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点生气（1/1）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冰演只剩下一周了。替补的应可甜增加了上冰的时间，她既要确保独立表演能顺利进行，又要兼顾替补的训练。
冰演的节目单也已经出来了，《春天，来了》排在第16场，她的节目排在第12场。两者相差不过15分钟，对体力是个考验，她得不停地重复训练，加强耐力，才能让灵魂和身体更契合。
主办方给她的title是企鹅俱乐部冰上新秀，引起了不少人好奇。
应可甜是不是带资进组？
或者走关系得到这个机会的？
种子在吃瓜群众心中埋下。
不过整个冰演的节目仅仅是多增了一个，其余参演的人并无缩减，大家也没有太计较这个事，粉丝只要看到自己心怡的偶像就能满足。
再加上应可甜人不红，她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时光的一缕八卦而已，溅不起多大的浪花。
应可甜针对这些闲聊没有太在意，前世她也会偶传流言蜚语，但互联网没有记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目前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节目的质量。
午饭时间，吴紫雅和沈偶然破天荒地来找她，用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应可甜受不了她们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都过了半个月她们才想起来要签名这事。
“瞎说。”吴紫雅一口否决，“签名照，肯定是要精挑细选。”
吴紫雅盯着应可甜，一脸坏笑，“咦，可甜，你们一起训练了那么久，是不是加了联系方式啊，要不你让盛凌万出来和我们吃一顿饭？”
应可甜敲了敲她的脑袋，“他不会出来的啊，我等平民怎么约的出来花滑新星？我的信息他从没回过，盛凌万是个石佛你知道吗？这辈子只有花滑配和他吃饭。”
“吁。”两人很不给面子地嘘了她两下，“可甜，我自认为俱乐部没人比你好看啊，你这么美都不能让盛凌万心动？”
应可甜一脸无可奈何，“是的，我这个仙女都约不出来他。别说是我，就是宇宙超级美少女，都约不来他。”
“你约约看嘛。”
吴紫雅和沈偶然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尽各种好话。应可甜拗不过她们，拿出手机敷衍道，“哎呀，我就当面给他发消息，他肯定不会回的，你们看好了啊。”
她内心坚信，盛凌万此时正在自己的VIP休息室和他那20来个营养师风花雪月。
应可甜十分有底气地输入了几个字：食堂等你。
她们仨静静地盯了手机屏幕5秒，没人回复。
应可甜举着手机，骄傲地露出微笑，要说对盛凌万的了解，没人比得上她，毕竟她是真真切切接触过了，而且看过几本他的自传，清楚地明白他心里只有花滑。
认识他那么久，也就他发4A照片那次是私下联系过，之后信息列表里就像没有了这个人一样。
耳机那次信息估计他也没看，约出来吃饭就更不可能了。
应可甜严重怀疑这人没有社交需求。
这种必胜局面....她脑袋瓜子转了转，然后捂住手机，坏笑道：“赌这一周的饭怎么样？我要是赢了，你们请我吃一周的饭，随便我吃啥都行的那种。”
“那你输了呢？”沈偶然反问。
“我请你们吃一个月，赌不赌！”
在这样不平等的堵住之下，两个闺蜜轻松答应。
应可甜满意地将手机再次举到她们面前，敞开了屏幕让她们看个够。
吴紫雅眨巴着自己小眼睛，还用手将眼睛擦亮，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小甜甜，你说你为啥和我们打这个赌呢？”
应可甜捂着嘴偷偷笑，她瞟了一眼撅着嘴的吴紫雅，当然是因为志在必得啊！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于是她气定神闲地“啧”了一声，然后故作难受地叹了几口气，说道：“因为爱你们啊，小傻瓜！”
沈偶然一脸感动，就差直接哭出来了，“那可甜你真是太爱我们了！你和盛凌万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和我们说！”
“啊？”这好像和既定剧情有点不一样？
应可甜赶紧扯回手机，眉心都快促成川字 了，她来来回回把手机检查了个遍，还确认了是否发错了信息。
结果确认没错。
屏幕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好，老地方见。
？？？
说好的不吃食堂？不是不回信息吗？？
一个月的伙食费？？？她没钱啊喂....
“我们的小甜甜啊！”吴紫雅用小肥手搓搓应可甜的脸，内心十分开心，自己的闺蜜太有爱了，有钱有颜还能帮约帅哥。
应可甜沉默地看着手机上的几个大字，严重怀疑盛凌万的手机被偷了。上次了喝了她500块大洋的能量水，这次害她输了一个月的饭局，这怎么看都是在克她啊。
她正想解释如何解释盛凌万手机可能被偷了的事，手机铃声响了。
一旁的吴紫雅和沈偶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盛凌万”三个字。
这货居然会打电话......
应可甜不想接......
