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斩饕餮(1/1)
饕餮眼前模糊不清,却能清楚地感到周围浓浓的杀意。
苍尘一对金黄的龙目藏不住怒意,眉宇间透着肃杀的冷意,下巴略长的暗金色胡茬沾着还未抹净的鲜血,身后暗金色头发顺风而扬。
他一把撕掉半裸着的上衣,完完全全地露出结实的腹肌和坚实的胸膛。
有力的臂膀提着暗金色的无鞘之刃,苍尘正踱着步子,对着蜷缩在地上的饕餮缓缓走去。
“苍尘大人身材真好……”讹兽犯了花心,小眼里尽是痴迷。
歧貘和药兽对此习以为常。
“怎么,你这小兔子想什么呢?”易渊开玩笑道,“看上苍哥了?”
“看来不需要我俩出手了啊!”晋浚笑道。
“怎么,给烛烛报仇这事……”易渊淡淡一笑,反问道,“我俩为什么不上?”
之后易渊脱掉衬衣,丢到了一旁的棕色夹克上。
“可惜了,这么贵的衣服……”晋浚啧啧道,把换下来的沾着血的破损的西装也丢到一旁。
晋浚和易渊二人有着不输于苍尘的气质和身材,望着两人挺拔的背影,讹兽感觉鼻血要流出来了。
“其实青龙大人和麒麟大人,我也可以……”
“大晚上做什么白日梦!”药兽实在忍无可忍,给讹兽丢了颗安眠糖果。
“去梦里做梦吧。”药兽嘿嘿地笑道。
讹兽正巧张着口,遇到突如其来的糖果,噎住了……她捶捶胸口,糖果入了肚,药效立即生效,昏昏欲睡,倒在歧貘的背上睡着了。
“什么东西,这么湿?”讹兽感觉后背莫名滑溜溜的。
“我草。”歧貘直接把讹兽拱到地上,讹兽的口水流得他满背都是。
讹兽躺在草地上还在说着梦话,嘴角还流着口水:“爱情,让俺痴迷……”
歧貘和药兽不由得捂住了脸。
好丢人……
饕餮感觉冰冷的刃尖正抵着他的喉咙,一睁眼,与苍尘凌厉的目光对上。
“咱们,有事好商量……”饕餮心底一凉。
“刚刚不是挺开心的么?”苍尘漠然,一剑斩破饕餮的喉咙。
凶兽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尽管饕餮疼得大喊大叫,伤口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愈合。
饕餮被划破的喉咙沾染着黑气,蔓延着然后结痂,恢复。
“哟,挺能抗啊?”晋浚赤着上半身,提着麒麟灯,放在饕餮身旁。
灼灼的光,惹得饕餮浑身刺痛。
“你们三打一不公平!”饕餮吼道。
“跟你这种人讲什么公平?”易渊抬脚踩住饕餮的头颅,冷哼一声,“说点有用的东西。”
“凤、麟、龟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苍尘把无鞘之刃一把插入地下,半蹲下来,凑了过去,对着饕餮冷冰冰地问道。
“我如果不说呢?”饕餮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死死压制住。
苍尘没说话,一记龙拳打在饕餮的小腹上,疼得饕餮嗷嗷直叫。
饕餮心底暗自咒骂,要不是因为控制这龙燃了两口精血,也未免打不过这三个家伙。
“想什么呢你?”易渊也半蹲了下来,拍了拍饕餮的脸,没好气地催促道,“还傻笑上了,快说!”
“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饕餮问道。
晋浚:“能!”
饕餮:“真的吗?”
易渊淡淡一笑:“假的。”
饕餮:“……”
苍尘拍了拍饕餮的脑门,戏谑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
“混沌。”饕餮说出了一个名字。
苍尘:“没了?”
“我感觉你这老家伙……”晋浚捏了捏饕餮的脸,“没说实话呢?”
饕餮心底一阵阵绝望,好歹他也是四凶之一、赫赫有名的凶兽,如今竟沦落至此!
“算了,看他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苍尘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所以能不能把我放了,让我做什么都行!”饕餮跪伏地上,对着苍尘几人哀求道。
他眼看着苍尘提起了暗金色的剑刃,手里正拿着烛烛胸前挂着的小石头。
饕餮心底涌过一丝绝望,这三个家伙压根没打算放他走!
苍尘内心百感交集,三位老友现在还在沉睡,都是拜眼前这只饕餮所赐,如今大可以报仇了!
小家伙的石头闪了一闪,像是回应一般。
“这也算是你的任务吧。”苍尘笑道,抚了抚石头,“师父这就帮你一个忙。”
“苍尘,你以为你能做些什么!”饕餮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想要殊死一搏,站起身来,张口就要对着苍尘咬去!
“小心!”易渊抬手道。
饕餮顿感一痛,又是硬生生挨了苍尘一拳,这一拳,击碎了他的下颚。
“咳咳。”饕餮吐出几口黑血,仍不死心地说道,“那个孩子,叫烛烛是吧,幼年的烛照。”
“要知道,这一次那个小崽子要睡不少时间。”
“什么意思?”易渊问道。
“不是那该死的烛照,你们早就完蛋了。”饕餮狞笑道,“我还想看着你这臭长虫亲手杀了这两个家伙还有那个小崽子!”
易渊心底一沉。
确实,如果不是烛烛半路跑出来,他和晋浚早就成了苍尘的剑下亡魂!
苍尘沉默不语,脑中莫名回响起烛烛对他喊的一句话——“师父,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不理你了!”
“有没有可能,那小崽子,醒不过来了呢?”饕餮狡黠地笑着,“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就算他醒过来了,还会认你这个师父么?”见苍尘不语,饕餮妄言道,“你以为他还会亲近你么?”
“少他妈的挑拨离间!”晋浚面色微寒。
“啧啧,还是那句话,等他成了圣兽,你不过还是普通的一只灵兽。有什么好嚣张……呃啊!”
饕餮话没说完,就被苍尘一剑斩断了头颅。
饕餮浑身黑气汇聚,成了一枚黑红色的图章,石头飘了起来,将图章收了进去。
石头更明亮了一些。
“苍哥。”晋浚抬手,想说些什么。
苍尘没有再说话,只是收了暗金色的刀刃,缓缓向着躺在毯子上的烛烛走去,将石头小心翼翼地给小家伙挂好。
他轻轻地抱起烛烛,向着江擎山的帐篷走去。
“怎么回事?”江擎山看着小家伙正呼呼大睡,胳膊多了一条明显的血痕,望着脸色木然的苍尘,不由得叹了口气,“唉。”
“是我没有保护好……”
“不,是我,没能力保护好烛烛……”江擎山手拿着绷带,粗手粗脚,却仔细地为烛烛包扎着。
这个男人,他自己受伤无所谓,但他的儿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