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神学（1/1）

一通忙碌下，总算将人弄醒，少年很期待众人反应。

几十条大汉迷糊醒来，互相打量一圈，个个面目全非，百思不得其解：

谁这么缺得，趁人昏迷，将人扔进泳池浸泡。

这还不算，有小半人脸上掌印清晰可见，肿肉凸起，歪嘴裂眼。

最惨的几个，身上衣服破了几道长长的口子，下面的皮肉鲜红欲泣，差点皮开肉绽，看见都痛。

苏杭师兄弟三人，知道玻璃人操作，赶紧摸了摸屁股，没有觉得不妥，松了口气。

白术半边脸又红有肿，率先开口问道：“刘少侠，发生什么事？大家好像没有一个完整的。”

老白好像被特殊招待了，脸比任何人都肿得厉害，标准的帅哥脸形，虚胖了一圈，向弥勒佛靠齐，半边脸红中带黑，张嘴都痛。

他作为头领，童夜雨想要揍醒他的心思非常迫切。

嗯！为老白找到原因了。

“敌人给你们下了迷药，将你们羞辱一番，没下狠手杀人，算好的啦！”刘天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并没有说破自家人失误揍的。

他要告诫队伍，不要大意丢了小命，这一次人家没有杀人，下次不知有没有那么幸运，务必提高警惕。

童夜雨意识自己闯祸了，担心众怒，呆在房里躲着不敢见人，少年大声为她开脱，愁眉的脸舒展开来，露齿轻笑。

苏杭捂脸说：“你们有没有人被强了……？回去记得去验得没得爱死病。”

话音一落，全体人员宛如军人操练，动作划一摸向屁股。

气氛一时间死寂。

莫莲一个女子，心思单纯，听不懂苏杭的话，不明大家为何摸屁股，她手伸出又缩回，想摸不敢摸的样子，忍俊不禁……

少年忍不住呵呵直笑……

————

休息了几个小时，刘天精神力得以恢复。

车队出发路上，翟吴两人知道昨晚险境，为他们的失误，也为刘天一人力挽狂澜道谢。

翟兵有几个问题纠结不清，忍不住出言相问：“小天，我们内部有敌人吗？吃的饭菜明明验过没问题，才下的筷，为何还是中招呢？还有我们审问了厨房人员和王管家，也没发现问题？”

吴刚不善言辞，面向窗外，竖起耳朵听。

霍栀昨晚没睡好，眯眼?起睡眠。

刘天想了想说：“内部应该没问题，吃的饭菜也没毒，是一种可食用的迷药，不含毒性，摄入后在人体内部能停留两到三天，这段时间如果没有药引诱发，迷药在体内一点事没有，所以我们当时验不出来。

敌人在深夜点燃药引，通过空气传播，千米内都在它的范围，我们根本察觉不到。至于他们怎么下药，我推测是小五出现，我们走出别墅外观苏杭两人打斗的时候。”

翟兵恍然大悟，原本如此，说道：“他们这种药太厉害了，防不胜防呀！小五有问题吗？”

“小五没问题，她只会摇首弄姿，卖弄风骚，猪头一个，挑事的在我后面这位才是。”刘天毫无顾忌说霍大小姐坏话。

霍栀闭眼假寐的表情，细皮嫩肉的俏脸，不自然抽搐一下，像被蚊子叮咬，磨起牙来。

刘天浑然不觉，接着说：“下药的是个高手，一直吊着我们尾巴观察动向，看见有机会当然会把握住，我当时也没发现。”

井田泉一古怪的忍术，加龟息，他亲自下药刘天也很难察觉。

发生昨晚的事，他才有意识开发自己敏锐嗅觉，十米范围内，闻过这个人的气味，他不用看人也能知道来人。

“小天，你昨晚饭吃的不少，怎么没事？”翟兵问出心中最大疑惑，他揣测少年不会如实相告，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不知道，我也想找答案呢。”

刘天摸着下巴说，他将这些困惑全部推给玄气，现在的金豆子身上，不去想它。

翟兵点头没有多问，涉及功法是宗门禁忌，他不想招人不喜。

此刻，刘天想起一事，关于文物，他还不知什么情况，借机问一下霍栀，她或许知道一点。

“翟大哥，你知道这一批文物出自那个朝代吗？里面有什么东西？”

