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重生1992之财务自由 > 第1章 重新来过

第1章 重新来过(1/1)

318国道上,一辆破旧的的面包车在向前慢慢晃悠着,驾驶员陈安邦打开车窗,时不时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风力的大小,收音机里放着老歌,陈安邦一边哼着歌,一边打量着路边是否有合适的停车住宿的地点。

在经历破产、离婚之后,这辆十年以上车龄的秋名山神车就是陈安邦的全部了,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陈安邦几乎都在车上过日子,因为秋天到了,他特意开着车离开东北,准备去西南,去大理或者拉萨看看,上那高原上洗涤一下自己那被红尘沾染而污浊的心。

南方地区潮湿多雨果然名不虚传,快到傍晚的时候,小雨就下了起来,虽然不是三月的小雨,但是一样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陈安邦最不喜欢的就是雨路和夜路开车,更不要说雨夜了,所以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看前方好像有个市场,他准备上那边去转转吃口饭。

这是一个小县城的批发市场,基本上是以本地生意为主,因为离国道不远,所以也有一些过路的生意,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显露明显的外地口音,一般是不会遇到宰客的,找到一家米粉店点了一碗汤粉,扫码付款之后坐着等餐。

雨天陈安邦喜欢吃点带汤的,加点辣椒可以驱驱寒气,总是在车上过夜,陈安邦感觉自己的老寒腿都快犯了。

吃完汤粉,陈安邦感到暖和了一些,打着雨伞回到了车上,面包车后座被改造过,可以全部放平,为这个改装陈安邦还被一群穿制服的罚了五百块钱。

躺在车上闭着眼睛,大脑时不时的放空,陈安邦有时会想到从前,想到当年家里条件不好,85年念到初二就被迫辍学去学手艺,最早学的是圆匠,其实就是类似于箍桶匠,就是农村里圆形的东西都能做,包括不仅限于盆、桶之类的家什,但是随着工业品的发展,大量的塑料盆、桶制品涌入农村,圆匠的活计少了,陈安邦不得不改行当了木匠,可是在农村各个工种都是有势力范围的,附近几个村的木匠活都是隔壁村一个老木匠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人们都是选择老木匠而不是初出茅庐的陈安邦的,除非是家里亲戚。

正好赶上陈安邦的姐夫家里盖房子,耐不住姐姐的要求,姐夫也是抱着省点工钱的心态,同意了陈安邦在他家房子做木匠的要求。

在农村木工活有大小之分,盖房子做梁下椽子的叫做大木,而做家具之类的叫做小木,像陈安邦之前做的圆匠只是小木的一个分支。

就是在姐夫家的工地上,陈安邦展现了自己非同寻常的头脑和手艺,不仅为姐夫家节省了材料,而且分水设计的也让盖房子的老瓦工师傅赞不绝口,这也为陈安邦后来收徒弟打下了基础,一个没有在工地做过的木匠是收不到徒弟的。

当时的徒弟学艺不但没有工资,而且要帮师父家干活,一点也不比郭德纲说的“三年学艺,五年效力”来的差,不过在当时这就是学手艺的代价,毕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活计,因为买卖的主顾只有那么多。

收了徒弟之后,陈安邦在县城看家具城里有卖组合柜的,村里有年轻人结婚也想做,而隔壁村的老木工因为没有做过三合板材料而拒绝了,这就给陈安邦带来了机会,随着陈安邦打造的组合柜推出,陈安邦在村里的活计是越来越多了。

但是农村的人口数量毕竟是有限,而组合柜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稍远一点的村落也有其他木匠,为了生计,陈安邦又开始做起了沙发,并且自学了踩缝纫机。

人有所得必有所失,在陈安邦抢占农村市场的时候,许多木匠已经走出家门,踏上了外出大城市打工的征程,其实在80年代初,陈安邦所在的地区曾经有一阵子的出门打工潮,那个时候流行铝制品,而这些人所从事的活计就是补铝锅,当地俗称“打白铁”,因为出去的年代比较早,收取的人工费也很低廉,所以当年的出门务工人员并没有获得较高的收入,充其量就是手头有点活钱罢了。

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出门务工的人们回来时可就不一样了,陈安邦姐夫村里的李建军竟然还从滨城带回了一台电视机,虽然在91年电视机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是李建军说这个是给人家干活白送的,那就有点夸张了,现在城里的生活那么好了吗?

