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其为命运·「人性」（1/1）

“梵，我记得你有说过那枚耳饰上附着了戒律”

雷电芽衣不出所料来找她了

“嗯哼，你想对抗阿波尼亚的预言？”

梵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当然，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

雷电芽衣回答

“你看起来和樱一样，并非对戒律避之不及。它对你而言是一种保护，对吗？”

“打听得还蛮全面的嘛”

梵垂眸看着怀里的狐狸偷摸支愣起了耳朵，笑道

“的确如此，但我的状况和樱不同，准确来说是完全相反”

“樱需要复现记忆以造成成倍的精神压力来约束自己，我则需要戒律来保护我不被过大的压力摧毁意志以致失控”

“因为「人为崩落」是每个融合战士的本能？”

芽衣明白对方口中失控的含义

“没错，人性是让我们不会真正变成怪物的最后一道防线......而这条线，有时极为脆弱”

梵忽然凑近了雷电芽衣

“应该你明白的吧，在第一次成为「律者」的那一刻”

上一次险些被「吞噬」的体验还历历在目，雷电芽衣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你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出现戒律该有的副作用”

雷电芽衣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

“有啊，别忘了我也有一定的精神能力，那种副作用只是被弱化了很多而已”

拉开距离，梵的眉眼间仍有刚才恶作剧成功的几分恶劣

“弱化......那么维尔薇就是你们之中唯一摆脱了戒律影响的人了”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了”

梵点头

“没错，通过切割被戒律影响的那一部分思维并让之沉睡，那种事也就维尔薇能做到了”

“所以，规避戒律影响的方案被PASS了，你打算怎么应对阿波尼亚呢？”

梵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如何看待阿波尼亚的预言？”

沉默了几秒，雷电芽衣反问道

梵依旧笑着，话语间却堵死了雷电芽衣的后路

“它会实现，阿波尼亚同样坚信这一点”

目送对方离开

还有五天，阿波尼亚预言中的「十日」已然过半

一只蓝色的蝴蝶飞了过来，停落与她的指尖

那是阿波尼亚的力量

周围已然变成了那漆黑一片的「监牢」

梵抱着狐狸向前走去，一缕黑焰在身边燃起

孱弱的亮度甚至算不上光芒，无法照亮前路，却阻止了黑暗中那些恶意的侵袭

道路的尽头，她停下脚步，隐约能看到前方有着某个人的轮廓

“难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乐土的命运将尽，我会见证那一刻的到来”

阿波尼亚轻柔缓和的声音响起

“就此离开吧，你和这孩子本就不该被卷入其中”

脱离那座监牢后，周围变回了原本的风景

离开？怎么可能

她回到这里就是为了见证最后的结局

至于ACE，她会在此之前送他出去

.

在第十日到来后，名为「永世乐土」的区域忽然出现

在这片区域逛了一圈后，雷电芽衣遇到了梵

“梵，好久不见”

“是芽衣啊”

梵回过头来

“你知道有关这片区域的事吗？”

“知道啊，被阿波尼亚藏起来的地方，爱莉希雅的心相世界”

梵回答

“既然这个区域开放了，那就说明你得到了阿波尼亚的认可，恭喜”

“这里以前有开放过？”

“不不不，你是第一个得到这种待遇的人，可以骄傲一下哦”

梵笑着说道

“......”

“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