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局外者（1/1）

“快...去...”老头喊出这两个字，然后又继续痛苦地趴在地上。

赵越不敢耽搁，他跑出了小区，顺着指针的方向，很快就来到那个熟悉的花圈店，当他走了进去后，发现房间中央摆着的遗照居然是马金的！他吓出一身冷汗，这时候，外面开始起雾，摆放遗照的桌子旁边的墙赫然显现一道木门，他开门进去，发现里面是已经吓破了胆的马金。

“再后来，就是我和你一起的事情了，这下，你听懂了吧？”赵越对着马金说道，看来，这个故事给了马金极大的冲击力，他缓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在给予马金一定的反应时间之前，赵越对着老头问道：“老伯，为什么在你和我对视之后，你的眼睛会被缝上啊？是鬼王干的吗？那为什么刚刚我的朋友和你聊天，都无事发生呢？”

老头用他看不见的双眼，抬着头盯着天上，“鬼王看到了我的行为，非常愤怒，把我这双可以洞察明理的眼睛给缝住，它以为这样我就会退缩，就会安分守己，但它错了，在我的眼睛被它硬生生缝上的时候，我表现得非常痛苦，这让它很满意，所以，接下来我所干的事情，所说的话，它都觉得，只是一个疯子在临死之前的无能狂怒罢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处死你呢？你之前不也说过吗？鬼王的权能非常强大，能随时随地致人于死地，那他为什么还要折磨你啊？”马金将他内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

“我猜啊，估计是觉得比起弄死一只蚂蚁，玩死蚂蚁更能享受到快感吧...”老头喃喃道。

这让马金和赵越双双沉默了，是啊，谁小时候没有那样的经历呢？在蚂蚁面前，人类就是近乎无敌的存在，蚂蚁中传递的任何讯息，所做的任何行为，在人类面前，不值一提。于是，玩弄蚂蚁，享受快感，这比单单弄死一只蚂蚁更能让人大快人心。人如此，鬼王亦是。

“老伯，您贵姓？和您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姓什么...有点惭愧。”赵越说。

“唉，都到这时候了，惦记着一个死人的名字有什么用，如果非要有个姓的话，就叫我老季吧。”

“嗯，老季。这时候我就不挑什么辈分不辈分的了，您告诉我，我怎么帮您。”赵越弓着身，保持和老头一样的高度。

“你是关键，你的朋友是被牵扯进来的，若把你朋友同化成了纸人去，那才是殃及无辜。这个梦境，是因你而起，故也要因你结束，但是你和你的朋友，是这个世界的局外者，你们的行为，不受鬼王的控制，鬼王无法察觉到你们，除非它亲自现身。你是梦的创造者，也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亦是这个世界唯一可以改变人类命运走向的人。但很抱歉，我无法明确告诉你具体要怎么做，我明白这好比大海捞针，但我觉得，梦境总是具有引导性的，你可以遵从你的意识，遵从你内心的想法，也许会找到办法。”

马金这时候表现得有些反常，他嘶了一声，问着老头：“老头呀，要是我在梦里被同化成纸人了，那我会死吗？”

“你不会死，但我说过，我们两个世界是息息相关的，如果你在这个世界同化成纸人了，对应你们那个世界，也许你会成为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植物人，你将被困在两个世界彼此相连的深渊里，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