”
李乐君正剥着虾皮,脸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说道:“他被甄平行那绿茶婊骗了感情后,就恨上了《萧何月下追韩信》。”
阴丰虽没见过他媳妇与甄平行以歌会友的场面,但也听其他人说过此事,耿铭辉将甄平行当做知音,好友,不料对方只是利用他,阴丰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道:“绿茶婊是个什么鬼呀?”
李乐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就是绿茶鬼呀。”
阴丰看着手中散发清香的碧螺春,脑洞大开,说道:“绿茶鬼?喝绿茶喝死的鬼啊?”
李乐君也不想与他多做解释,点头:“就是喝绿茶喝死的鬼。”
“喝绿茶都能喝死人!”脑洞大开的阴丰,倒吸了口凉气,悄悄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
《诗经》三百零五首诗歌,耿铭辉唱到了通宵达旦,众人被耿铭辉摧残得没了人样,耿铭辉才稍微有那么丁点的困意,打算放过众人,众人只觉得天开眼啊!我们终于得救了!
岂料,这时,侍剑匆匆赶到,抬眼仔细一看,就纳闷了,一夜不见大伙怎么全变样了?一个两个顶着双黑眼圈,像极了熊猫宝宝。侍剑问道:“阴世子你这是?”
阴丰摆手让他别提了,问道:“侍剑这么匆忙有何事?”
侍剑一拱手,道:“启禀四公子、阴世子,昨日,李公子让属下到梁文玉家蹲点,属下在家附近蹲点三日,终于不负所望,梁文玉和一女子出现,属下立即将人抓获。”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
李乐君立即反应道:“那女子是不是汤小姐?”
侍剑道:“这我倒没问。”
汤县令知道侍剑抓来的女子有可能是他女儿,嚷嚷着把带进来,还让小厮去请汤夫人。
很快,耿铭辉的侍卫将一男一女押了进来,男的就是梁文玉,做儒生打扮,女的是汤雨轩,少妇打扮。
汤县令夫妻俩见到死而复生的女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汤雨轩与父母久别从缝哭得是梨花带雨,场面别提多感人。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汤夫人讲述了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思念女儿,女儿也讲述了自己这些年来是如何的思念父母。一家三口感天动地的相认过后,话题逐渐转向案子。
一家三口和众侍卫、衙役将注意力转移到李乐君几个人的身上,众人顿时惊得下爬都掉地上了。这边相认哭得昏天黑地,感动得人稀里糊涂,那边却群体跟周公聊天去了。
当然耿铭辉没睡,他也没法睡。李乐君他们几个也不知是不是听了一夜的歌,出现审美疲劳,竟把哭声当催眠曲,听着,听着,找周公聊天去了。李乐君、阴丰歪着脑袋,一人一边靠在 耿铭辉肩膀上,耿铭辉被俩人夹在中间,只要动一下,两位睡神就轮流报复他。耿铭辉一动, 李乐君的刘海就挠他的下爬,弄得他痒痒难耐。阴丰的发簪就扎他脖子一下,虽不疼,却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最后只能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坐那。
秦雨托着腮帮子打瞌睡,李繁星四仰八叉地枕他膝盖上,耳贝贝打瞌睡,头不停地低头点点点像拜神,
众人看到六人神仙般睡姿嘴角抽了抽。
汤大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劳烦四公子把人叫醒吧。
耿铭辉抬手扇了左右俩睡神的脸颊,道:“起床啦!”
李乐君打了个哈欠,问:“天亮啦?”
耿铭辉白了她一眼,道:“太阳快落山了!”
阴丰揉着眼睛,睡昏了头,问:“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呀?”
耿铭辉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听着他们的对话,众人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他们,心说:这样都能睡着!真是睡神!
三个极品也逐渐醒来。
李乐君伸了个懒腰,一指汤雨轩说道:“你就是汤雨轩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惊,惊的不是她漂亮的起身,更是她的那句话,而是她刚才还睡得迷迷糊糊,现在居然那么快进入状态。
汤雨轩柳眉微蹙起,问道:“公子是?”
侍剑介绍:“他就是李乐君。”
汤雨轩吃惊地看着李乐君,过了一会,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了两个字:“难怪。”
与之相反的梁文玉,一脸惊讶说道:“你!你就街头巷尾流传的那位神探李乐君?”
李乐君点头。
梁文玉道:“难怪,你轻易的就找到我们。”
“听这话你们是故意躲起来的,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李乐君问道。
汤雨轩犹豫了片刻,坐下长叹了口气说:“梁家败落后,我爹就自行解除婚约,还替我另说了一门亲事,是镇上的首富苏员外的公子……”
李乐君打断了她的话问道:“苏员外的公子就是苏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