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纯运(1/1)
“小气,分明便还有九坛,本圣医就是要了你一坛,做为一个德高望重的不死老道士,你且注意形象,别为一坛酒而失礼。”千钧公子勾唇一笑,翻身跃到了屋顶上,浅饮了一口,见老道士追来,再度飞向屋旁的大树上。
常青道长急的跳脚:“王八蛋小子,狗屁圣医,不要当老道士不知,你就和你那死不要脸的爷爷一个德性,全都是臭不要脸的!你你你……快还老道士的酒!”
千钧公子戏谑:“老鼻子可别图一时嘴快,如果到时你老毛病又犯,本大圣医可是不会出手的噢!”说完又从树上飞下,躲开了常青道长的再度追捕,半躺在石椅上,再度大饮了一口,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来回抓了好几回,没有人把人抓住。
常青道长跳脚:“老道士长命百岁,从来就不生病,才别你医治!并且老道士就是的了病也不找你,老道士去找俞小姑娘去!”
俞小姑娘?千钧公子顿住,又吃了一口酒……
常青道长终究逮着了,一把把酒坛抢过,却发现酒瓦坛儿空了。
还在京里时,千钧公子便听闻有一名顾姓女人,其医术高明。
千钧公子那时听着非常讶异,因着医者历来为男居多,女人顶多就学一点药膳。到底女人自嫁人以后就不宜抛头露面,学的再多亦是无用。何况从打听见的知道,此女人现年才17岁,而且嫁为人妇。
“难道老鼻子说的那位是俞家屯那位?”千钧公子不免好奇。
常青道长正生气,自个珍藏的酒,自个平时中全都舍不得吃上一口,这死小子一来便搬了一坛不说,还都吃了干净,一口都不剩点给老道士。
“想知道,老道士还偏就不跟你说!”
千钧公子勾唇笑笑:“你不说,本圣医就不会去查?你且等着。”
“圣医个屁,再在老道士眼前臭屁,往后就不要再出现老道士面前,省的老道士听的恶心!”常青道长瞪了千钧公子一眼,其后又不舍地闻了闻酒瓦坛儿,才无奈的把酒瓦坛儿放下。
好生的一坛酒,居然就这样喂了这黑心小子。
“不管是江湖朝堂,还是大鄂国的老百姓,全都称我为圣医,我以此自称又有啥不对?”千钧公子扬眉一笑,配上那俊逸笑,煞是动人。
可惜对面的是一老道士,直接掐指一算:“本道长算定你此生有劫,虽说你这小子命硬,老道士算的不大清楚。只是这回总算是有点眉眼了,你小子的大劫来了,老道士倒要瞄你到时还咋笑的出。”
“桃花劫吗?”千钧公子戏谑。
老道士这一下没有算,斜眼:“说不好!”
千钧公子听言直接扑哧一笑,直摇头:“你这老鼻子一定又在瞎算,这将戏骗骗小老百姓还可以,想骗本圣医却是不可能!本圣医就不留下来陪你了,还有事要忙,先行一步!对了,老鼻子,谢谢你的好酒,本圣医下回再来!”
常青道长吹胡子瞪眼:“你可千万不要来了!”
“哦对了,洛阳王叫我给你带句话:没有死便赶快回去!”
“俩臭小子!”
千钧公子如没听见一样,飞身上马翩然离去,尔朱家飞鸽子传书,晕迷不醒的尔朱家主母已醒!日夜兼程由京里赶至此,就是为证实此事真假,如同是真,还需为梁丘海兰检查一下身子。
天王宫之所以这样猖獗,就是因为其阴冥掌过于狠辣,如果是在里掌之初不曾解去,日后就无法解开。内功深厚之人尚且深受其害,又况且是普通之人。
正因为这样,随着天王宫的日益扩大,连朝堂都忌惮三分。
好在天道恒在,阴冥掌不是随时都能使用,其寒气用一分少一分,需积累到肯定的地步才可使用,因此一般的喽啰少有使用,不然不只江湖大乱,即便朝堂亦是岌岌可危。
现在听闻梁丘海兰清醒,如果是可以找到克制这阴冥掌之法,最好不过。
千钧公子此番前来,亦是受了洛阳王所托。
常青道长吹胡子瞪眼看着千钧公子离去,随后习惯性掐指一算,又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却忽然瞪大了眼,满脸惊愕:“这小子还真是桃花劫呀?”
应该,活该,叫你的瑟!爷孙俩一个命!
阿嚏!谁又在骂老道士?!
常青道长再度掐指算了算,可愣是没有算出啥来,挠着脑瓜子揣摩了下。这天下算不出命理来的人好多,通常有那样几种,好比如泼天富贵、杀气太重、龙子龙孙等等,这帮人通常都不是普通人,命里多变,当然不好掐算。
可自个最近仿佛没有的罪啥人,除去……阿嚏……
一定是了!
