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三番两次勾引公主(1/1)
“麻醉?”萧璃思索道:“麻沸散?”
“没错,我怕控制不住它,不如让它睡过去算了。”
“好。”萧璃勾勾手,唤着“乖乖”前来。
小雪狼本在独自舔舐着毛发,听到这一声,飞快的跑过来,趴在萧璃的床边。
似是感受到了萧璃的不舒服,它眸子中有些担忧。
滕月趁小狼不备,缓缓将手中的麻醉推入小狼的身体内。
而后抱着小狼走到小榻上,看着它双眼一点点合上,直到沉沉睡了过去。
“好啦。”她松了口气,这下小狼至少能昏睡十个时辰。在这期间,不必担心小狼的反应与萧璃互相影响了。
床上剧烈的咳嗽声陡然袭来,萧璃眸子红了一片。
“你怎么样?”
萧璃颤抖着,将她的手拉过,抵在自己的心口下方的一处:“这里,好像被冲开了,好奇怪的感觉。”
他感到一股力量极强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将他卷入。开始只是轻微的疼痛,渐渐地,心脏像是被细密啃食着一般,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剥离。
“越来越疼了。”他几乎全身冒汗,“扶我坐起来,喘不上气了……”
滕月见状,急忙扶他坐起来、萧璃瞬间脱力,伏在了她的肩头。
男人粗重杂乱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夹杂着几声闷哼撞击着她的耳膜。
能让萧璃疼成这样的,定不是一般的疼痛。滕月一下一下的抚着他颤抖的后背,另一只手探上他的脉搏。
果然是那药效起作用了,在他体内进行着“修复”工作,看情况,要持续很长时间。
不知何时才能过去,她掏出手中的银针,抵着他的胸膛拉开一点距离,插入他胸口的穴位上。
“一会就不疼了,坚持一下。”
温热的雪松香洒在耳边,滕月一转头,便能看到那双紫瞳深深的凝着自己,薄唇苍白而无血。
心里泛起微妙的酸涩。
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拍门声,雨雾慌慌张张的进门:“公主,不好了,岑大人来看您了,现下已经进门了!”
“表哥?”滕月惊诧不已。
这么晚了,岑墨之来这里做什么?再说,自己不是被禁足了,他是怎么通过御林军,进入长宁府的?
来不及反应,身旁的萧璃扯了扯她的衣袖,滚动的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从后门出去,去南平馆。”
她仿佛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渐近,没再犹豫,和雨雾一起,驾着萧璃,抱着小雪狼推门而出。
这药既然已经服下,就不能停下治疗。
胸口的钝痛让萧璃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脚步虚浮难行。
他半边身子都压在滕月身上,以滕月一个女子的力气,费了好些力气,才顺利走到后门。
半路,雨雾要放下手中的小狼,与她一起扶萧璃。滕月严辞拒绝,让她只管抱着那雪狼即可。
今日,就算是自己和萧璃出不去这长宁府,也决不能让小雪狼暴露在岑墨之的面前。
身后隐隐传来疾驰的脚步声,丫鬟与侍卫找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公主,您在哪?”
“公主,岑大人来了!”
滕月心跳的快蹦出来,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仰头问身上的人:“钥匙呢?”
“钥匙……在我腰间。”萧璃的声音全哑了,额间青筋鼓起,一只手死死的撑在墙壁上,以分担自己身上的重量。
滕月伸手在他腰间摩挲着,如玉的触感引得萧璃颤了几颤,他撤回扶着墙的手掌,迅速将钥匙拿出,递到她手里。
“什么人在那里?!”一声男人愠怒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是明晃晃的烛火一步步靠近!
滕月用尽力气,将门锁打开。
“快走!”她率先将雨雾推了出去。而后扶着萧璃的腰,迅速穿过铁门。
在她将铁门合上的那一刹,一只大手猛然嵌住了即将闭合的门。
“公主,您去要哪?”岑墨之的声音带了三分冰寒,像从冰窖里传出一样。
“嘭——”一声铁门骤然打开,在黑夜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一双清冷的凤眸乍现在眼前,在扫到紧贴着她的萧璃时,闪过一抹暗芒。
“你好大的胆子,三番两次勾引公主。公主尚在禁足期间,你是要惹得她,再次受罚?”
“表哥,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表妹,你为何还要向着他说话?他三番两次连累你被陛下责怪,此次还不知廉耻,引着你私奔!明知你快要选驸马,还妄图再次……”
“岑大人!”滕月面色骤冷,“没想到在你口中,也会说出这种字眼。”
她看着身上眉眼紧皱、已经痛的神志不清的人,又定定看向面色瞬白的岑墨之,
“他都这幅样子了,你还认为他是在勾引于我吗?表哥,我没想到,你这样守礼节的人,也会听信谣言,私闯到别人府上,中伤他人。”
滕月的眸子里带了些许失望,揽紧了萧璃的胳膊。
岑墨之表情变了几变,握着拂尘的手不自觉落下,“你们要去哪?”
“他病了,我得去他府上治病。表哥若是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冰寒的凤眸扫向萧璃,定睛看了看。饶是岑墨之,也眸子睁大,吃了一惊。
萧璃的状态太差了,他明显在忍痛,唇上都是咬破的伤口。面上没有一丝血色,隐隐透着灰败之色。
看起来受了重创……竟然有将死之相!
岑墨之掩住心中的海浪般的惊骇,他嘴唇动了几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御林军与婢女跑来的声音,岑墨之眉心一凛,“你们走吧,快些去医治,今晚我就当没来过,我会为你们摆平今晚的事。”
他不知道萧璃经历了什么,又或许是旧疾犯了。但他知道,质子不能死在北辰,无论表妹与他有怎样的纠葛,他都得活着。
“多谢表哥。”滕月没多想,带着萧璃上了马车。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乱,粗重而杂乱,毫无规律。
神志不清的靠在她的肩头,大口大口喘息,极力平复着自己。
滕月眉眼染上担忧,看来这种副作用来势汹汹,银针也不管用。她有些庆幸,幸好给小雪狼打了麻醉。
她干脆撤了银针,握紧了他的手,“再坚持一下,冲破那道关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