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相面请慎言 > 第53章 深宫秘事(三)

第53章 深宫秘事(三)(1/1)

这人究竟是要向谁证明,才需煞费苦心,不远千里而来?蒋慎言好像内心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一如那夜在安陆府衙的牢狱之中亲眼看到祁时见手中的羊脑笺密函,心要被重物坠着沉到腹底似的,压在肠胃之上让几欲呕吐的冲动跟窒息错乱交织,让人分外难受。可在那重重织网当中,又非密不透风,顺着那些间隙,悄悄钻出头的,是一个叫“好奇”的鬼东西。

“可我,该怎么作证?会有人愿意信我?”

潘胜见她并未退怯,眉眼间有了些许赞赏,胡须随颔首轻颤。“故而咱家才会教你,到时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肯定有很多人不想看到我站出来作证。”

“说得保守了,可不止‘很多’,你的出现就是打折他们的膝盖,砸弯他们的脊梁,摘了他们的脑袋,可想而知,他们会如何对待你,”潘胜又笑,笑得饶有兴致,“怎么,你不是连生死都不怕的吗?还怕碍着别人活路?”

蒋慎言咬着嘴唇辩驳:“面对既知的结果和未知的前路,那种不安是不一样的。听官爷你这么说,我便有好奇,既然邬连如此重要,你口中的‘他们’当初又为何会放他出宫?”

甚至还是把他丢出去之后,他从乱坟岗里自己爬回去,又再度被撵出来的。

他的存在既然如此关键,为何三年前没有人要护他或者杀他?

这问题在潘胜看来十分简单。“因为此非彼,那时的‘痨病’是真的痨病,而现在的‘痨病’就不是痨病了,这么说,你可明白?”

虽然拗口,但蒋慎言细想之下也是通的。就是说当初邬连的生死并不重要,至少还不足以成为一个证人这么重要。那这深宫之内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人旧事重提?不由得,女郎又联想到那个密函来了。

莫非……真的如祁时见和文承望所推断的那样,圣上其实已经驾崩,只是宫内因为某些缘故秘而不宣?倘真是如此,那倒可以完美解释他二人口中的怪事:为何京中消息如此闭塞,里外不通?

毕竟这样天翻地覆的大事,哪怕是窗户漏条缝恐都能飞出十万八千里,想要封锁的话,那必定要紧闭宫门,以堵悠悠众口了。

那密函若是真的……蒋慎言倒吸一口冷气,觉得浑身发麻。

她曾听祁时见提起过一两句朝堂之斗来,说是现在主要分成两派,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她一平头老百姓也明白,圣上生死不明,又尚无子嗣,这大宝后继何人,直接关系了两派的生死荣辱,可谓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万劫不复啊。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阉人还有那伙锦衣卫,是站在谁跟前低头说话的。

还有,邬连只是个小小的守库内侍,从不曾在御前行走,如何能跟圣上不豫扯上关系呢?

蒋慎言想着想着,眉头一皱。不豫?传闻圣上得的是什么病来着?女郎开始拼命回忆当初在茶馆坊间听到的那些个市井闲话。那时只觉得这天潢贵胄的事都是神仙们该烦恼的,与她这小人物断扯不上半点关系,没想到头来还是在这里栽了跟头。老天也与她玩笑,非要牵进这千丝万缕的蛛网来。

不豫,不豫……对了!蒋慎言灵光一现,还真就让她挖出了一星半点儿丢弃于角落的记忆。不知是谁人说过,圣上不豫是在元月大祀礼时感了风寒,然后才一病不起的。

风寒?啊!

圣上的风寒与邬连的痨瘵是不是有所关联?圣上今年才刚而立,正值年轻力壮之时,若真是普通的风寒,又怎会轻易卧床不起了呢?

蒋慎言突觉自己是得了三清老祖点拨一样,思绪豁然开朗,抬头正要从潘胜那里探寻些线索,哪知瞧见对方竟也正惊愕地望她。她一回神,惊觉原来是自己刚刚不慎把心中所想喃喃说出了口,这才引得对面震惊。

“你……”潘胜从进门起已是无数次上下打量她,但都没有这回瞧得仔细,他许是没料到这小丫头会如此敏锐,还抱了一丝探寻,问道,“可是兴王世子殿下与你说过什么?”毕竟蒋慎言之前一直躲在兴王府中,很难不会引人如此联想。

一听对方提到了祁时见的名号,赶紧摇头。她极怕自己真的被对方揪住了小辫子,再牵连祁时见受累。那一方密函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没弄清潘胜跟却水是站在哪边的前提下,她什么都不能表露出来。

“我是从街上听来的,现在人心惶惶的,谣言满天飞,好多人都悄悄说圣上得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寒,而是……”蒋慎言脑筋一转,瞎编了一个说法,“而是瘟疫,皇宫大内好些人都感染了,所以才锁了宫门。”

“哼,”不管潘胜信与不信,至少这一声嗤笑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也没因为她开口犯上而气恼,这便是个好兆头,“流言蜚语岂能当真?不过嘛,这一次也并非没有它流传开来的道理。”

这句话就说得意味深长了。蒋慎言细细琢磨,心道这算不算是潘胜侧面肯定了她的想法?再加之刚刚他脸上露出的惊诧并不似假,好像还真叫她给说中了。

莫非圣上的“病”当真跟邬连一样?

蒋慎言一旦意识到自己正判断的事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但转念一合计,也不对啊,邬连出宫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圣上不豫是今年初才刚刚宣告,这前后时间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潘胜似是看穿了她此刻心中所想,指节叩叩桌面,把人点醒,警告道:“有些事该知道也要装不知道,有些事不知道也要装知道,心里得一直揣着五分的明白,多一分,少一分,都会掉脑袋的,懂吗?”

蒋慎言闻言一缩脖子,把想要从对方口中打探些口风的念头给浇灭了。

“你听着,我现在教你,把话牢牢记住了,一个字都别差。你学会了,我就告诉你,邬连到底是染了什么病。”

高武:修为反哺的我,独断万古新婚夜,怀了植物人老公的孩子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妄想躺平的训练家成为反派被退婚?我:退退退!婚姻之痒:迷失的妻子同居后,日日被禁欲老公掐腰猛宠修仙世界,我的游戏被当成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