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牛刀初试（1/1）

屋里面，听见对话的李雪菲，脸色微红，嘴角微微翘起。

阮清看见直摇头，没得救了，准备嫁妆吧！

眼镜男也不怒，微笑说：“哦，李昌泰为了房子，把女儿卖了，难怪还有人敢帮他，原来找了个傻子。”

少年也不急，来的只是一些小喽啰，后面必定还有人。

“是不是傻子，等一下你会知道？”

“小子，我没时间陪你哔哔，把大人喊出来，大家不要搞虚的，痛痛快快斗一场，几百号人等着呢。”

傲然看了一眼，身后手拿各种器械的三百散军，群情激昂，气势汹涌。

少年慢悠悠说：“我给你念一句小学语文书的内容，看你懂不懂：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闻言，四眼火大问：“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以为自己神仙吗？神神叨叨。”

“我想告诉你，人不在多，在于精，这里就我一个人，问你怕不怕？”

四眼彻底被眼前小子气笑，太他娘胡搅蛮缠。

眼镜下眼珠子转动几下，小子有点不对劲，口气这么大。

难道后面真有高人，不然凭他一个黄牙小儿，站在那么多人面前，早吓尿了。

他一时踌躇不定，对方有什么把握能干倒他们三百人。

来之前信誓旦旦向老板拍胸口，今晚这里交给他，不管对方谁来了，也要将人踩在脚下帮他擦鞋底。

想到这里，不自觉打了冷战，任务搞砸了，老板才是恶人，会怎样对他？

姜伟在老板手下多年，深知其秉性，喜怒无常，睚眦必报，手段阴狠，得罪老板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别看现在不敢动李家，只要叶老爷子不在，李家人活不过当月，必须还是惨死，女的摧残致死，男的被扒皮都算轻的。

“四眼的，想什么？想叩头，赶紧叩，还在装深沉。”

“好，好，好小子”

姜伟双眼眯成一条缝，怒极说道：“不管你有什么依仗，后面有谁，让你一个小孩在这屁话连天，等一会扭断你的手脚，看他们还能不能稳住。”

少年挑衅说：“来吧垃圾，让你戴着眼镜看不清好人，为虎作伥，带着几百人只配狗叫。”

姜伟终于忍不住，暴怒说：“小子，你千万不要那么容易死，我要慢慢玩死你。”

“四眼田鸡，蛙蛙不停。”

刘天分心两用，一边打嘴仗，一直留意着四方。

四周黑暗处没有什么何动静。

看来，不打掉第一批，后面的人不会出现。

拉过麻袋。

“上，死活不论。”

姜伟一声令下，黑压压一片人头轰隆冲来，朝两边分散开来。

看样子要包围四合院。

“打，冲，”

嘶吼声，脚步声，杂乱响起，扰乱黑夜的平静。

“冲呀，敲一棍，有一百。”

“冲，他一只手值一千。”

“不要弄死，把屁眼留给我……”

少年嘴角微微翘起，心里居然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好大一片奔跑的野猪呀，难得的练习机会，一个不能让他跑掉。

双手探入袋子，抓出两把碎石，对着人多的地方，猛烈撒了过去。

碎石携带风声，像子弹一般飞旋出去。

“啪啪啪……”

密集的人群，根本不用瞄准，多人纷纷中招。

“啊……我的小弟……我的小弟。”

腿部中招的，摔倒在地，被后面汹涌而上的人群踩在上面：

“下面有人，不要踩，啊……”

“敌人有枪，中枪了……快……救我。”

惨叫声，嘶吼声一时无俩。

有枪？

姜伟眼神四处扫荡，没有看见暗处有枪火冒出，也没听见枪声。

留在身边的几个打手，摇头示意，同样没有发现。

怪不得小杂种如此嚣张，原来有一手暗器技艺。

不过没用，我用人堆也压死你。

“上，上，他没有枪，只会耍一点杂技，冲过去把他撕了。”姜伟在后面稳定军心，大喊道。

听见没有枪，冲击的大军，没有犹豫，再次强攻。

少年站在四合院屋顶，居高临下，不管你冲还是不冲，在他射程内的大军，抓起一把碎石招呼过去。

效果和沙漠之鹰差不多，只是石头个头大，只将人击伤。

但也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中招的人纷纷躺在地上，打滚嚎叫。

对方本想人多势众，不惧任何势力，这里又是京都，没有携带枪械远程武器。

只有刀、棍、水管、之类的。

还没靠近四合院，一个又一个，被射倒在地，捂住伤口，惨叫声震动耳膜。

“快点，速度快点。”

