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贵妃想当帝后(14)(1/1)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清琬穿衣的动作一停:“青梅,你去把早膳每样都给我端来一部分,我先尝尝,若是不好吃了,那本宫岂不是白白早起?”
青梅无奈的笑了一下:“是,娘娘,婢子这就去。”
早膳很快就端了过来,每一样都是极精致的餐点,清琬咽了咽口水,意思意思的尝了几口便道:“嗯,确实很好吃,青梅,这些先放在本宫这里,母亲在前厅应是等急了,我们该是赶快过去吧。”
“娘娘,那这些?”青梅有些迟疑。
是娘娘说要每样都尝尝,结果拿过来就只尝了几口,那这剩下的?
“不必多管了。你跟在本宫身边,本宫还有要事差你去做,这些东西等到晚上回来再说。对了,本宫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里面放着本宫最重要的东西,若是丢了,本宫拿你是问!”
青梅应了句是,跟在清琬后面离开了。
等到屋子里已经没有别人的时候,宇文恒才从藏身之地出来,眼神复杂。
清琬的那一席话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应该知道自己这么早匆匆从宫里赶出来,定是未用早膳,所以特意给自己留了饭。这一大桌子的菜肴,虽是每一样都分量极小,但胜在品类多样,这一圈吃下来也能有个八分饱。
只是......
这青梅进来时就只拿了一双筷子,而那双筷子清琬刚刚还用它夹了菜,即使宇文恒没有被系统的教导过,他也知道男女大防。
但是这都是清琬对他的好意,而且这些饭菜也实在是太香了......
宇文恒的喉结滚动一下,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拿起了那双筷子。
*
前厅。
饭菜早已布好,温华还在等着女儿起床,这会儿自是闲不住,站起来指挥下人在府内忙碌。
清琬过来的时候温华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没点好东西都叫不起你这只小懒虫!你再不过来吃饭,这菜都要凉的透透了。”
清琬讨好一笑:“别说我了母亲,你一大早就开始忙到现在,想必也是累坏了,女儿来服侍您用膳吧。”
“就你会哄我。”温华虽是嗔怪,眉眼却已经柔和下来。
这家里只有三人,也没个妯娌什么的帮衬一下,什么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女儿刚从吃人的后宫里出来透透气,她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再让她为这些事情烦心?
“快把饭吃了,一会儿就该有宾客上门了。”
谢崇没有在家。他在军营里就是每天早上起来操练士兵,这个习惯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改变。母女二人吃过饭,门外已经开始来人了。
第一个登门的是谢崇的至交好友冯毅。作为与谢崇关系最好的武将,他当然知道这个点谢崇肯定不在家,索性就直接去了谢崇的军营。
来的时候手上带着礼,身边还有今天的寿星。
见到清琬时哈哈一笑:“这就是我那乖侄女了吧?几年未见,如今出落得越发妍丽了。”
清琬站起来行了一礼:“叔伯说笑了。”
在家中,参加父亲寿宴,自是要以小辈之礼称呼,不过在关系一般的谢崇同僚眼里,这贵妃吓人得很,也没有人敢这样以长辈自称。
几人进屋,冯毅拿出他今日带来的贺寿礼。那是一柄长枪,竖起来将近两人高了。
谢崇又惊又喜:“贤弟,这可是上次我在你那处看到的那柄长枪?”
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是所有习武之人的愿望,之前谢崇在冯毅处看到这柄长枪就一见倾心,无奈冯毅也是宝贝得很,死活不给,现在倒是送来当贺礼了,这在谢崇眼里比什么黄金财富都珍贵。
谁料冯毅却摇了摇头:“哥哥有所不知,这一柄并不是上次的那一只。那一只长枪是我找人专门打造的,你比我高,力气也大,使那一柄长枪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但是你又喜欢,所以前些日子我特意找人给你打造了这柄专属于你的长枪,你试试!”
谢崇高兴地掂量两下,胡子都翘起几分:“是要比上次的那一只顺手些。贤弟费心了。”
冯毅“唉”了一声,摆摆手,显而易见的,看到谢崇喜欢自己送的礼物,他也十分高兴。
温华在一边笑了:“行了,别在正厅显摆了,我们都不懂,改日你和冯将军去演武场上比试比试,现在进到里面先坐下,妾先差人拿些点心给你们垫垫。”
“好啊,好主意!”谢崇将那枪杵在地上,转头对冯毅说道,“你嫂子说的没错,改日,你也带上你的那只长枪,我们哥俩在演武场上比较比较!”
几个人进去坐了一会儿,前来恭贺的客人渐渐的多了。
寿宴其实要准备的也不多,温华把前厅和正厅腾出来,用作闲聊和吃饭的场所,说是四十岁大寿,其实也并没有大操大办,大多数人都是送了礼就离开了的,只是一帮亲朋好友坐在这里是完全够用的了,眼见着日上三竿,门客渐疏,温华对了一下礼单,确认不会再有人来了,正要吩咐仆人关门谢客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清琬心里一惊,连忙唤来青梅,悄悄地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今早我房里藏了一个昨日里带回来的俊俏小郎君,唤名恒公子,现如今陛下来了,你赶快去通知他,不然我们的小命都不保!”
青梅听完,虽不知道清琬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又是怎么把小郎君藏到自己房里的,然而宇文韬已经走进正堂,她顾不上惊诧,连滚带爬的跑进后院清琬的房间里给宇文恒报信。
“恒公子,陛下来了,您可快找个地方躲一躲吧。”青梅打开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焦急之下,她只好对着空气说了一通,又害怕事情出了纰漏,飞奔到前院去给清琬报信。
待青梅离开之后,宇文恒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眉毛几乎要拧成一个死结:宇文韬?他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发现了自己没有在宫里吗?还是说,他来这里另有目的?
想了想,他拉开清琬梳妆的匣子,拿着里面的炭笔和铅粉在自己的脸上细细勾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