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商人的本质（1/1）

我变了，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若是以前我一定会不计后果现在我却变得瞻前顾后，也许我没有变，我还是之前的那个我，只是环境将我改变了，并且改变的很彻底。

我活成了自己以前最不喜欢的样子，我以前最厌恨这样的人，活的太拘束，没有自由，更像是行尸走肉，但成功的路上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没有谁一出生就是一帆风顺。

“沈总，那这次就合作愉快了。”说完黄总主动向我伸手。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没有一点犹豫，也笑着对他说道:“合作愉快，黄总！”

这就是我讨厌这些人的理由，全身都是算计还弥漫着金钱的腐臭味，我不是说喜欢钱就不好，每个人都喜欢钱，但是商人身上的气息确实让我最为作呕的。

“时候不早了，那我也先走了！”乔曦看了看手表对我和顾瑾说道。

没想到这场会谈最大的赢家反而是黄总，我没想到这个结果，更没想到他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乔曦也没想到找来的人竟然会这样。

“别郁闷了，我知道你在郁闷什么。”身旁的顾瑾笑吟吟的说道。

稍微停了停，她又说道:“这个黄总的名声其实不太好，不过他的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

“这就是商人的本质吗？其实我不怪他，只怪自己能力还不够，不够让我多看一眼。”

顾瑾想了想，回道:“这更像是一种习性吧，商人总是无利不起早，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

“那你呢？你也会这样吗？”

“是人都会这样的，我不是圣人，我的任何一个决定都要以公司大局为重，渐渐的我也麻木了，我也忘记了最开始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接着，顾瑾又转移话题道:“但我是能理解你的，因为坐上我现在的位置并不是一朝一夕，也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最开始也是从最底层做起的，那个时候还会有没完没了的应酬，我其实特别不喜欢喝酒，但我没办法，所以也才有你第一次看到我的那个样子。”

是啊，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喝醉到都快都不动路，我只看到了她现在的光鲜亮丽，却忽略了她的付出，她也不是所谓的一帆风顺，也经历了不少的坎坎坷坷。

“是啊，不过我当时是觉得你长的好看，所以才买了牛奶，所以严格来讲这也算是见色起意吧！”我调侃顾瑾道。

顾瑾不慌不忙说道:“我知道，所以我当时对你避之不及，因为觉得你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我觉得我长得还挺像好人的啊。”

“那是你善于伪装，如果不是心细的人肯定是不会发现的。”

“那你现在这样不就相当于被我拐走了？”我笑道。

“是啊，但我认了，有时候认命也是一件好事！”

……

几天后，迎来了我的处女作翻拍首播，我甚至还破天荒的在微信里转发了这部剧，希望借此达到宣传的目的，我的好友里顾瑾、乔曦、陈易、洛小玉也跟着转发了，甚至秦佳也帮我转发了，严格来说，我把我的处女作已经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我是爱这部作品的，我注意到里面的男女主选角并不是所谓的流量小生，而是新出的一些实力派新人，这点我认为导演还是很有眼光的，我也不想我的作品被流量所毁，即使它可能掀起不了什么浪花来。

看完了一二集之后，我顿时觉得亏了，虽然我不清楚这部剧到底会不会成为爆火，但是它背后的团队，也就是上海那家公司，我能看出来导演的水平非常在线，也就是说这部电视剧拍完之后，不管怎么说我当初选择五十万好像都是亏的。

到了第二天，不出我所料，这部剧已经占据了最高的热度，在一系列短视频平台上也能看见这部剧的火热程度达到空前，而造就这一局面的有我的剧本还有选角以及导演和背后工作人员的努力，如果有可能我的短篇剧本也想和他们合作，其实钱真的无所谓，只是觉得满脑子只有钱的黄总不会认真去拍，想到这儿，我就有写后悔，后悔不该去和黄总合作，可如果我现在临时反悔，那置乔曦于何地呢？

……

又是上次那间咖啡馆，不过这次只有两个人，我和对面坐着的乔曦，乔曦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可能她是想和我说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我也是愁于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人就这样来来回回喝了好几杯咖啡，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心事？”我率先打破尴尬问道。

乔曦放下了咖啡，说道:“其实我是觉得黄总那件事挺对不起你的，让你处于那样一个局面，怪我做事欠缺考虑，我没想到顾瑾会来。”

“这件事怪不到你身上，你已经帮我引荐了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郁闷，我心态挺好的，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让我见到了商人重利的一面。”

“商人都这样，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其实也有清醒的人，只不过这样的人往往会被当成异类。”

“对了，你的处女作好像已经翻拍，并且前几天还迎来了首播，听说反响还不错。”乔曦转移话题道。

我顺势接过话题回道:“其实这个结果也在预料之中，上海这家公司的背后可付出了不少努力，导演在选角上也是下足了功夫的。”

“还有一点你没有提到。”

“哪一点？”

“当然是你的剧本啊，如果没有好的剧本，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不管他们多会选角都没用，如果剧本很好的话，才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回答，因为我心里还盘算着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我知道这件事会让她很难做，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但我还是觉得先知会她一下比较好。

“其实找你出来是有件事要麻烦你，就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和黄总的合作取消，再帮我和上海那家公司搭下线，说真的，我有点不太相信黄总。”

乔曦面露难色。

“实在不行就算了，这件事也不勉强，我知道你这样也挺难做的，也挺为难你的。”

乔曦陷入了沉默，许久才答复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等等，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是想让你帮忙，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这件事还是太为难了，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你夹在中间，这很难做，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不用插手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吗？”

“硬要说的话，这只是一个剧本，一次小小的机会，没了就没了，我并没那么在意，也许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但……”

乔曦接过我的话继续说道:“但你不想太亏欠我是吗？你也会觉得太对不起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乔曦的神情有些落寞，低声问道:“难道我们之间真的要分这么清楚吗？”

我搅动着咖啡，但我的心思全然不在里面。

此刻的我思绪万千，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我的嘴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以至于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