姜伟想不到少年动作如此迅速，大队人马竟然被他一人挡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人，四面八方涌来。

刘天一刻不停，双手飞速往返在麻袋中探取。

他后悔没有挎个包在身上，不用弯腰取碎石。

大军已经分散围了过来。

他身影也跟着游走在四合院四方，出手一次快过一次，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有些亢奋。

姜伟看见情况不对，三百多号人，有三分之一倒在地上，连墙头上不去。

小子有点邪门。

咆哮吼道：“把家伙扔上去，砸死他。”

话音刚落，憋屈的大军，纷纷醒悟。

卯足力气，将手中的家伙，砸向少年。

顿时，铺天盖地的刀、石头、铁管、木棍等，应有尽有的器械杂物，蝗虫过境一般砸向刘天。

“我艹”

刘天大惊失色，四眼太损了，想到用这一招。

害怕大件的物件，伤到屋檐下的一家子。

少年没有退走，双手幻化成千臂观音。

不断接住飞来器物，丢在院子里，一时腾不出手反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光顾接东西，没有反击。

心思一转，退下去，他们目标是我，人不在屋顶，下面的人反而安全。

不再犹豫，抱着麻袋飞身冲下。

姜伟看见把人逼了下来，冷笑起来。

离开屋脊，发挥不出暗器优势，看你还能嚣张多久，伤了我一百多号人，等着被砍成肉渣吧。

飞身下地的少年，射出几轮碎石。

很快被众人围了过来。

暴怒的人群，让少年耍的团团转，憋了一肚子气，大喊：

“过来这里，堵死他”

“看你往哪逃？”

少年原地邪魅一笑，大力抡起麻袋，呼呼转圈，让人近身不得。

大队人马聚集过来，团团将少年围住，一时不敢上前。

有几个胆大的汉子，眼看少年麻袋抡得轻便，认为里面物品轻飘飘，强壮如他们，挨一下无所谓。

更何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白花花的银子站在面前，立功迫切，靠了过去。

“砰……”

几个汉子像风筝一样被抡飞，砸入了人群。

水泄不通的人群，清清楚楚看在眼，难以置信。

被抡飞的汉子少说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少年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威力如此厉害。

少年麻袋里面还装有半袋碎石，重若近百斤，在他的大力甩动下，麻袋底部撑开。

袋子里面的碎石，宛若机枪子弹连绵喷涌而出。

密密麻麻围成一圈的人，根本无法躲避。

在一片惨叫声中，大片大片的人倒下。

里面的人只恨腿少，拼命往外逃。

外面的人不明情况用力往里挤。

场面混乱不堪，发生踩踏事件。

见此悲惨情景。

我竟然有点兴奋，是不是太坏了？少年心里想。

陈旭说了，必须碾压你们，才会让你们害怕。

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助纣为虐。

麻袋已经掏空，少年化身成一道瘦削残影，交替穿梭在混乱的人群里。

凡他经过的地方，必然有人倒下，或飞入空中。

余下的人已无心恋战，争相逃亡。

姜伟站在外围，抽搐着脸皮，看见一个个自己人，不断升空，翻来覆去。

心里既震惊又佩服，这是谁的部将，实在太勇猛了。

随即又想，英雄终将猝于勇猛，千古定律。

“啊”一声惊吼。

外围最后的十多个人，几乎同时升起。

“啪啪啪……”掉落地面。

少年瘦弱的身躯，笔直站在横七竖八的哀嚎人群中央。

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拍拍手掌灰尘，微微一笑，慢慢向姜伟几人走了过来。

仅剩的几人，双腿止不住颤抖，不停咽着口水。

下腹膀胱不知不觉膨胀起来，想要尿尿。

这是什么凶兽？

几百人全倒了，会不会一口把他们吞掉？

“名字”

“姜伟”

姜伟机械一般，张口就回答，来时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少年只问了一个问题，停顿下来，自言自语说：

“一个一个问，太费时间，一次性问好了，说错一个砍一根手指，嗯，就是这样，我真是太聪明了。”

