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零号目标（1/1）

熟悉的房间布置，但是这次，宙斯在婆婆的说明后已经知道怎么使用这些新奇的玩意了。

他拿起了房门一旁的小球，开始进入了冥想状态。

无数个画面在宙斯的脑海里闪过，手起刀落，切进了第一个他感兴趣的画片。

记得那是他刚来到第四维度的时候，在这个似乎没有边缘的世界，他曾尝试着用脚试探不可见地面的边缘，然而，抱着这种想法的他却踩空了。这个疑问随着不断的经历新事物早已让他抛之脑后了，现在在记忆小球的帮助下让他重新捡拾了起来。

显然矛盾是存在的。宙斯收起刀，切向了记忆胶卷的另一个位置。那是前不久的战斗中刚刚经历的。他能够在虚无的地面上奔跑，哪怕他现在能看到空间中建筑以及房间内部的模样了，却依旧看不到脚下的路。

在被疤脸男，被那个操纵雷电的男人追杀的时候，他在无意识中能够顺利的奔跑，能够结结实实的感受到地面带来的触感。甚至在他大脑几近宕机，导致他摔向地面的那一刻，他能清醒的感受到撞击地面的疼痛感。这些真实的感受与肉眼所见的虚无产生的矛盾。

将这几个片段的信息联系起来，支零破碎的想法汇聚成宙斯最终的答案。本能的保护机制，在无意识的条件下触发。

但同样是性命攸关，两名敌人却在他面前被终结，没有任何所谓本能保护的迹象，这种存在在自己身上的特殊情况难道也是源自于大脑的奥秘？这是目前为止最为合理的解释，但是也没有其他手段或者方法来验证，毕竟要实验的话得冒着生命危险。

第二个引起宙斯好奇的点是来自于和大师的战斗初体验，他在结束后复盘有过一个想法，为了更快的锁定目标和禁锢目标，可以将小球直接在对方所在位置出现，而大师用冰柱秒杀疤脸恰恰与宙斯这一想法不谋而合。

目前为止，宙斯所发出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基于连续的想象，虽然他自己能意识到这种创造方式的弊端，但他没法在实战中改变，要真正实践起来时用觉得脑中某个区域被东西卡住了一般。如果能凭空造物，就能像大师一样，在远距离，在对方根本没有反应可能的情况下达成秒杀。

这是宙斯最关心的两个问题，他觉得关键都指向了脑开发的程度，他必须要突破开发程度的限制，消灭脑卡壳的感觉和熟络保护机制的触发条件。

宙斯轻轻放下了小球，踱步到了黑色金属片前。这就是第四维度的计算机吗？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蹊跷之处。

他将手手紧紧按在了金属片上，一阵冰凉的感觉向大脑传递过来，感受到大脑在寒冷中逐渐陷入睡眠，又在更深层次的纹路中激活了什么开关，突然好像抽水一般陷进了漩涡之中。

不同于第四维度的白，计算机内部的世界是彻彻底底的黑，但是可以看到散发着微光的人，宙斯已经身处在计算机的世界中了。

什么也看不见。宙斯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请想出你需要查询的关键词”。宙斯愣了愣，直到声音第二遍响起，他想的第一个词是“保护机制”。

“请继续补充关键词”宙斯心想，这就是更高级形态的人工智能吗。他脑海里飘过几个关键词，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给出了“脑开发程度”。

“请稍等”宙斯还准备继续想象，可他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对大脑的控制权，短暂的宕机是处于无尽的黑暗，这令宙斯觉得相当恐怖。

待到他重新夺回意识时，脑海中又响起了这位虚拟“引导者”的声音。“结合你的经历和给出的关键词，我猜测你希望知道的是大脑开发程度越高是否能提升保护机制触发的概率以及保护的强度”宙斯本能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就像是襁褓里的婴儿被母亲看出了想喝奶的想法。

“现有的研究数据表明，脑开发程度越高代表着绝对能力的提升，而能力的提升可以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说创造物的持久性、硬度、大小等等，但更少数的情况也存在，比如说自我保护能力。”

“当量变到了一定程度会发生质变，放在脑研究领悟同理，在开发程度到达一定阈值，会产生新的能力，放在你身上也就是保护机制。但保护机制绝非唯一质变的方向。”

“从在你身上发生的遭遇战情况看来，你似乎有很强的保护机制，但是从记录中分析，瞬间的强度却牺牲了作用的范围和持久性。请你以后注意。”

宙斯在心里不由得啧啧称叹，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并且还超乎预料的能给出考虑更深远的建议。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引导者看穿了宙斯的意图，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等待着他给出下一个问题的关键词。

作用距离，这是宙斯思考片刻后给出的新关键词。没等宙斯想完，引导者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你是想补充脑开发程度吧”迟疑片刻，宙斯苦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伴随着脑开发程度的提升，能力的提升不仅会体现在创造者本身和创造物上，还会体现在范围和距离上，这都是脱离自身对环境产生了影响”

“站的高，看的远。在更高的层次上，你甚至可以影响环境，让环境听命于你，成为更宏观的你”

凭空造物原来如此。自己第一个黑球创造物诞生的位置就在目光交集，近在咫尺的位置，也是因为受限于当时的开发程度。

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对大脑的研究和开发，集神秘于一身，让无数研究者为之癫狂。在第四维度，没有不可能，现在所有的不可理解和认知之外，都会在不久的未来成为常态，成为普遍认知。

“一条新消息似乎是有人刻意留给你的。开放了共享权限，却只指定了你一个共享人”。难道是大师？宙斯的思考立马被打断，引导者自顾自的开始转达内容。

“我没找到任何的幸存者。报最坏的打算吧，应该全灭了...但是我遭遇上了另一队敌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除我和婆婆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目标人物，他们称之为，零号目标。”

在计算机领域，“一”不是开始，编号的最初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