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身份!揭晓!!(1/1)
“张克29岁,1994年,甲戌狗年生。他的房间春庭,剖面1-3,对应震宫,禄存星位。凶神为蛇、蜥蜴等,和他房间里的血蛇图案吻合。”
“蒋幼蒽实岁18,2005年生,乙酉鸡。她的房间花坊,对应中宫,星位文昌。五行为木,凶神为蝶、蜻蜓等,她死后房间里出现蝶形血图……”
如果用镜头呈现,它此时呈现的画面一定是两栋客房剖面拼接起来的九宫图。
每个格子标注着相应的死者,随着陈灯的讲解,某个格子随之亮起,然后特写镜头推进该格子代表的房间,呈现死者和对应的线索……
这种假想镜头支撑着陈灯的思维,并使他快速的连贯的往下推理。
直到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骤然打破……
“不对!”
韦冠忠的质疑把陈灯从假想镜头的状态中拉了出来,“按照你的逻辑来看,徐静的房间剖面2-1,对应艮宫,也就是左辅星……”
“洞明星位,对应的生肖应该是兔、鼠、蛇,但是徐静的年龄未知……”
“假设白门的猜测成立,那她根本都算不上真正的人类……”
韦冠忠的话里透露出来一个信息,他也知道白门,或者说肖钰跟他商讨过。
但眼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质疑很有力,以至于陈灯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
“洞明星真正的献祭对象不是徐静,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徐静怀有身孕,陈灯不提起来,韦冠忠都忘了。
“她的孩子今年生,即是癸卯兔。”
“她的房间里又有血百合,而这个星位的凶神就是百合……”
“那孟春兰和林鹤呢?”
肖钰紧跟着出声,再次把问题回到了最初,“他们两个的房间都是3-3,重合到一起。”
“问题就出在这!”
陈灯的面色变得冷冽下来,“3-3对应巽宫,廉贞星位……”
“这两人的年龄推算,林鹤25岁,1998年,戊寅虎年生……”
“孟春兰47岁,1976年生,丙辰龙……”
“廉贞星对应的属相包括龙、虎、猴……”
“凶神即是蝎子、蜈蚣等……”
肖钰听完,
立马惊疑出声,
“那岂不是两人都符合条件?”
“不……”
陈灯的语气斩钉截铁,“这场仪式只需要九个人完成,多出来的那个就是‘鬼’!”
“孟春兰和林鹤……”
“必有一人是假死!”
肖钰和韦冠忠闻声,脑中俱是划破一道雷鸣,这只‘鬼’就要揭露面纱……
尤其是陈灯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心头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在肖钰二人惊疑的注释下,他转身朝着客栈走去,然后一步一步重新返回三楼……
林鹤的房间,
地上的蜈蚣图案血迹犹在,
唯独林鹤的尸身却不见了踪影……
随后跟来的肖钰两人,脸上的表情立时震动,无以复加!
“按照仪式的顺序,”
“下一个该是武曲星……”
陈灯低冷的话音刚落,一道清晰的割裂声音响起……
噗!
殷红的血水如同喷泉从韦冠忠的颈部涌出,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苍老的身子笔直往后栽倒下去……
扑通!
沉闷重响,
陈灯下意识抬头看去……
廊道尽头,林鹤温和的站在那里,手中一把银亮的匕首滴落血迹……
嗡——
排山倒海的噬力从对岸三楼迸发,陈灯和林鹤隔着廊道沉默对望,然后无可抗拒的被摄入韦冠忠房间的魊境……
「五湖分辉,明河共影,西楼朱颜改」
天旋地转的晕眩逐渐消退,皎洁的月光映入眼帘。
陈灯落脚在阁楼顶上,脚踩墨色青瓦,头顶是硕大的圆月。
一条汹涌大江奔腾而过,楼下是艳丽如血的梅园。
肖钰站在陈灯身侧,望了眼下方有点恐高。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陈灯。”
林鹤面带着微笑,独身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站在阁楼翘起的一个檐角上,沉寂寂的夜色被他温声打破……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呢?”
听着林鹤有些莫名其妙的叙述,陈灯一边感受着体内恢复的力量,面上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
可是脑海中间或闪过蒋幼蒽的画面,再跟眼前面带微笑的林鹤联系起来,他的拳头因过度用力把指关节绷得发白……
“学长应该听过一句话,当所有的可能都排除,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原话陈灯不记得了,但大致是这个意思。
老实说,即使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当看到林鹤一脸温和的站在对立面时,他仍觉得像做梦一样……
‘鬼’是林鹤!
肖钰更是满脸的无法接受,双目直直的看着林鹤,她的嘴唇几度张开,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但林鹤似乎很享受她的错愕和陈灯的警惕,口中发笑着从脚底下浮起一个扭曲的暗影漩涡,一席灰袍带着迷雾从头到脚的笼罩下来……
看到这里,陈灯努力维持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脑中呲啦划过一道闪电,面上的表情狠狠惊住!
“林鹤……贺林……”
“是同一个人!!!”
立马他的脑中就想到了更多的东西,一切都有迹可循,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
“难怪……”
“第一次被摄入魊境面对咒临的田育良时,你避开了肖姨的【鹊桥】共享,你是担心被她发现你有两只咒!”
“对!这样才对!”
“你的咒根本没有被限制,也只有你的【御前太鬼】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第二晚你让我和学姐在乌篷船里帮你放哨,你在茅房里当诱饵……”
“实际上你早就把每个房间标记了,利用癸门传送过去杀死张克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我和学姐反倒成了你的不在场证人!”
“昨晚杀死孟春兰也是同样的把戏,表面上你抽中了死签独自去了对面,我们只能看到对面的房间亮着灯,所有人都为你作证……”
“实际上你却可以随时随地的传送回来,并故意在楼上楼下制造出脚步声,把我们全部引出房间,然后在一系列的追逐和混乱当中趁机下手……”
“为了洗脱你自身的嫌疑,你故意把自己的后脑勺用钝器打伤或者以其他方式弄伤,再用脚步声的说辞编造自己也遭遇了袭击……”
“当你发现我对你有所怀疑时,你果断在孟春兰的魊境当中,用【乌衣】摘下了自己的脑袋,用假死来把自己彻底脱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