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开心的一百二十五天(1/1)
欣赏完蝴蝶,也不知道查理是怎么做到的,灯光亮起,祂摇身一变,成为了斑目先生的助手查理.迪賊斯。即使带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八百米亲儿子滤镜,皆川和树依然欲言又止,真的没人觉得拿疾病disease这个单词做姓氏有哪里怪怪的吗?
没有哦。
斑目紫纹给大伙秀完自家的宝贝夜光蝶,收获大量掌声吹捧,简直志得意满,不仅和颜悦色地叫仆人给迟到的助手查理先生收拾一间客房,更盛情邀请祂带着儿子皆川君在这儿多玩几天。这充满槽点,并且明显不符合斑目先生性格的行为,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查理表示,我研发的幻觉毒素超棒的,基斯用了都说好!
柯南跟着大家一起留宿,这个夜晚居然平安地过去了(柯南:喂)。第二天一大早,和树就睁开了眼。他刚醒,早晨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挡,房间昏暗,人还有点迷瞪瞪的,在被窝里蠕动着,伸手摸来手机,眯着眼睛一看,什么嘛,才六点,昨天斑目先生说七点到八点提供早餐呢,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再睡……
睡什么睡啊!我爸爸来啦!
和树瞬间清醒,顶着一头乱毛跳下床,一边换衣服一边往卫生间蹦,一秒钟都不肯浪费。风风火火收拾完,和树开门,恰好看见查理爸爸背着手欣赏墙壁上的蝴蝶标本。
“呀!”
和树眼睛亮亮的,虽然很乐意去找爸爸贴贴,但是爸爸主动过来找我不是更值得开心吗?
“早,阿熏。”查理披着一件像模像样的白大褂,笑眯眯地摸摸儿子脑袋,“走吧,我们去餐厅吃饭,吃完我还有工作要忙呢。”
和树瞳孔地震:“……什么工作?”
这个词跟你的画风不一样啊,我的老父亲!
“哎呀,我不是斑目先生的助手吗?当然得帮他处理蝴蝶的事喽?”
“这样啊……”
呆毛都低落下去了呢,查理深知逗孩子见好就收的道理,捏了把软乎乎的脸蛋:“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好耶!我不会捣乱的!”
和树振奋精神——真好哄啊——在查理身边快活地叽叽喳喳。父子俩来到餐厅,小伙伴们已经在用餐了,他们得早点赶回东京,因为约好要去围观圆子大伯铃木次郎吉先生与怪盗基德的又一次对决。送走压根没发觉自己好像忘了个崽在这里的朋友,和树摸摸肚子还没有吃饱,拉着爸爸回去继续战斗。
这时餐厅里又多了两位客人,原来除去他们两个,摄影师六波罗和马先生跟研究蝴蝶的山野胜巳教授同样要留下来多住几天。
早晨的风格外清爽,窗户被打开换气,一只黑底白纹的大蝴蝶晃晃悠悠飞了进来,在盆栽上落脚休息。
“啊,黑死蝶?”和树屏住呼吸,被查理爸爸的大惊喜冲昏头脑的他,终于开始复盘昨晚奇怪的事,“为什么看到这种蝴蝶被钉住,刈谷先生要说是‘死亡预告’呢?”
和马吊儿郎当地回答:“因为那就是死亡预告哦?”
“诶?”
“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人眼中,那当然是一种诅咒吧?把活生生的蝴蝶当成稻草人钉住,就会有不幸的事情像蝴蝶的鳞粉一样落到家里……而且黑死蝶好像还有‘会出现死人’这层含义,嘛,应该只是古老的迷信罢了。”
“那不是迷信!”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将众人吸引,是琉璃,斑目家的三小姐穿了一身比昨晚简朴太多的蝴蝶和服,站在门口,握紧拳头大声反驳,“我知道的,有很多人真的因为那样死掉!所以、所以……”
小姑娘努力坚强,却情难自已,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我……也许会死掉!”
