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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六年级3(1/1)

在六年级下学期,班上来了一个从隔壁班调过来的学生,听他们说,这是个刺儿头,没有一个班主任愿意带,被我们a老师揽了过来,估计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一共就五个班其余四个班的班主任都不愿意收,最后说我们a老师:“你丈夫是教导主任,你就收了吧,能帮你悠着点你带着胆子也大一点。”

而这个新同学也分在了我们宿舍,在我对面的下铺,还记得开学初次见面的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剪的小碎发,头发打碎剪短前面留一撮头发,而他的头发却是往一边偏分,遮住了大半个眼睛,说一句话就要甩一次头发,这是他的招牌动作,有的时候甩头发还要故作镇定装作很帅气的模样吹口气让那刘海“随风飘荡”。

由于家里远,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放寒假除了一些必需品带回家,剩余的桶、被子、枕头、衣架等等都整理叠好收拾在宿舍床上,也就是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报名就不用像之前那么麻烦那么辛苦,我妈也稍微轻松一点就带了换洗的被套枕头套就来开学报名了。

报名完我妈先回去了,我正在宿舍套被套在和铁坨叙旧聊天,此时宿舍就我们俩,就看见他穿着那种戴帽子的卫衣也不穿羽绒服,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边走边甩头发的走了进来:“你们好,我叫达良涛,这个学期从隔壁班转过来的,以后你们就叫我涛哥,这个宿舍以后我罩着这个班我也罩了!”我看他一脸自信的这样称呼自己。虽然之前不在一个班但是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他的故事:他家在乡里开了商铺超市,虽然比不上城市里的家庭有钱,但在那个时候和我们这种农村大山里的孩子相比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了,听他们讲学校操场有乒乓球台水泥修建的,下课时间和别人抢台子直接把人用球拍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师过来拉都拉不住还被停了一个星期课,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

“涛哥,你这头发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我叠被子的手颤颤巍巍生怕得罪了他没有我的好果子吃。我从小就胆小懦弱,去街上看见那些黄毛绿毛,哪怕只是看我一眼我都腿发抖心里发慌。

他扬了扬头发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你们都去理发剪的碎发已经跟不上时髦了,我这个叫偏分斜刘海懂不懂?还是去市里找好的理发店剪的人家理发店才叫做时尚。哪像乡里面都是一些老头老阿姨剪头发剪来剪去都是那个样。一起来看流星雨里面的那个谁都是这个发型!”

铁坨这时跟着附和一下:“涛哥讲的对,有时间带我们也去街上玩玩吧?”

而涛哥说:“你们是我转班进来最先碰到认识的人,你们叫我涛哥不会亏待你们,等我晚上带着好东西给你们瞅瞅。”

而他的那个好东西却让我一个学期都备受煎熬。

晚上宿舍黑了灯,老师进来打手电筒检查了一遍过后嘱托了几句:“熄灯了就早点睡觉,不准交头接耳,也不准偷偷摸摸打电筒看,不准吵闹打闹,不然被宿管发现告诉了我,明天你们一个个去给我围着操场蛙跳两圈!”等老师走了后我知道属于我们的时间到了。

小学熄灯早,因为晚自习下课也早,不像之后中学了熄灯都要九点半十点钟晚自习下课有的时候碰到考试前夕九点半才下晚自习。

“荣,睡了没?”铁坨从他床铺爬到了我的床铺,我们一直都是相邻的床铺,下学期和我一起挤的那个小朋友他的母亲回来了也就没让他住宿了,我一个人睡一张床,真惬意。

“还没有怎么了?”我问铁坨,“难道是涛哥带好东西来了?”