“这死老道士拿出的书也不是啥好玩意儿,差不多本本有残缺,一定不是啥珍藏的好玩意儿,还有虫子啃过的痕迹!”俞小麦回到家以后,发现客人还在,直接转头便走,翻墙跳到了隔壁看书去了。
看的当然是老道士拿来的书,这会都放小豆丁的房间中。
姐弟3个都在写字,非常认真的模样。
而这翻墙的一幕刚好叫吴夫子看见,伸着手指头指了半日,胡子全都吹飞起。
“夫子莫怪,隔壁是自家人,无大碍。”俞卿汗滴滴地解释,心里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这疯妇,即便是你母家你也不可以一直翻墙呀!
老这样翻墙,要门口来干嘛?
吴夫子既是讶异女人的本事儿,又气这女人太随意,不似正常人家的女人。
一想到这学生有这样个彪悍娘子,吴夫子都抹了把汗。
这一些日子姐弟3个都一直在抄书,虽说这字算不上好看,可好歹还算是工整,可以看的出是啥字。并且这姐弟3个也对这一些武功秘籍啥的好奇,因此抄着也蛮起劲儿,没半分腻歪了的感觉。
这一点犹四妮儿最为认真,虽说大多都不懂,可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筋里。
“长姐,这一些都是真的?”四妮儿木着脸问。
俞小麦实际上也没有咋看过这一些书,因此也没法子回答四妮儿,就道:“这我也不知道,左右这一些都是那骗子老道士拿来的,说是好玩意儿来着。”
小豆丁说:“是不是武功秘籍啥的,全都是这样破烂?”
不等俞小麦说话,三妮儿就说:“杂史里边都这样说的,越是珍贵的东西便越显的糟践,烂烂兮兮的,看不出真假。”
小豆丁若有所思地点头,四妮儿的表情更严肃起。
起。
俞小麦却是抽搐了,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如果然正的好玩意儿谁会舍得乱放,一定是无比珍重,不说会包裹几层蜡油啥的,起码也会拿上好的布包上,而后放到盒子中啥的。
想最初自个去挖人坟茔取书时,那本书还是包裹了好几层蜡油,又用上等木枕装上,垫在死人脑袋下的。
换做是普通人,哪里会想得到一个破木枕里面会有这样个好玩意儿?
若非自个找不到好玩意儿,将那死人提起来打算鞭尸,也不会发现那枕头不对劲儿,也就不会发现到那本书了。
“长姐你在想啥?”模样好怪,有点吓人。
俞小麦斜眼,想啥当然不会跟你们说,难不成说你们咱们以前不是个好人,啥坏事都能干的出?那多破坏咱们如今这个老好人的形象呀!
三妮儿瞧了瞧外边的天,其后站起,道:“天不早了,我去给你们煮饭。”
俞小麦说:“今天那里好多人,你姐夫的夫子来了,亭首还有里长都在,你多做点素菜,肉便少炒点,否则的捱那夫子喷!”
三妮儿皱眉:“那长姐你咋办?”
俞小麦道:“我这就去河里面抓几尾鱼儿去,一会工夫你做完饭时便做个鱼儿锅吃。他们一锅,咱们几个一锅,不和他们凑一起去。这吃不要的肉,这夫子会喷人,吃鱼儿的话该不会说啥!”
连吃鱼儿都说的话,老娘掀桌去,全都别吃了!
三妮儿点点头:“那咱们便先过去了!”
俞小麦点点头,其后又翻了下这一些破书,依然是无比的嫌弃,连看下的欲望都没,心想索性等这几个小的抄完以后再看好了。
“走了,小招娣,咱一起抓鱼儿去!”
四妮儿默默的看了眼手里的破书,把之放下,而后跟着俞小麦出了门,才出到门口便开口说:“长姐,我马步可以扎四柱香时间。”
走在前边的俞小麦一个趔趄,险些没有一头栽到地面上,转过头无比惊愕的看着四妮儿:“骗姐的不是好小孩哈!”
四妮儿说:“我打华佗五禽戏比三姐他们快好多。”
“快多少?”
“所用时间少一半!”
“少一半呀……啥?”
四妮儿木木的看着俞小麦,无声胜有声,直看的俞小麦汗滴滴地。
原本俞小麦当四妮儿怎也要一个星期才办得到,没有想居然这样快便已办到。难道她打华佗五禽戏时便已发现华佗五禽戏的好处,不是依样画葫芦,而是深的其精髓?
要不是这样,又怎样解释四妮儿如今打黑牛掰样?
“既然这样,明日咱们便教你练拳!”俞小麦拍了拍四妮儿地脑袋,示意四妮儿少说废话赶快追上。
四妮儿无声追上,她的话历来便少,废话更少。
到河边,俞小麦对四妮儿说:“如今长姐教你点,学武功便要练会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你如今便好好练练,看可不可以发现点啥,若有发现,需和你长姐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