陈安邦与李建军年纪相仿,曾经是中学同学,只不过一个初一、一个初二先后辍学,在给姐夫家盖房子的时候,李建军还去做过小工,那个时候的农村就是这样,谁家需要盖房子,村里人就去帮忙做小工,只要管饭就好,都不用给钱,但是这个事情你要记着,到了人家盖房子的时候,你再去帮忙把人情还上就好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不遵守,除非是村干部家里那种,他们一般有前来自愿帮忙的村民,关系不好都抢不上前。

曾经陈安邦想找村书记贷款买辆拖拉机,当时县里有助农政策,凭借村里开的条子可以在信用社无息贷款,但是由于陈安邦家里祖上与村书记有些矛盾,据说是村书记当年想娶陈安邦的姑姑,但是因为他人品不好没被陈安邦的爷爷同意,因此怀恨在心,加上当时陈安邦家里成分也不太好,陈安邦的曾爷爷是秀才,爷爷是老童生,这两位爷都宗族学校里担任过老师,陈安邦的爷爷还是国党党员和保长,所以后来陈安邦的哥哥想参军都没政审通过。

李建军则向陈安邦好一顿描绘大城市的美好,反正在他有限的词汇中,陈安邦只是听到了许多赞美之词,而且李建军说他挣了有两千块钱,这倒是让陈安邦有些动心。

因为当时在农村里干活还是给的日工资,一般一天也就三块钱左右,一年也不可能天天有活干,所以一年到头有个一千多块钱就算不错了,陈安邦自认为自己比李建军手艺好,而且手下还有两个徒弟,如果到滨城去,不说一万块钱,起码五六千块是没有问题的。

后来的事情就如同顺水行舟一般了,到了滨城,陈安邦的事业慢慢的发展起来,后来做铝合金门窗,开材料店、装修公司、广告公司、中介、饭馆,简直就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典范,只是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就在他准备扩大经营大显身手的时候,一场寒流袭来导致资金链断裂,公司倒闭了,饭店也关门了,车子房子都因未能还贷而被收回了,事业上的失败也波及到了家庭,家里天天吵得是鸡飞狗跳,最后为了求清静陈安邦主动提出了离婚,净身出户还背上了一身的债务,除了在库房里忘记了处理又没有人看上的秋名山神车之外,陈安邦没有任何家当。

给曾经的小兄弟打了三年工,受尽了人言冷漠和无数的白眼,终于还清了身上的债务,陈安邦决定犒劳一下自己,看了电影《心花路放》之后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决定,去趟大理,后来再一想,反正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就开着车一路向西吧!

正在回忆着过往,陈安邦陷入了睡眠,在梦里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些年在农村挥洒汗水奋斗的年头,窗外的雨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大了起来,雨点敲击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声音,开始觉得有点烦燥,听得久了反而变成了催眠。

一夜不觉,就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一阵尖厉的刹车声传来,陈安邦在梦中被惊醒,刚睁开眼睛准备看看情况,却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推着飞了出去,陈安邦感到自己仿佛撞破了前风挡玻璃,接着就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师父,起来吃饭了!”一阵呼喊唤醒了陈安邦,睁眼一看原来是徒弟陈安民,陈安民与陈安邦同姓不同村,在陈安邦老家附近的几个同姓村落都是一脉祖先流传下来的,辈份在这里是通用的,所以从名字上能够看出来陈安民与陈安邦是一辈人。

陈安民自己村里有个老木匠,奈何他家父母与老木匠家有点龉龊,农村里里有一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因为听起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才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说,有些家庭之间甚至可能会有几代人的恩怨,所以陈安民家里想让他学点手艺才会另想出路。

两个村子隔的不远,都在一所小学读书,陈安民比陈安邦小几岁,他哥哥陈安国与陈安邦是小学同学,两人关系不错,陈安国现在在乡里的轮窑厂上班,陈安民的父母看陈安邦手艺不错,便将他拜在了陈安邦的门下当徒弟,说好了学艺三年,出师后可以选择是自谋生计还是靠师效力。

陈安邦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不是我当年在滨城金家街租的房子吗?陈安邦犹豫的再看了看,没错!