吴紫雅和沈偶然激动得手舞足蹈，一边催促她赶紧接一边在祈祷能见帅哥，应可甜无奈地按下接通键，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彰显自己的不满，但对方完全忽视，这让应可甜的额头暴起青筋。
盛凌万在电话里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让她赶紧到食堂的VIP包间，说大家都在等她。
“你不是不吃外面的东西？”忍了许久的应可甜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把营养师准备的饭带过来了。”
“......”
由于中午是冰演团队的人一起聚餐，吴紫雅和沈偶然只能含泪告别应可甜，离别时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把她们准备的礼物交给盛凌万，以表达她们诚挚的爱意。
末了还不忘强调一句，“我们的礼物务必要交给万万哦！”
吃饭时大家其乐融融，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李思晗的缘故，气氛轻松了不少，大家聊八卦聊冰场聊裁判......
可是应可甜都提不起兴趣，她在想如何解决生计问题，难道要从家里带饭出来吗？
应可甜气鼓鼓地看着盛凌万，那个让她进退两难的少年竟然吃得格外开心，还和师姐聊得特别投机，仿佛她是团空气一样。
她更生气了，心想着总要从他身上讨回一点利息。
.......
下午，应可甜故意晚去，她气没完全消，想着还要忍气吞声地帮闺蜜们要签名、送礼物就更难受，她杵在冰场门口站了会。
因为冰演的临近，大家也从独自练习转成一起合乐练习，冰场上响起了《春天，花开》的柔美音乐。
冰场里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盛凌万一脸沉思，他眯着眼看着天花板，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愁容，在他看来整个节目还欠一点感觉...前面的编排都很好，对春的礼赞表现得很到位。
但来之不易的春，不更应该备受呵护吗？节目中应该多加一些互动，让大家共情。
但孙红和他产生了分歧，孙红觉得春是温柔的，同时也是华丽的，盛凌万要加个solo来礼赞春的美，毕竟在编排上她更有经验，如何调动观众的情绪，她比较擅长。
师姐则是看着两人分歧不断，不断打圆场。
他们是在想最后送花的那个点睛之笔吗？应可甜依靠在门边，原本冷峻的面容泛起一丝动容，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一筹莫展，把每个人的表情研究了个遍，孙红的傲娇，盛凌万的精益求精，师姐们的不知道帮谁....
怎么还是没有李思晗呢？
不会闹掰了吧？
上次她从0110练习室离开后，就找了企鹅俱乐部的管理员把偷拍这个事说了出来，但并没有说是谁做的。
她特地强调要检查每一个地方，后来经过排查，确实几个地方安装了隐藏摄像头，现在的企鹅俱乐部的监管要比以前更严格了，不知道是不是查到了李思晗头上，这几天都没见她。
盛凌万的态度有些微妙，他知道自己被偷拍时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沉默了会，然后继续训练。
那时的应可甜就在想，他应该除了花滑没有什么可关心的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她才敢放心大胆地和俩闺蜜打赌，没想到被坑了。
男人果然善变。
管她呢？她安慰自己道，自己就是来参加冰演大放异彩的，顺便和这个时代的冰上佼佼者们会一会面，之后是要回去的，被这些小情绪影响不值得。
再说了，从盛的性格来讲，给大众的印象就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谦逊有涵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操作，也没啥可气的。
比起这个，她更好奇是谁想出来的小女孩送花，这个造就盛凌万“春心萌动”系列的经典场面，以前她可是靠这个入坑盛的颜。
她还记得冰场上那个倚花而笑少年，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那朵花，温柔又强大，细腻又美好。
分歧还在继续，前面的动作基本没有问题，最后那部分因为没有好的想法暂且按照孙红的建议来处理。
应可甜在他们讨论期间不断练习自己的节目，跳跃、旋转、步伐...还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瞟他们的进度。
大家一筹莫展，师姐也讨论累了，朝她这边滑过来，不停地和她抱怨今天训练的氛围不够好，不过还是很开心能和盛凌万一起吃饭。
应可甜停下练习，听着她的倾诉，看着她眼里闪过的光，问道：“师姐，和盛凌万吃饭那么开心吗？”
师姐像是被窥见了秘密，低眉笑道：“我是真没想到还能一起吃饭，我来这那么久，平时也就和他打打照面，还真没一起吃饭过。”师姐一边笑一边回忆，最后带有一丝遗憾，“可惜总觉得他有一种疏离感，明明人很周到，也很爱笑，会很积极地给你回应，但总觉得很客套。”
有吗...？应可甜脑子像过电影一样把和盛凌万相处的细节想了一遍。
她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欠揍？
平时看起来阳光温暖，也很会处人处事，背地里却不按常理出牌。
她使劲地想，想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公开小测时的盛凌万，说起话来情商很高，各方面的情绪都照顾到了，教练、评委、观众，甚至她...
越是缜密有序，就越让人有疏离感。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师姐望着眼前和孙红讨论动作的盛凌万，想把他彻底装进眼底，她转头问应可甜，“你呢？今天吃饭都没见你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