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打细算的林导（1/1）
林知意特意将人约在一间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见面。
刚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乔装打扮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东张西望的。
她看见女主在人群中尤为显眼的行为，嘴角微抽。
咱就是说，倒也不必如此折腾。
这不是显眼包嘛！
很快，对方终于发现林知意的位置，快步走过去。
看见对方丝毫没有乔装的模样微微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啊林导，让您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到。”林知意放下咖啡杯，上下打量一眼，手指了指，“你这是……”
对方秒懂，立刻挂上尴尬的笑，解释：“我最近名声不太好，所以多遮掩了点。”
“噢~”她故作恍然大悟地点头，“理解，理解。”
好家伙，多遮掩了点，你那叫一点吗。
那口罩墨镜小围巾的，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似的。
“林导，我们今天……”沈凝看着对面，手不自觉地搓着大腿。满脸拘谨，好在有墨镜和口罩遮挡，让人看不出。
“噢，这是合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林知意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对面。
沈凝呆住。
这这这……这就要签合同了吗？她还没试戏啊！剧本也没看！这么突然的吗？
她两手慢慢翻开合同，仔细检查，应该是没有挖坑的。
这是签还是不签啊？
林知意看出来她的犹豫，以为是价格不到位，于是开始画饼：“我知道，这个片酬与你之前相比呢，是低了那么一点，但是我的戏你可以放心，播出后你得到的，只多不少。”
“啊不不不！林导，你误会了，这个片酬我没问题。”她连忙摆手否认，“就我现在这个名声，连公司都放弃我了，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真的很感激，但是……”她话头顿住。
“那是什么问题？咱们都可以聊的。”她耐心地询问。
“但是这会不会太草率了，没有剧本，也没有试戏……”她咬咬牙决定问个明白。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林知意眉目舒展，面色和缓，“我看过你的戏，挺不错的。最近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我之所以选你，是觉得你的气质和长相与剧本角色很符合。”
“当然，除了这个，我选你还有另外两个原因。”
沈凝疑惑。
林知意坦白道：“这第一个嘛，你也看到合同了，好谈片酬。”
“这第二，你现在网络关注度高，这点我占便宜，就当免费给我的新戏做宣传。”
沈凝看着对方这么真诚的发言，瞬间找不到话说了。
实在是想不到，像林知意这样的导演，也会如此精打细算。
但她还是有些迟疑：“林导，你说的我明白，可是最近放在我身上的那些关注，都是负面的。我担心，如果你执意用我的话，到时候网友情绪激动，会集体抵制您的戏，连带你的名声也受损。”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
现在的她可不是之前众星捧月的小花。
犹如过街老鼠，只有人人喊打的份，外出都极为受限。
林导愿意给她机会，她应该感激，但要是因此连累对方，她心底过意不去。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的事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林知意听完她的话，觉得这次的女主人品还挺不错的。
悉知剧情的她，深知后面男主会出手，将那些造谣生事的营销号一个个通通抬走。包括那个给他下药拍视频的小演员，更是收到了来自震怒男主的狠狠报复。
到时候，谣言一澄清，都不用她花心思宣传，直接等着戏大火就行，简直完美！
可沈凝哪知道这些。
她现在被对方的信任感动得两眼汪汪的。
呜呜呜，她们都不相信我，骂我。
这时候你却站出来，力排众议。
如同黑暗中照亮我的一束光。
怨种陆鹤洲表示：我也站出来力挺你了好不好！我就啥也不是呗！
……
网友们正为之前女主定角的消息吵得不可开交，偏偏这时候，有个著名狗仔在围脖po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林知意的脸拍得特别清楚，另一个人全身围得很严实，但还是有眼尖的网友认出那人是最近包/养门的女主——沈凝。
只见两人坐在咖啡厅里，氛围和谐。
“完了，林导，你糊涂啊！”
“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认真做戏的好导演，没想到你跟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跪舔资本，真的太失望了！”
“本以为你是为我们女性争光的，没想到啊，吃相真难看！”
“你们不觉得这个沈凝跟林导有一腿吗？林导看她的眼神，真的好宠溺好甜啊！”
“楼上磕cp的别太魔怔，这也能磕得起来？”
“搞什么禁/忌恋啊，好恶心！”
“林导我是你十年老粉！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林知意：我真谢谢你啊，我入行时间都没这么久。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但正主本人并未给予回应。
只有沈凝默默转发了剧组的定角围博，附上一句：感谢林导的信任。
这回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喜的自然是沈凝家，难得的一些理智粉纷纷留言鼓励。
“凝凝加油！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对！我们都相信你是被人恶意泼脏水，那些脱粉的都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她们要走就走吧，这种墙头草不要也罢！”
“不在巅峰时慕名而来，不在低谷时弃之而去，我们凝香珠一路相随~”
而愁的自然是那几个下场泼脏水的对家。
林芷溪看见的时候牙都快咬碎了。
经纪人见她的样子，出言劝慰：“好啦溪溪，别生气啦~”
“安哥，我想不明白，她凭什么运气那么好！我们一起出道，起点都一样，偏偏她每次都能走好运，处处压我一头。这一次，她爆出那么大的丑闻，陆鹤洲替她说话就罢了，林导的戏居然还邀请她！凭什么！难道我真的比她差吗？！”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安森连忙坐到她身边，安抚道，“你最漂亮最优秀了！怎么可能比不过沈凝那个普女啊。”
林芷溪转身，生着闷气。
安森将人转过来，脸色深沉：“这次林导竟然亲自下场，看来沈凝背后的人不简单。”
他转念一想：“你跟她不是闺蜜吗？你呀私底下多关心关心她，说不定她心里念着你的好，到时候随口一句话就能帮你升咖。”
“安哥~”她不乐意道，“你明明知道我看不惯她！”
“溪溪，哥知道你不愿意，但是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不宜结仇，反正只是动动嘴的功夫，咱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以后多一条路，哥也是为你以后的发展好。”
“乖，听哥的话！”安森摸着她的头，轻声道。
林芷溪纵使心里再不愿，也只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