一颗颗泪珠从琉璃娇嫩的脸庞滚落,她越说越害怕,终于崩溃到转身逃跑,结果不小心在拐弯处跟二小姐扬羽撞上。要不是扬羽远远听到妹妹的哭声心里有底,及时伸手扶住,小姑娘高低得摔个屁股蹲。
琉璃躲在姐姐怀里大哭特哭,对于十二岁的小学生而言,收到死亡预告实在过于恐怖,她昨晚越想越害怕,藏在被窝里几乎一夜没睡。小朋友说不出话,扬羽一头雾水,劝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劝。幸好和树见势不对连忙跟了上来,可靠的高中生们交流情报,扬羽终于明白了琉璃哭泣的原因。她轻轻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安慰妹妹,那只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可是有人想把传说变成真的呢,查理斜倚在墙上,瞅瞅自家大宝宝,再瞅瞅别家小朋友,漫不经心地想,来都来了,总不能叫阿熏看着新交的朋友死掉吧?
兵荒马乱用完早餐,新鲜出炉的助手查理先生自告奋勇要在复活蝴蝶用的研究室干活,斑目先生与山野教授有事商量,绿夫人离开去参加贵妇人之间的茶话会,和马先生也得给蝴蝶们拍照。
和树黏在爸爸身边,亲眼目睹祂迅速摸清各种仪器试剂的用法,开始搞一些他看不懂、但觉得好厉害的操作。
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惊恐)!
查理忙里偷闲把傻儿子赶了出去,和树、和树这次没有挣扎,因为真的好晕哦,一个理科苦手的我要如何理解一个擅长理科的你啊!泪目了。
无所事事的和树接受斑目家小姐们的邀请,决定去顶楼阳台,参加属于年轻人的茶话会。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开茶话会啊?”和树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幸福地放空大脑。
琉璃已经擦干眼泪,只是眼睛依然有些红。她学着妈妈跟姐姐的样子,挺直腰杆,摆出主人家的姿态,对皆川咸鱼认真解释:“上午晒太阳才不热呀?”
“不过喝饱了茶,午饭就吃不了多少了吧?”
“诶?”这不按礼仪套路出牌的对话把琉璃小朋友整迷糊了,她抱起手臂,努力思考后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们少喝点,吃饱了午饭,下午等你恢复精神,才有力气踢球玩嘛!”
大姐馆羽跟二姐扬羽捂着嘴笑成一团,上次看到妹妹故作成熟的可爱模样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真要说起来,或许这个叫皆川和树的小子才是妹妹第一个真心交往的朋友呢!
女眷中唯一一个特立独行、穿着西式裙装的馆羽姐心直口快,大大方方吐槽道:“我对皆川君的印象本来不太好哦?毕竟每次见到你,琉璃都会哭成一只小花猫嘛!害的我以为你在欺负小琉璃。没想到皆川君也是一个小孩子呀!”
“才没有欺负我,都是巧合!”琉璃叉腰,努力维护自家好朋友的名声,鼓鼓脸颊,“还有哦,我才不是小花猫!”
“我已经十八岁了!”和树一边抗议,一边伸手拿茶杯。
“诶?”馆羽玩心大起,戳戳少年软乎乎的脸蛋,开怀大笑,“明明那么可爱……”
“馆羽!”
一个男子在身后咆哮,仿佛一个惊雷突兀在晴空炸开,吓得所有人一个哆嗦。和树迷茫回头,便看见馆羽小姐的未婚夫小野寺将之正站在阳台门口,满脸愤恨。
“小野寺?”
馆羽小姐噘嘴,搞什么啊,吓她一跳。
小野寺怒吼:“你在做什么!”
“你看不就知道了?我在逗孩子!”馆羽不甘示弱。
和树知道这不是争论自己是不是孩子的时候,乖巧闭嘴。说实话,他跟在场其他人一样,完全没搞清楚小野寺先生在为了什么生气。
“孩子?这种不长个头更不长脑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哪里像孩子了!”
和树瞪大眼睛,斑目家三姐妹对小野寺怒目而视。吵架归吵架,把怒火发泄在别人身上算什么!没等众人发作,刚巧忙完,来找自家孩子的查理脸一沉,立刻展开反击:“傻乎乎?我看你才是没带脑子的模样!”
