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父女组(1/1)
日月神教虽说是黑道教派,可比起一些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黑道人士来说,他们大多数人还是明白大是大非的,听到那句“蒙元王府”,丹青生就呸了一声。
黄钟公更是怒不可遏,一边拨动了琴弦,而后又一掌拍到了黑白子的天灵盖,让这个兄弟当场毙命。
接下来,放出任我行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有任盈盈这个女儿亲自下地牢去请,任我行自然也不会再端什么架子,解开锁链便离开了地牢。
至于梅庄剩下的三个人,则是收拾东西早早出门了,显然并不想见自己看守十多年的囚犯。
厉寒靠在院中的梧桐树下,静静地出神。
对于成昆安排自己的外甥潜伏在日月神教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
对于他来说,现在更重要的就是达成此行的目的,得到《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要义。
他的身后则是慢慢传来了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厉寒站直了身子,转身向那个方向望去。
那个为首的中年男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又长了满脸的胡子,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而扶着他的少女,则是如仙人白玉般秀美的任盈盈。
不用说,这人便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了,厉寒瞧他的脸色白的异常,大概也是常年待在地牢的缘故。
任我行眼中大放精光,“你小子就是邪灵厉若海的儿子吧?厉若海天下第三的名号,老夫也是听说过的,今日一见,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瞧你的身板修为,就知道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不过,老夫的女儿也不差,配你足足够了。怎么样,少门主瞧我家盈盈,应当还能入眼吧?”
可厉寒的神情却很平静,“圣姑冰雪聪明,玲珑心思,自然是很好的。”
“可厉某人一心钻研武道,无心风月,只怕要让前辈失望了。”
“今日来此,也是想要向前辈问一件事,得到一件东西。”
任我行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不知道你想要问的是什么?又想要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老夫赖以成名的吸星大法吧?”
“丑话说在前头,看家的本事老夫可是要留给关系亲近的后辈的。”
厉寒便道:“十多年前任教主手中的吸星大法有御物效果,所以我想问任教主手中可是有曾经山中老人所著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任我行点了点头,“不错,老夫是有这门武功的总纲,但只有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在波斯总坛亦或是昆仑光明顶,老夫手里是没有的。”
“你是想要这门武功?可是,小子,事情还没完呢。”
“等你随我们父女杀上黑木崖,让老夫重新夺回教主之位,那时候老夫自然会把这门武功默给你。”
厉寒反倒笑道:“任大小姐与在下定约之时,是说以救出任老前辈为终止。前辈这样出尔反尔,一个人说一套,不怕有损自己的威信么?”
这时候任盈盈反倒欲语还休地唤道了:“厉大哥…我…还请你莫要怪我爹爹…”
厉寒听了这话,就明白任家父女是打算毁约了,但想借此拿捏他,却是万万不能的。
只听得任我行一声又惊又怒的声音:“竖子尔敢?!”
任盈盈今日穿得是天青月白色的春衫,秀丽明媚如明珠、美玉,情意绵绵,昳丽夺人,谁知厉寒突然出手,擒拿住任盈盈,让她无法动弹不说,还捏住了其的咽喉。
任我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如墨般写意的身形那么一闪,而后就擒住了他的好女儿,他出手相助,却只打破了厉寒投掷来的酒囊,让那酒水泼洒长空。
而厉寒反手则将那酒水凝成了两片薄冰,摄在手里。
任我行立时又抬起灰色袍服下的另一只手,反手运起吸星大法向厉寒的胸口击来!
在他的手掌上仿佛有漩涡般的吸引力,掀起狂风呼啸。
那风吹过了厉寒鬓边的发,拂起他墨色的衣袂,但却奈何不了他本身。
阳歌天钧,这是逍遥派弟子怒气盈胸时,可将天山六阳掌发挥强大威力的一击。
在这一掌之下,任我行本就旧伤未愈,吸星大法又被北冥重生法所反噬,再加上这极阳内力充沛的掌力,他就更加支撑不住了,回过身来吐了一大口暗色的鲜血。
与此同时,厉寒也将一枚生死符打入了任我行的体内。
而另外一枚——也从任盈盈后颈处进入了其肉身之中。
“任大小姐,莫非你认为厉某当初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的么?”
“我也不是没有发现你同玉剑公主动的手脚,任大小姐敢影响我的情绪,难道就没有承担的心性么?”
又听他说道:“其实,我一向是很少动用生死符这类手段的。大多数敌手夺了性命也就罢了,但你们父女却是想借我所求来要挟于我,这才是犯了厉某人的大忌。”
说罢,厉寒就催动了打入二人体内的生死符,只是六十多息的功夫,就让任盈盈半身软倒,口中呻吟痛呼不断,只能趴在地上,连手指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任我行倒是条硬汉,哪怕嘴唇都咬烂了,身体都在颤抖,可他仍是一声不吭。
厉寒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来,然后抓着任我行的头发,迫使其抬起头来,然后用匕首划过他老人家的脸,“任老前辈,我知道您不怕死,也不可能在这痛楚面前屈服。”
“就是任大小姐的命,也未必能够令您动容。”
“但是,我未必要时时刻刻都催动这生死符,可东方教主却早晚会来找您。”
“若是我在关键时刻,催动生死符,那您败得、死得岂不冤枉?”
“现在若将那功法总纲给了我,也好专心解决自己的恩怨,不是么?”
不得不说,厉寒是知晓该怎么激将像任我行这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