这是一个大杂院,从南面进门之后三面都是平房,原本是属于集体性质的类似仓库之类的场所,现在名义上还是集体的,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属于私人的了,户主姓隋,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女人,也不知道是离异还是丧偶,反正没见到她男人,她也在院子里住,和两个女儿女婿占着东边最好的几间房子,北边虽然是正向,但是北边的山墙也冷一点,陈安邦等人就住在北边其中的一间平房里,无它原因,单纯的比两边的便宜十块钱,当时是三十块一个月。

我不是在做梦吧!陈安邦仍然不太相信自己会穿越到从前,虽然他之前也看过类似的和电视剧,那个光头山争还没有掉头发时演的《穿越时空的爱恋》,据说就是当年大陆第一部穿越剧,与TVB的《寻秦记》时间差不多,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可比中五百万牛太多了。

“安邦,洗脸水打来了,先洗把脸。”正在寻思着,另一个徒弟马爱民捧来了一个搪瓷脸盆。

马爱民不是陈安邦的同学,他是陈安邦村里的外甥,也就是陈安邦一个堂姑的孩子,在农村一般这种关系都可以叫老表,他家在县城附近马湾村,离陈安邦家所在的石塘村大概有七八公里的路程,马爱民与陈安邦年纪相仿,不同的是他是读完了初中没有考上高中才出来学手艺的,所以他一般时候喊陈安邦叫名字或者老表,如果有客户或是外人的时候则是喊师父。

徒弟给师父打水、做饭、洗衣服在当时是非常正常的行为,陈安邦记得自己当时学圆匠的时候,每天一大早要去师父家干活,给师父家挑水、碾米、喂猪、拾粪、劈柴,到了农忙季节还要帮师父家插秧、割稻子,而且吃饭的时候要先给师父盛饭,师父动筷子之后才能上桌吃饭,师父吃完之前就要放碗,那三年陈安邦感觉天天累得像狗似的。

因为吃过那种苦不想那么压榨别人,再加上陈安邦家里也没有那么多活,所以陈安民与马爱民感觉在师父家干活不是太累,再加上陈安邦的年纪与二人也相差不大,所以除了称呼上的区别,其余时间几个人就像朋友一样。

机械地将手放到盆里,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因为刚才做饭了,所以此时的洗脸水是热水,也只有师父才有这个待遇,徒弟要起来做饭,做饭之前是没有热水的,三人也只有一个热水壶,一般晚上就将热水喝得差不多了。

热腾腾的毛巾敷在脸上,陈安邦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这不就是1992年在滨城揽装修活计的时候吗?陈安邦想到这里,用毛巾使劲揉了揉脸,问道:“今天几号了?”

“今天农历是正月二十七,阳历的话,好像已经是3月1号了。”马爱民有块电子表,上面有日期和时间,虽然在当时不过十多块钱的玩意,但在农村还是算比较高档的东西。

一说这个时间,陈安邦好像也想起来了,今天好像是礼拜天,前世好像就是今天晚上,听房东女婿随口说过在证券交易中心有开户资格证免费发放的消息,他让陈安邦等人去排队然后他回收,因此陈安邦带着两个徒弟去排队,一人给了一张资格证,后来以一张一百的价格卖给租房的房东女婿了,在这个平均日工资5、6块钱的时代工,一百块也算可以了,不过想来如果不着急的话,应该可以卖一个更高的价格,毕竟这玩意只发过这么一次。

知道了这个事情,陈安邦决定还是如同前世一样去证券中心排队领取资格证,不过他决定搞大一点,除了自己和两个徒弟之外,另外他还准备找几个老实一点的老乡去排队领取资格证,这样将来倒卖的时候就能够多赚一笔,为了说服老乡们去排队,陈安邦决定直接金钱开路,十块钱一个人,现飘,这已经顶得上工人的夜班工资了,所以陈安邦觉得雇个五六个人甚至十来个人都是有可能的。

好在身上还有两百块钱,这个年头要是没钱除了两个徒弟谁能听你使唤,所谓手上有钱心中不慌,急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交待徒弟们穿暖和一点,带上各自的身份证,陈安邦和徒弟们迈步向公交站台走去。

虽然外面寒风扑面,但是陈安邦的内心却如同火一般灼热,这可是1992年啊!撕葱之父刚刚开发房地产没几年,不知妻美还在中关村卖光盘,杰克马还在义乌摆地摊,PONY马这时候应该还在做寻呼机开发。。。。。。

既然老天给了机会重新来过,那么这世我定要活出个人样来,陈安邦挠了挠头,觉得此时应该拽两句文: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

有人惦记我亿万家产我反手挖他家武道凌天沙雕小福宝四仰八叉凡体不能修行?我反手开创新道快穿:金牌宠妃在线飙演技叛逆NPC:奇门相术驭天机奥特曼:最终的光芒啊直播:女天师在权谋文里除魔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