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租房（1/1）
“算了，不想那么多，赶紧先看房子吧。”
古月昭按照中介提供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
“喂，您好，请问哪位？”
“您好，请问是有房子要出租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一愣，随后立即热情起来。
“您好您好，要看房子对吗，那您方便多等一会吗？我还在上班，一会下班就过去。我公司就在房子附近，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好好，不着急，那一会见吧，我正好也在小区周围转转，看看环境。”
古月昭挂了电话，更有些疑惑了。
“听声音像是个小女生，而且应该是很想尽快把房子租出去。这不是中介最喜欢的类型吗？得了，不管怎么说，先去小区周围转转看吧。”
他不再多想，直接打开地图软件，沿着推荐线路走过去……
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距离华兴所在的办公楼也就两公里。
楼体显得十分老旧，属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四层高，带有一个小阳台。
他先是围着小区周围转了转，公园、超市、医院都有，功能很齐全。
听街边小卖部的大爷说，每天早晨小区门口的那条街还是一个早市，买菜非常方便。
古月昭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如果房屋内部没什么大问题，基本就会定下来。
他在小区门口找了个阴凉处坐下，先把凌浅陌发过来的空白表格填好发回去，而后边刷视频边等房东。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路灯逐渐亮起。
【铃铃铃……】
“喂，您好，请问是您要租房吗？”
古月昭刚想回答，就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另一个方向传过来的。
他一愣，抬起头左右看了看。
“您好，请问是要租房子吗？”
这下古月昭听清了，他转回身，发现背后站着一位女生。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轻轻束起，宛如洁白的花朵在头顶绽放。
她身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背带裤，怀里抱着一摞文件夹，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你好。你就是房东对吧。”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本来能早点过来的，但临下班的时候领导又布置了点工作给我，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本来今天约了中介，但因为我自己的原因，错过了，所以只能麻烦你跑一趟。”
两个人简单客套了几句，就一起往小区里走。
“想不到东关村这边还有这么老的小区，不知道配套怎么样？”
“这是我姥姥的房子，我小时候一直住在这里，感觉还是很方便的。”
小区里没什么灯，黑漆漆的，有些地方的路还有些坑坑洼洼。
女孩在前面带路，将古月昭领到小区的一角。
“喏，这一排三楼那间。”
古月昭抬头瞅了眼，感觉跟白天看到的其他房子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楼上楼下此刻都没有亮灯，显得略有些阴森。
“你搬走是对的，这边的确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单独住。”
“啊…不会不会，这里的爷爷奶奶都睡得早，所以不开灯，他们人都挺好的。”
似乎是怕吓跑古月昭这个潜在的客户，女孩很着急地作出解释。
“对了，中介大叔也住在这个小区，他都不收我费用的。”
两人边说边上了三楼。
女孩掏出钥匙开门，顺手拉了下灯绳。
啪嗒，头顶的灯并没有亮。
“诶？坏了吗？”
古月昭打开手机灯光，想过去帮忙。
可刚走进大门，立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肉味，一阵阵恶臭飘入鼻腔，令人作呕。
他眉头一皱，伸手拉了一下女孩的衣袖，将她拽回楼梯间。
“等下，屋内什么味道？”
女孩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怯生生的答道。
“我…我今天有点感冒，鼻子不通气……闻不到……”
古月昭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仔细观察着眼前女孩。
外形，眼神，神态，看起来一切正常。
咣当！
楼下传来一道巨大的关门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
“啊！”
女孩应该是被吓了一跳，大喊出声。
就在古月昭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的房门打开了。
“谁呀，大呼小叫的，影响人休息……唉？这不小秦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王婶，我带人来看房子……可是，好像客厅的灯坏了……”
“哦，没事，我看你好久都没回来过，就顺手帮你把屋子的电闸关了。反正你也不在这边住，省点电嘛。现在你们这群年轻人啊，不懂得节俭。”
“谢谢王婶……呀！”
女孩刚说了几个字，就又惊呼一声。
邻居大妈紧皱眉头，一脸嫌弃道。
“又啥事呀？怎么一惊一乍的。”
“王婶，我冰箱里还冻着肉呢……”
邻居大妈面色一滞，表情略有些尴尬。
大约半个小时，三个人一通折腾，终于把冰箱内的腐肉都处理干净。
王婶把屋内两侧的窗户打开，通了通风。
“好了，你们聊吧，我回去了。对了小秦，记得给你妈带个好啊。”
“知道了王婶，您去休息吧。”
女孩把王婶送走，不好意思的对着古月昭笑了笑。
“不好意思，您赶紧看看房子吧，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这是一间老式两室一厅的房子，房顶不高，采光也不好。
屋内摆放的老式家具极其陈旧，看上去比古月昭自己的年龄都大。
正如女孩所说，之前都是她一个人在住，所以基本的家电还是很齐全的。
他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感觉还能接受。
“秦小姐，房租是多少？付款方式是怎样的？”
谈到价格问题，古月昭能明显感觉出女孩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准备好。
她咬了一下嘴唇，轻声道。
“中介大叔告诉我说，我这个房子能租6000一个月…那个…如果您真想租…5000…可不可以…”
“价格没问题，付款方式就按照惯例来，押一付三可以吗？”
古月昭并没有犹豫，也不想压价格。他现在要的，只是想尽快换一个环境，改变下自己的生活状态，并且华兴科技给的底薪，也是很可观的。
女孩有些犹豫，并没有答应，她怯生生地问道。
“那个…能不能一次付三年……”
“(⊙o⊙)啥？三年？秦小姐，没有这么租房的。如果你急用钱的话…半年，行不行。”
女孩依然没有回答。
她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道。
“一年！”
这下换古月昭为难了，刚来上京的第一份工作，还不知道要做多长时间，一下子付一年的房租，的确有些冒险。
“如果我在这期间不租了，怎么办？”
“最多退给你后面的房租……还有押金。”
古月昭一愣，又问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秦小姐，你是第一次租房对吧？”
“嗯。”
“好，我没问题。那咱们需要去中介那边签个合同，可以吧。”
“嗯。”
“好，那就先这样，合作愉快。”
古月昭站起身，礼貌性地伸出手。
女孩紧张地站起来，哗啦一声，她一直抱着的那摞文件掉落在地。
古月昭苦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帮她一起收拾。
突然，一张熟悉的表格出现在他的手边。
古月昭拿起来看了眼，随后对着女孩露出一丝苦笑。
“秦小姐，你……是不是叫秦筱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