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面纱还有这作用我戴什么幕篱啊(1/1)
陆灵蕴听话地将两种药交给她。
等许观棋被人带回来,她还在昏迷不醒,且全身发红,烫得厉害。
兰熙禾替她把脉,指尖刚一接触许观棋滚烫的肌肤,就被她一把反握住。
许观棋紧闭双目抓着他带有凉意的手,想往脸上蹭。
这种状态大家心里都差不多猜到她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招了。
可是没人会当面说出来,这种事只适合背后议论。
兰熙禾抽出手,点了她身上几个穴道,人很快安静下来。
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兰熙禾的眉头慢慢拧紧。
梦清妍一早知道她中的毒,但她不知道这毒如何棘手,此时看了药王谷谷主的神情,才知道这毒恐怕很难解。
或许只能找男人来解。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许观棋中了这种毒,这件事无法在明面上善了了。
若是没有个正当的方法解毒,大家还不知道会在背后怎么说。
“我家小姐怎么样了?谷主可有办法救她?”春桃急得已经满脸泪痕了。
兰熙禾没有回答她,视线转向已经站在旁边的武林盟主陆云霆。
陆云霆会意,将围在这里的其他人遣散。
“此事恐还得请唐门历门主出手,世上用毒之道无人能出其右,这毒他一看便知怎么回事了。”
可是麻烦就在这里,历雪渊脾性刻薄邪性,平时就只愿下毒不愿解毒、喜欢祸害人的一个主儿。
更别说刚才他拿出来给百晓阁阁主百晓生炫耀品鉴的名画还不小心被人拿葡萄酒洒上了。
酒渍浸染,画布颜色都变了,这幅画算是毁了。
陆云霆好歹是武林盟主,无论如何还是得去出这个头。
陆云霆来到唐门门主历雪渊近前,他早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
此时邪性的眉眼略带幸灾乐祸地看向前来请他出手的陆云霆。
眉峰一挑,历雪渊神态语气都悠闲得事不关己,“盟主,这次宴会是您举办,途中几多意外,这东道主做得颇有失职,如今倒是想请我这个受害者也帮其他受害者了。”
他说这话时就在众人面前,毫不收敛。
梦清妍一直注意着这边,此时听到这些话也知道此人是个极其刻薄邪性的人,让他救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的画都这样了,其他人,我就没心思管了。”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没一点仁慈的意味。
梦清妍看向魏汲,魏汲会意,手中摇着折扇,蹙眉道:“他的画被葡萄酒染了,我刚才尝试了,无法还原。”
“我来!”梦清妍直接走上前,站在僵持的几人面前,“我有办法还原你的画,让我来试试。”
“如果我帮你还原了画,你就要救她。”梦清妍视线落在已经中毒神志不清的许观棋身上。
历雪渊神色不屑地看向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裹得跟瀑布一样的人,冷哼一声:“你有本事还原画再说!”
梦清妍上前拿起一盏白酒,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倒在了画布上。
“你做什么!”历雪渊反应过来暴怒道。
只见白酒的酒渍迅速流淌,覆盖蔓延红色的酒渍,不消片刻就将红色污渍溶解消释掉。
众人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历雪渊捧起画布,将未干的酒业抖掉擦干。
梦清妍没管他们如何惊奇的反应,站在历雪渊面前,居高临下绷着小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历门主能否出手救许小姐了。”
历雪渊刚还略显惊喜的面目此时又淡下来。
有些玩味地看向她,恶意开口:“听说是你第一时间目睹她中毒的。那你应该看到歹人对她行凶了吧?就算歹人没得手,恐怕许小姐也不会全须全尾完好无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对一个刚及笄的姑娘来说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梦清妍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双手在身侧慢慢握拳。
努力平复了一会儿才冷着声音道:“我到的时候贼人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更何况陆少宗主到的很快,贼人很快被吓走了。许小姐直到此刻,就是全须全尾完好无损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大家就姑且这么信了。”他还是像刚才一样笑,眼底满溢恶意。
梦清妍感到一阵不适,她无法和这样的人共事。
他伸手随意地给许观棋把了把脉,抬头看向梦清妍,望着人紧蹙担忧的眉头,他的恶意又滋生起来。
“恕我直言,或许找个男人来替她解毒更快更方便一些。”
梦清妍忍无可忍了,直接开口怼道:“等你中了这毒后,我会找个男人来替你解的。”
历雪渊脸色变了变,随后忍着怒气道:“这毒也并不难解,只是麻烦。先把人交到我手上几日,最迟三日之后,我一定将她治好。。”
“不行!”梦清妍弯腰跟他对峙,眼睛直视着他:“就在陆盟主的住处医治!”
若是让他私自带回去,且不说他到底用什么方法医治,就是在众人口中,再清白也变得不清白了。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直接找男人给知府小姐解毒呢!
历雪渊冷笑一声,“你要求倒是挺多!”他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袍,“行——等着吧!我先回门中准备解毒的东西。”
将许观棋带回陆云霆暂住的府宅后,其他人陆续离开。
梦清妍守着等历雪渊过来解毒后,才离开房间。
散步刚走近靠近后面角门僻静的院墙,就看到爬满爬山虎的院墙下站着魏汲和圄乔。
“你看了我面纱下的面容,必须娶我!”圄乔此时还是带着面纱的,露在外面的眼睛不复平日里的天真任性,像是歇斯底里缠人的恶鬼。
魏汲皱紧眉头,被缠磨得不耐,“可是刚刚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抖落面纱被我无意看到,四周也并无其他人看到知晓这件事,你就非要强逼着我娶你吗?”
圄乔目光不可思议又充满执拗控诉地瞪着他,“你必须娶我!这是我们玉女教的规矩,凡是第一个看到我面纱下的脸的男人,必须娶我!”
“那我自戳双目行不行!”魏汲生平最烦被人逼着,更别说被女人逼婚了,他此刻烦躁得真想杀了刚才傻了吧唧被算计的自己。
他又不是个傻子,那么重要的面纱怎么可能说掉落就掉落下来,要不是面纱主人自己故意弄掉,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被逼婚。
魏汲忍不住冷笑,真没想到这面纱还能起到给她们玉女教的人挑选男人的作用呢!
梦清妍被这则巨大的秘辛惊得一时忘记躲开,站在那里被两个当事人看到了。
圄乔从梦清妍身边跑过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秒钟那道怨毒的眼神射过来,冰得人脊骨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