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明遗毁的世界(1)(1/1)
系统给出了答案:
“虽然你没能拥有真正的爱情,但是你让她看到了爱情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你也教会了她在一段关系中如何保护自己,她很感谢你,所以给你很高的评分。”
系统的屏幕上开始播放任务片段,清琬看到的都是何曦和隋祁的日常相处的片段。
有的是何曦在给做饭的隋祁擦汗的情景,有的是大太阳下面隋祁给何曦撑伞涂防晒的画面......
清琬不适地“噫——”了一声,有点恶寒。
“所以她是看到了何曦和隋祁的相处,觉得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吗?”
“是的。”
“好吧。”清琬撇撇嘴,其实她自己对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并没有特别多的概念,甚至在原来的世界里,长那么大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外星人统治的世界,人类都变得暴躁,像一只只竖着尖刺的刺猬,每互相靠近一点点就会对彼此都造成伤害,他们害怕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害怕被伤害。
某种意义上来说,清琬和这个小世界的清琬是一样的。
但是她只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即使在未来可能会陷入一场恋爱,但她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好的,我明白了。”
“现在要抽取道具吗?”
“在任务世界里是可以随时抽取的是吗?”
“是的。”
“那就先不抽取,等到进入任务世界吧。”清琬很果断。
————
这是被神遗毁的世界。
年轻的神明第一次创造世界,还有些不太熟练。因为年轻,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也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所以在创世之初,神明在这个世界中加入了自己的一半力量,想要创造出一个魔幻而又欣欣向荣的世界。
可惜她失败了。
具体过程不详,已知世界在经历过远古的洪荒时期后,百万年才诞生出新的一批人类,或者说是,类神生物。
清琬有感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外力在排斥她进入这具身体。
那道力量邪恶而蛮横,清琬历经这么多世界,精神力浑厚,灵魂强大,竟然一时间不能打赢。
如果真的被这股力量弹出身体,失去主动权,再想进来可就难了。退一步不说失去这肉体,这身份,任务能不能完成,只是孤魂一缕,要在异世生存也是难上加难。
况且根据她刚刚接收到的信息而言,这是神明消失的后末法时代,她这种孤魂只怕是能够被某些专门的术士感知到,万一被捉住练成什么,那可就难说了。
但是清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那力量执着不休又狡猾诡谲,一时间她也有些疲于应付。
关键时刻还是这邪恶力量触发了清琬身上的被动——恶龙守护,原本两者就差不多旗鼓相当,现在清琬得到了帮助,那力量被弹出去之前还尖叫一声,在恶龙强大的力量下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随着对方的消失,清琬顺利进入身体,在同一时间却也感受到了一种束缚的感觉——契约。
这是清琬的第一反应。
不过来不及查看,她先接收了剧情,专注起来。
睁开眼睛,她还躺在床上,身上的古装,入目的绫罗绸缎都没有让清琬感到意外。她秀眉微微一皱,面上的哀愁为她另添了一种柔弱忧郁的美。
这里是封神榜的世界,和上的有些出入,但也大差不差。按理说是熟悉的世界,清琬应该高兴才是,但是让她头疼的并非这个世界本身,而是她穿过来的这个身份。
她穿成了苏妲己,就是那个后来被狐狸精上身的苏妲己。
王朝兴替,代代更迭,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商周的气数,截教、阐教的恩怨和利益,或有权力地位,或有术法神通,也都是大人物参与的事,本不干她何。然而——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高位之间的争斗也会影响百姓的生活。
且不说纣王在女娲庙里亵渎圣人是真是假,为了自己的威严就要商朝走向灭亡,甚至派出狐狸精上人身指挥纣王干尽伤天害理之事,苏妲己因此遭殃不说,那些因为纣王暴行而丧命的一群群百姓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这便是女娲对普世的贡献。
这便是圣人教导人爱世人,然而无知的百姓还在歌功颂德。
妲己被夺体之后并未身死,而是飘荡在天地间,就这样飘了五千年。
虽是女娲为了出口恶气,虽是那千年狐狸精肆意妄为酿下苦果,但是她苏妲己却背负了天下骂名,成了众人眼中的红颜祸水,她怎能不恨?!
这恨意招来清琬,要她改写命运,不要让自己再成为这群高高在上的神眼中的蝼蚁,她想要自己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
清琬来到这里就已经接下了委托,刚刚那道和自己抢夺身体的力量应该就是狐狸精无疑,自己虽然成功进入身体,但是那狐狸精虽死了,自己身上却还带着女娲的印记。
这让清琬怀疑自己可能本就是女娲选定的要颠覆商朝的人,只是恐怕自己不配合,所以找了更加听话顺从的千年狐狸精上了自己的身,方便掌控。
如果女娲一开始就想加快商朝灭亡的进程,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不是因为纣王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纣王前期简直就是君王的典范,勤政不休,后宫和睦,一切都是苏妲己进宫之后才变的。
如果女娲想要灭商,随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足矣。
“姑娘,你醒了!”床幔突然被丫鬟掀开,看到她苏醒之后一脸欣喜,连忙让人端了饭食过来。
“你白天时候突然昏倒,我们大家都吓坏了,幸好你现在醒了,不然我们还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清琬接过小米粥, 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
“爹爹呢?”将小碗递过去,清琬擦了擦嘴问道。
“老爷正和郑先生谈话,因为姑娘也很是忧心,幸而姑娘现在醒了,已经差人过去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