选择投石问路，没有直接问霍栀，不过断定她会“醒”过来回答。

“这你问错人了，我们只负责保护任务，其它一概不知，包括你，也是路上才相识。”翟兵说

简单说你俩就是工具人，程序设定好往那个方向走，前面是粪坑也绝不回头，刘天歪歪想。

“咳……！”

霍栀咳嗽一声，眼睛迷离睁开，“你们在聊什么？一路不停唠叨。”

“小天问古董是那个朝代的，里面有什么？我完全不知道，霍小姐了解的话不妨说来听听，若是上级机密就算了。”翟兵说话依旧很官方

“不是什么机密，但也不是茶余饭后随便能聊的事。”霍栀说

“那到底能不能说？”刘天问道

“你想知道？”

“你说我就听，不说拉倒！”刘天一脸无所谓说

霍栀嘟起小嘴半秒，立马恢复原状，她发现自己不觉间，老做这个小女人表情，都不知为什么，一点不像以往的自己。

“先说好了，你们几个听过就算，不许乱说出去，毕竟古董还没运回国内，让有心人做文章，政府很没面子的，回国了一切好说，懂吧？”

司机小李一直兢兢业业开车，路上没说过一句话，大家以为他是个哑巴，想不到第一次说话只有一个字：“懂……”

霍栀看了一眼刘天，仿佛在说，看见没有这才叫礼貌，听见了要回应人。

“古董出自秦朝，具体谁人墓不清楚，这个墓出土的文物很多，我听说有青铜鼎，大量玉器，玉磬，石磐，铜剑，铜戟等，还有一堆金银器冥。”

“他们有什么研究价值？”刘天问出一句蠢话，他本意想问有什么特别之处。

果然，霍栀翻起白眼，“文物体现的不仅仅是价值，观赏性，稀缺性。它对历史考究具有重大意义，从中推测出当代历史潮流的演变，生活方式，科技水平，更能学习古人的智慧，可以说每一件文物都有它的意义。”

说到科技水平，刘天不禁想起2号脸上的人皮，面容不像画上去，更像刻出来的，连毛孔这么细致入微的凹凸感，也能触摸出来。

“难道古人的科技比现代更先进？”刘天问道

“当然不是，当代科技比古人强，但在某些技术上，古人拥有不可比拟的深度和奥妙，现代人至今弄不明白，更无法超越。”霍栀说

“有那些方面呢？”

“好比如锻造冶金，秦朝青铜剑出土，距今二千多年历史，依然光亮如新，吹毛断发，当中添加的金属元素，目前的技术也检验不完全，至于冶炼的过程更无从考究，这一点，现在的技术就办不到。

还有古人的祭祀之术，看似封建迷信，鬼神之说，但冥冥中似有某种神秘力量加持，而祭祀恰好应对这种神秘力量。

我举个例子，你可能容易明白，某个大公司承接了桥梁建造工程，连接东西跨河两岸数百米，利国利民，发展经济，算民生好事吧？”

“绝对算……但这和祭祀有什么关系？”刘天插话说

“我话还没说完，建造这么一座桥梁工程不算复杂，而且设计、地质、材料，各方因素经过科学考究筛选，人员配备精干，可就是这么一座桥梁，筑起三次框架，倒了三次，投资商亏的血本无归，用你的话说，输得裤衩不剩。”霍栀说道

我有说过这种赤裸裸，毫无素质的话吗……？刘天内心表示抗议。

“投资商不服输，变卖家产，筹措建造桥梁的最后一笔资金，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求成开工，而是在当地多方打听这一段河域的故事。

“当地老人告诉他，此地河域自古以来犯龙王，每一次建桥必须死人方能建成，四个字概括：活人祭祀，从不例外。”

“投资商犯难了，他不可能把活生生的人扔下河祭龙王，这样干，钱没赚到事小，牢底坐穿不成问题，他询问老人家有什么?救方法，老人给他指了条李代桃僵的策略，开工前杀几头牛羊扔进河里祭龙王。”