朗声说：“性别，年龄，职业，文化，爱好，地址，我是不是傻子？说……”

姜伟不明所以，喃喃说：“什么……？”

迎面一阵风吹来，刷一下消失。

像一切没改变过，直到手掌传来痛入心扉的异样，才发现右掌缺了一根手指：

“啊……”

剧烈的疼痛，一下钻入脑神经，不要钱的汗拼命涌出，打湿了衬衫。

四肢颤抖发软，忍不住倒在地上翻滚尖叫。

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模样？

身边四个打手，本就颤抖的双脚，再也撑不住，齐齐跪在地上。

裤裆流出黄色液体，不停磕头。

此刻，少年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砍刀，悠悠削起指甲，想起书上说：

只要下刀够快，刀不沾血，果然不骗人。

“继续回答问题，还是放弃？”

尽管痛得死去活来，姜伟还保持着半分清醒。

什么是魔头？少年就是。

稍有不对，今晚小命不保，努力咬牙坚持道：

“性别：男，年龄：42岁，职业：创佳拆迁部经理，文化：大学本科，爱好……金钱，女人，地址：京都华西街98号1908房。

我……才是傻子。”

少年鼓掌，笑着说：“不错喔，果然是个读书人，一连几个问题答对了。”

姜伟松了口气，读书时可是学霸，记忆力好着呢，几个问题难不倒我。

下一刻，少年语气一变：

“不过可惜，最后一个问题错误，我问的是……我是不是傻子？你报的答案：你……才是傻子，很遗憾……回答错误，罚一根手指。”

姜伟闻言，眼镜震落，内心狂震：“不要，啊……”

又一根带着温热的手指飘落下地，人彻底疼晕过去。

旁边，四个瑟瑟发抖的汉子中，有一个正是昨晚大巴掌搧少年的壮汉

心里祈祷，观音菩萨显灵，让凶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其实，少年早就看见他，将他留到最后面处理，才有意思。

稚脸邪恶微笑说：“我好像欠你东西没还，我该还你多少？”

壮汉结结巴巴说：“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

“不行，欠人东西必须得还。”

“那……就双倍……奉还？好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做人从不吝啬，欠人东西都是百倍奉还。”

壮汉一听，眼珠子直翻，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少年凶兽般的神力，他不知能不能抗两巴掌，现在开口还一百，那还有命在。

“我……知错了……，真的……错了，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嘴角带着微笑，目光转向跪地的三人：

“你们三个来打，打轻了后果自负，别怪没提醒你们。数要数清楚，说好了百倍，不能多不能少，咱们得讲诚信。”

三人一听，开心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齐齐松了口气，该表忠心的时候，话不多说，挽起袖子上去就抽：

“啪啪啪……”

第一个人上去抽了30巴掌，一分力不敢留，手抽的红肿，打完手还在不停抖动。

被打壮汉坚持50巴掌不到人就已经晕过去。

三人通力合作，另两个人在后面搀扶，继续下去……

————

夜幕，一个人影，沿着老城区房顶飞跃，衣袂霍霍作响，身法快速轻盈，如履平地。

每跨出一步有四五米距离，很快出现在少年面前。

一个束发斑白六七十岁的老者，眼睛狭小，长须飘逸，稳稳站在老房屋顶，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高手，这是少年脑子第一反应。

双方对视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不一会，胡同街道尽头，五人同时出现拐角处，一身黑色劲装，疾驰而至，个个气定神闲。

目光齐刷刷看向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太年轻，居然以一己之力，干趴几百人，自身毫发无伤，体力也没消耗多大的样子。

后面而来的五人中，一个三十多岁，面容阴霾的男子，率先开口：

“在下姚建堂，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总算出来了，果真有宗门在背后，不知道谁依靠谁，还是双方合作。

没有回答对方。

少年直言说：“还以为你们不会现身，等你们很久了。”

少年仅凭一人之力，出手将三百人大军横扫，所在宗门必然不简单，他们不敢轻视。

姚建堂和颜悦色说：“小兄弟厉害，猜到我们在背后还出来搅局，不知师承何派？”

有宗门插手的生意，一般懂规矩的不会再插只手进来，除非对方实力比你强大太多。

少年开始扯大旗，必须把你们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