铁坨刻意把声音放下和我说:“涛哥晚上自习的时候和我说他带来了,等熄了灯老师走后一起去他的床铺。”

因为晚自习我是公认的好学生尖子生自然坐的座位没和他们在一块,但是好学生坏学生谁都是小孩子都有一颗好玩的心。而正巧这个学期我是宿舍长,我和铁坨打了个眼色:“大家都早点睡觉啊?看的,聊天的,声音都小一点,别让我难堪!”我故意提高嗓子。只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了躲在被窝里面的:“晓得了。”

我拍了拍铁坨的手指了指我们对面的下铺也就是涛哥的床铺,两人心有灵犀的穿着拖鞋蹑手蹑脚的过去。那个时候大家都是铺了垫的盖的被子,很少有人弄蚊帐什么的,一是家里没那个条件,蚊帐也贵,二是现在才春节过后下半学期刚开学,没到热天有蚊子的时候。而涛哥却不同,围了一圈蚊帐严严实实的,墙上贴着不知道是哪个明星的海报,我看见那张海报和他的发型一样,猜想应该是他的偶像吧。

“涛哥,涛哥?”,我扯了扯蚊帐小声的喊。

看见他从被窝里面露了个头出来,隐隐约约还传来了类似于手机铃声彩铃之类的声音。我真的很好奇他那被头发遮挡了左半边脸的左眼晚上怎么看东西?

“嘘!”他指了指自己被窝里面,然后和我说:“阿荣,你再去拿床被子来,三个人一床被子盖不住。”等弄好一切我们一起钻进被窝坐在那,两床被子被我们三个人用来遮盖坐在床上像个小小的帐篷更类似于蒙古包。我才看到他所谓的好东西。

是一台我只在电视机广告上面看到过的psp掌上游戏机,当然了肯定是假的,那个时候凡是学校附近特别是城市里的学校附近都有数码店,普通的mp3用来听歌,mp4用来看电影听歌,而这种形似psp的掌上游戏机我们称他为mp5,可以玩好几百个小时候插卡才能玩的那种游戏,有些好一点的高档的甚至可以玩拳皇,口袋妖怪之类的。我记得那时候一个mp5都要三四百块钱,差一点的都要300多,我两个学期的生活费也不够!还记得我每个星期卖辣条吗?一个学期硬生生的把每个星期的五块钱生活费存了一个学期,才在过年的时候去赶集买了一台118的mp4,我妈都夸赞我很懂事不乱花钱辛辛苦苦自己存一学期的钱给自己买过年礼物。哪像今天?一百两百一上午就能花完!

被窝里我们三个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玩游戏,一人一条命谁玩没了就轮到下一个,对于被窝外面的动静不理不睬,沉浸于三人的游戏境界里。

夜已深我依依不舍的从那“小帐篷”钻了出来。“涛哥,明天晚自习前接我玩一下呗?我带来宿舍玩不会被老师发现的。”回自己床铺之前我回头对涛哥说。

“这都好说,你每天的作业借我抄一下就行了。”那段日子在不影响学习和每天的作业进度前提下,每晚晚自习之前的下午放学休息时间或者有的时候晚上熄灯后,我用我的作业借给他抄以此换来了游戏机的一小时使用时间。

某一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样,写完作业之后把作业放在他桌子上给他抄,而后去找他拿游戏机坐在教室里玩,没多久就没有电了我就放在后黑板旁边的插座充着电,心想着大家走读的都放学了,老师也在教师宿舍休息吃晚饭,就我们几个住宿的在这玩应该没什么事,大家都是同学放在这应该没事,就出去上了个厕所。

等我再回到教室的时候,本来游戏机充着电的插座那空空如也连充电器也不翼而飞,我第一反应是会不会被老师巡查的时候收走了,问了在教室的同学说老师一直没来,那会不会是涛哥自己来拿走了,其余同学说他都没来过,我看了看他座位上放着的我的作业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后又去我座位抽屉翻了个遍以为好心的同学帮我放抽屉了,可是现实就是,游戏机不翼而飞,找了所有人都没找到,一度怀疑是被人偷了,但是我又找不到证据,总之,我把涛哥的游戏机弄丢了。此时此刻从来没有过的心慌,一是我赔不起,二是我怕他给不了一个交代。但是说谎又不是我的强项。

他虽然住宿但每天下午放学都回自己家吃饭,他家就离学校没多远,让他住宿就是因为家人管不住他。我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看见他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走来时,我的内心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涛、涛哥,我的作业放你桌子上了,等下你随便抄一抄别全部一模一样不然老师发现不好。”我在走廊看见他走到我面前时低声的对他说道。

“我知道了,我游戏机呢?别一直玩等晚上我想玩就没电了,每天下午要记得放在隐蔽的角落充到晚自习下课。”他回复我。

听到他提起了他的游戏机我心虚的和他解释:“游戏机我下午放在那充电,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也不是被老师没收了,也不是别的同学拿走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估计是被我弄丢了,我不是故意的。”从来省吃俭用的我,自己省了一学期的生活费才买了台一百多的mp4,突如其来的遇到这个事,心里落差感特别大。

他带着疑问和不解生气的和我说:“什么?你把它弄丢了?你知道我买这一台多少钱吗?哪怕我现在拿去卖都要两百多??你弄丢了赔不赔得起?!”