“你!”小野寺愤怒转身,面对助手那双如野狼般碧绿的眼睛,瞬间没了气势,“你、你说什么……”
馆羽简直气炸了,小野寺这是什么无理取闹、欺软怕硬的家伙!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在客人面前吵架实在难看。年轻女郎深吸一口气,愤愤离开,免得自己现在看着小野寺就想喷人。
“真扫兴!”
女方超大声埋怨,扬羽小姐实在不放心脾气火爆的姐姐,冲父子俩鞠躬道歉,赶忙追了上去。
男方的脸色同样难看得不行,明明眼睛到处乱瞟,腿肚子发软,依然咬死不肯说声“对不起”,最后硬抗几秒实在抗不下去,挠挠头,同手同脚地悄悄溜走。
查理没管他,而是专注于观察自己的孩子,发现和树心情平复地很快,只剩下满脸被卷入情侣战争的莫名其妙,不免放松神色,感叹起来:“你的心是真大。”
和树听到爸爸夸奖自己,傻乎乎地笑了。琉璃笨拙安慰遭受无妄之灾的和树哥哥,自己却越说越生气,握紧小拳头,格外愤愤不平:“那种人竟然是馆羽姐姐的未婚夫!”
和树老实回应:“馆羽小姐真不容易。”
“很强的嫉妒心呢。”
查理坐下,给两个孩子嘴里各塞了颗糖。在实验室忙的时候,他想着小孩爱甜,用边角料顺手做的。
和树乖乖含着清甜的糖果,彻底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快活地晃起脚丫子。
琉璃脸颊被糖果撑起一个鼓包,含糊地吐槽:“我不太理解啦,别看他们这样,馆羽姐姐其实挺喜欢小野寺先生的,经常向我们炫耀,说他可以容忍她的任何无理取闹呢!”
查理用手撑着脑袋,远眺这座蝴蝶监狱,懒洋洋地说:“小姐,恕我直言,没有人能无条件容忍爱人的无理取闹。”
除非他就不准备跟那个所谓的“爱人”携手一生,哈,夫妻俩朝夕相处,总不能忍一辈子吧?
“是吗……”
琉璃眨眨眼,她才十二岁,对爱情的理解完全来自于影视剧与两位姐姐。查理先生都有和树哥哥那么大一个儿子啦,应该比姐姐们懂吧?女孩暗自点头,以后多观察观察。
这一天过去地很快,吃完午饭,消了会儿食,父子俩陪小姑娘痛痛快快踢了一场球,当然了,查理全力以赴,独领风骚,两只小的惨遭零封。三人用过晚饭,意犹未尽,馆羽小姐跟未婚夫约会去了,他们拉上扬羽小姐一起玩飞行棋,这次一把没赢的居然是查理先生。
“我不能接受……”
和树双眼无光,比自己下午一个球没进还要崩溃:爸,你不是神吗?
我是啊,红发青年靠在沙发上,快活地吹了口气,把那张帅脸贴满的纸条便纷纷“芜湖起飞”。祂乐呵呵地解释:“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我成倒霉蛋啦!”
真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扬羽小姐不好意思地站在助手先生脑袋旁边,左看看右看看,观察良久,终于找到一丝空隙,稳准狠地将一张新的小纸条贴了上去。
小琉璃啧啧称奇:“查理叔叔好倒霉哦,今天下午的三人足球,球每次到叔叔脚下,要么起一阵狂风,要么好好的草坪塌陷,形成一个坑。”
怎么说呢,她简直连为自己追不到球难过都做不到了,全程跟在大人身后跑,就想看看这个破庄园还能整出什么活。
“哼哼,踢球能赢全靠我技术好啊!”要比赛就全力以赴的骑士大人哈哈大笑,“这个棋也真是的,怎么别人的飞机追上来,先停在那里的就要飞回去呢?还讲不讲先来后到啦?”
和树半月眼吐槽:“爸爸,我觉得即使改规则,以你的运气也赢不了耶?”
查理今晚一架成功抵达终点的飞机都没有,分明到后面那几把,所有人都在拼命想办法不吃查理先生的飞机,但手里能动的只有那一架飞机啊?必须含泪吃下。
想输一把怎么就那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