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尘往事(1/1)
喻清歌看着餐厅里其乐融融的三人,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就是一个闯入他们的世界,企图夺走这一份温馨的恶人。
喻安夏余光瞥见她站在楼梯口,眼里闪过一丝得逞,朝她招手,“姐姐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肯定饿坏了吧。”
喻清歌当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情绪,心里冷哼一声,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
喻安夏眼里闪过恶毒,很快就收敛了,垂着头低声道:“姐姐还是不喜欢我吗?”
老四喻初宁往她碗里放了只剥好的虾,朝楼梯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理她,丑人多作怪,你最爱吃的虾,多吃点,看你瘦的。”
喻安夏羞涩地笑了笑,“谢谢四哥,你也多吃点。”说着她给喻初宁夹了块鱼肉。
喻初宁朝老二喻扶桑挑了挑眉,一脸“看,妹妹给我夹菜了,果然妹妹才是最爱我的”表情,喻扶桑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喻初宁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气到了,正准备得意时就见喻扶桑又返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礼盒。
“夏夏,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要攸宁世家最新款的那条宝石项链吗?二哥托人买到了,送给你。”
喻安夏接过盒子,迫不及待地就打开了,“哇,好漂亮啊。”
喻扶桑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说道:“喜欢吗?”
“喜欢!谢谢二哥!你真好!”喻安夏一把抱住他,语气里满是欣喜。
喻扶桑托住她的腰,语气有些无奈,“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我永远都是哥哥们的小孩子。”
一旁的喻初宁嫉妒得红了眼,“夏夏,四哥也要抱抱。”
喻安夏傲娇得抬了抬头,“才不要,四哥哥都没有送夏夏礼物,夏夏才不抱你呢。”
喻扶桑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喻初宁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
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里。
女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梦里,她深陷火海,她能清楚地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她想求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透过重重火焰,她看见了门外拿着点燃的打火机,脸色疯狂扭曲的女孩。
“只有你和他们都死了,喻家才能完全属于我,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回到喻家,不然爸妈的股份就会全部是我的。”
“!”
喻清歌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门外传来一道甜腻的女声,“姐姐,二哥四哥要带我出去玩,你也一起吧。”
喻清歌烦躁地揉了把头发,重新躺下去打算睡个回笼觉,门外的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姐姐,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经常赖在房间里,要多出去走走,不然可没有男孩子会喜欢的。”
喻清歌扯被子蒙住头。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地敲门,“姐姐,你……”
门“刷”地一下被拉开,喻清歌不耐地看着她,“你到底要干嘛?”
喻安夏挑了挑眉,“姐姐,妹妹只是想邀请你一起去露营而已,不要这么紧张嘛,姐姐不会是不敢吧,还是说……”她向喻清歌的方向凑了凑,下一秒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啊!”
“喻清歌!你又欺负夏夏!你一天不欺负夏夏就浑身难受是不是?”喻初宁刚上来就看见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连忙上前将喻安夏扶起来,“夏夏,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四哥送你去医院。”
“四哥,我没事。”喻安夏扶着他的手臂,轻轻摇头,“你不要怪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央着姐姐陪我去露营,姐姐被我弄烦了才这样的。”
“她再生气也不能推你!你好心带她去玩她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对你动手!”
喻清歌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俩兄妹演戏,冷声道:“能麻烦你们去别处吵吗?吵到我的眼睛和耳朵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喻初宁恼怒道。
“我说,你们真的很吵。”
“你……”
“算了算了,四哥,我们走吧。”喻安夏“善解人意”地拉着喻初宁离开,“姐姐既然不喜欢我们,我们就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她凭什么不喜欢我们!喻家把她接回来 没缺她吃缺她穿的,她竟然还敢闹,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喻清歌冷冷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想到那个梦,眸子顿时暗了暗。
——
一转眼,这已经是喻清歌来到喻家的第四年了。
喻家的公司最近除了些问题,喻大哥——喻怀礼忙得焦头烂额,据说现在他正在打量收拢股权,想把公司转型。
喻扶桑也在忙着他自己的娱乐公司的事情,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来,喻初宁突然接到了一大堆建筑设计,也忙得不可开交,整个喻家现在就只剩下喻清歌和喻安夏两个闲人没事干。
但今天这三位难得一起到家了,喻清歌早在他们进门前就上楼了,喻安夏看见喻怀礼时,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恨意,下一秒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哥哥们终于回来了,夏夏好想你们啊。”
三个男人在看见她后,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喻安夏拉着他们往餐厅走,“知道你们要回来,我特意给你们榨了鲜果汁。”
三个大男人脸上同时露出微笑,“那就谢谢夏夏的好意了。”
喻安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果汁,“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们喝了一口,夸赞道:“好喝,谢谢夏夏。”
喻安夏道:“好喝就都全部喝掉吧。”
看着几人将果汁一饮而尽,喻安夏嘴角的笑意更甚。
当天夜里,喻家的别墅便起了大火。
火势蔓延得很快,等邻居察觉报警时,大火已经烧得很旺了。
睡梦中,喻清歌感觉到有烟味飘进来,她以为是梦境太过逼真,没有及时察觉,等到烟味越来越重时她终于觉察不对劲,猛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