听到他这样说,我越想越委屈,懦弱的我不争气的流下了马尿:“涛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也没钱你也知道我每个星期生活费还没有你的零头多,但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去弥补你。”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算了算了,你也赔不起,到时候我回家和我爸妈说再给我买一台,那台被老师没收了,也没多大的事,主要是你也太不注意了,这样吧你也没钱陪,以后就给我抄你的作业或者帮我做作业吧!”

也就是这样,那一个学期,给作业给他抄抵扣一元钱,帮他做作业一次抵扣两元钱,背书的时候糊弄老师给他写“背”字抵扣三元钱,我那个学期不知道抄了多少作业,每天的作业都要做两份,还时时刻刻怕他翻脸,一直以自己是好学生在老师面前给他打掩护,也因为这样,那一个学期每一次周末回家我妈都说最近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每次回来都没有好心情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我也不敢和她实话实说,因为两百块钱差不多我两个学期的生活费,我怕被骂也怕被打。

而后毕业的时候,终究是东窗事发,偶尔一两次抄作业,老师估计察觉不出来,但是她也偶尔抽查作业好几次发现涛哥的作业都是我的笔迹,不免心生疑惑,发现的时候也快到期末考试升初中的时候了。一个学期的委屈也在无数次的利益交换中,一台游戏机的钱也被我抵扣的差不多了。

在临近毕业,家长要来学校提前把备窝生活用品带回家,考试那两天很多同学都已经不住宿了我也是一样,每天早上四五点出发到学校八点考试,也就三门,语文数学,加上一个其余课堂的综合。分数主要就看语文数学的总分。我妈来学校的时候a老师看到了把她叫去办公室而后把正在自习的我也叫进来办公室。

“王x德妈妈你好,这个学期从三月份开始,老是看见他不高兴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家里有啥事情吗?”

我妈回道:“没啥事啊,我也每个周末总感觉他回家有心事一样,问他他也不说,一直在写作业就好像作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写不完的那种感觉,我还以为是学校在接近毕业的学期学习任务加重了也不去多问什么。”

听到他们在聊天,我站在角落沉默不语。

a老师说:“那就问题出来了,我们也没有加重学习任务,我好几次发现班级里一个刺儿头的作业都是他的字迹,王x德你解释解释吧?正好这学期马上结束了,你妈也在这。”

我知道瞒不住了,把这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在了解我的事后,我母亲对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就说,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影响学习,虽然钱不少要赔两百多你两个学期的生活费,但并不代表我会凶你责怪你。”

a老师也附和说:“是啊,你妈说的对,有什么事我早就说好了和老师家长沟通,你是不是害怕玩游戏机被我知道又打罚你们呢?”而后我母亲和我老师都说我不简单,还知道用写作业抄作业多少钱一次来抵扣赔偿游戏机的款。

而一个学期的煎熬都这样度过去了,我和涛哥虽然有中间的小插曲,毕业的时候给我和铁坨一人买了一条街上的项链,听他说是十五块钱一条,现在看起来很幼稚但是在那时候就相当于我三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他倒是挺大方的。项链上刻着每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反面都有一个情字。我戴着到初中开学后,发现那项链是不锈钢或许也是金属生锈颜色暗淡就不知放到哪个角落去了。

再见涛哥是几年前,回乡下补办身份证,发现他初中在乡里上了一学期就辍学了,和她母亲每次赶集的时候就是在那摆摊卖水果,不赶集的时候就看着自家的小门面。而很久以后从家里的七奶奶那了解,原来涛哥家还是我家里那七奶奶的某个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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