“然后建成了……”刘天又插嘴问道

霍栀清澈明亮的大眼白翻，小嘴抿了抿，接下说：“建桥工程异常顺利，没多久很快俊工，投资商极其高兴，速速找来政府官员验收工程，验收当天风和日丽，十多个政府验收人员还有施工方陪同，行至桥梁中间，突然刮来一阵怪风，身边十多人没多大感觉，靠护栏的一位施工人员，和一位验收人员，却双双被怪风卷入河里，没了踪影，事后打捞队伍沿河道寻了五天找不到人，连尸体也不见。”

不过还好，怪风事件后，桥梁没坍塌，一直沿用到现在，你说这是巧合，还是神秘力量？

投资商如果没有事先祭祀牛羊，估计连俊工都成问题，龙王事先收了甜头，后按规例，可谓人至义尽，没有让投资商血亏，最后他靠收过桥费，收回了本金，还小赚一笔。”

你一个上过大学名校的高材生，怎么信这个光怪陆离的事件，刘天默默地想。

可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释怀了，说半夜有鬼敲门他都信。

“鬼姐，你读书学的什么专业？怎么对这些好像特别在意？”

“叫姐就叫姐，加个鬼干嘛？”霍栀磨牙道

“以为你还沉浸在鬼的角色中，说话千奇百怪，特意提醒一下。”

你才千奇百怪，人家不过小小失误，早忘了，你还记住干嘛？

霍栀娇嗔怒道：“哼……！我心胸广阔，不和你计较，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是我来吗？”

有容乃大，确实挺广阔的，车上四个男人念头一至。

吴刚一直没有插话，心中默想，难道想用美人计将敌人迷惑，不废半分钱将文物要回来？

翟兵想，难道我们只是迷军，还有另外一路正牌队伍？

“派你来鉴定文物吧，要不然我们也没人懂呀！”刘天小声说道

“你……你怎么猜到的？”霍栀很是意外，少年有时候傻愣愣的，特别能气她，有时候别人想不到的，他却能先一步做到。

刘天眼看窗外不说话，后脑勺对着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大学专业历史系，对古物有一定研究甚至熟悉，不然国家不会放心交这样的重担给你，另外一个目的，你亲临上阵，让高加索人看见我们华夏的诚意，促使交易完成。”

霍栀大眼撑开，眼球凸出，一眨一眨，快要掉到地上，“你调查我……，有什么企图……？”

虽然你长得漂亮，翘臀、胸口顶人，咱们隔着一代的年轮，年纪凑不上，调查你干嘛。

这是逻辑，逻辑懂不懂？废了不少脑细胞的，刘天心中呐喊。

“我有脑子的，不会推断吗？”刘天幽幽说道，话锋一转，又说：“昨晚背了你一路，睡衣质量不错，不过有点……”

“不许往下说，算我错了。”霍栀俏脸紧张，娇声喝斥，制止他说后面的内容，少年太可恶了，输一次不行，让她没有一点美女光环的傲娇。

翟兵俩人一脸迷芒，不知作何感想，我们难道没脑子？怎么想不到……，陷入自我怀疑。

好好说话不行，偏要质疑我，自作自受了吧？

“言归正传吧！你在历史系学的究竟是什么？听你刚才的话，不太像史书，怎么说呢，对，虚幻。”刘天手指敲着车门说道

“你说虚幻也对，我们研究历史，剖析过往，除了借鉴前人的智慧，少走弯路，还发现很多有趣又神秘的东西。

我们称之为神学，就像刚才提到祭祀之术，这只是其中之一，当中还有神话，诅咒，六道轮回，信仰之力这些等等。”

“神学不是科学？”刘天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孤疑问道。

“对，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一些超自然、超物理显象，根本无法用科学角度去分析，看待，最后归纳为神学。”霍栀简单概述说道

“我的导师这两年研究重点放在这上面，若有兴趣我为你引荐认识。”

经过昨晚，她看见了少年一身无人能及的神技存在，似乎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不符合常理，他本身也许就有奇异之处，介绍他与导师认识，两厢合拍各有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