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恶狼扑食(1/1)
觉察到荣泽宁生气了,李桑瑾蜷了蜷手指,弱弱地开口。
“不是我想附加条件啊,我是替你考虑。”
她脑袋微仰,好似当真很为他考虑。
“毕竟你家大业大,我怕你吃亏。”
她心里想的是,当年把她从金三角带出来,都写了协议。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信,他会什么条件都不提。
荣泽宁眸光一敛,眼底暗了几分。
他若什么条件都不提,眼前的女人,又该揣测他的动机,把他往更为居心叵测的方向想。
“我只有一个附加条件。”
他揉了揉她松软的头发,指尖穿插进她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撩拨了两下。
“什么条件?”
李桑瑾眨着眼睛。
狗男人会这么好说话,只跟他提一个条件?
多半是个异常苛刻的条件。
“不许跟我提离婚。”
荣泽宁声音沉沉,严肃认真道。
李桑瑾嘴角抽了抽。
那怎么行。
她是和他结婚,又不是卖身。
“那万一你出轨什么的,我也不能提吗?”
荣泽宁抿着唇,沉默地凝睇她。
看看,天底下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想要里外通吃。
“你刚才说,跟你结婚的好处,是给我绝对的自由。”
荣泽宁笑着打量她,一步步试探她。
“荣泽宁,我还没跟你结婚呢,你就想着出轨了?!”
李桑瑾抡起拳头,朝着荣泽宁的肩膀,一顿乱捶。
“你要敢出轨,我就废了你。”
她美眸含着刀子,凶巴巴地剜向他的某处。
荣泽宁闷笑出声,轻握住她挥舞的双手。
他的桑桑,果然没那么大度。
他就说嘛,她怎么可能忍得了他在外面乱来。
“不会出轨,我保证。”
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凝视她的眼睛。
窗外的阳光,一缕一缕透进来。
给敞亮的画室,镀上一层庄重的金色。
他的保证,落在她心底,有了分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小声咕哝。
“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乱来。”
荣泽宁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尖:“没良心的女人。”
他要是个乱来的人,早乱来了,根本用不着等到以后。
他其实,只差没告诉她,他荣泽宁,到目前为止,只碰过她李桑瑾这一个女人。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又何尝不是。
没告诉她,是不想让她太过沾沾自喜。
“不提离婚的后面,加出轨这个例外情形。不然,我不签。”
李桑瑾揉着被荣泽宁捏过的鼻子,娇滴滴地提出要求。
“好。”
荣泽宁的声音,掷地有声。
他不会出轨,她没有机会跟他提离婚。
李桑瑾初听,又是一阵惊讶。
眼前的荣泽宁,好说话的不像荣泽宁。
“荣泽宁,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要是当年在金三角,他也这么好说话,她或许,不会时不时“记恨”他,不会背地里叫他“狗男人”。
荣泽宁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桑桑希望我好说话一些,还是难说话一些?”
金三角那次,他是没办法。
不强硬些,他的桑桑,根本不可能跟他来伦敦。
他宠归宠,前提是她得留在他身边。
荣泽宁跟她有商有量,好像她今天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
李桑瑾的胆子变得更肥。
“那好说话的荣总,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巧笑颜兮地望着他,软糯的嗓音,让人无法忍心拒绝。
荣泽宁心弦一动,轻抚她白皙性感的锁骨:“说来听听。”
她既已答应嫁给他,又答应不提离婚。
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答应她一个小小的要求,未尝不可。
“回了榕城,我想出去工作,你不能阻拦。”
怕他不答应,她又急急补上一句。
“我就是想换个活法,不想再无所事事。”
她被养在玫瑰园八年,用的每一分钱,都是荣泽宁给的,但凡她有点骨气,都会觉得挺不起腰杆。
荣泽宁眸色深深。
“只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据他所知,可没这么简单。
李桑瑾连着点头,攀住荣泽宁的手臂,软软地央求:“荣泽宁,你就答应我吧。”
“再亲我一下。”
荣泽宁指着自己的唇角,笑得有点狗。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荣泽宁的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勺,倾身而下,加深了这个吻。
画室内的温度,陡然攀升,衣服落了一地。
荣泽宁的吻,热烈奔放,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情到深处。
画室一角发出“砰”的一声。
是柜子里画册砸落的声音。
她水润迷离的眼,循声望去,推了几下荣泽宁。
“专心点!”
男人的手,桎梏着她,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情急之下,她在荣泽宁的背上,抓出几条印痕,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小野猫。”
荣泽宁闷哼一声,吻得更加深入。
蜻蜓点水般的吻,愈演愈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结束后。
李桑瑾扯着身上的衣服,红着眼睛,气咻咻:“荣泽宁,白日宣淫,你小心身体!”
荣泽宁勾起她的衣服,帮她整理穿戴,笑得一脸痞气。
“桑桑刚才不也挺享受。”
李桑瑾抬起手,朝他的俊脸挥过去:“荣泽宁!”
狗男人,口无遮拦,什么色胆包天的话,都往外说。
荣泽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脸边,轻轻磨蹭。
“桑桑以后想打我,能不能不打脸?打残了,我怕桑桑以后看不上我。”
狗男人是中了毒药不成?
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无赖。
李桑瑾抽回手,别过脸,不想再搭理。
她双腿打颤,从地上站起来。
狗男人刚才真是一如既往地凶。
荣泽宁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将她拦腰抱起。
“去洗个澡。”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荣泽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修长的腿:“桑桑确定自己能走?”
“荣泽宁!”
画室里传来男人畅快愉悦的笑声,以及女人气急败坏地乱吼。
一小时后,他抱着她从浴室里出来。
她眼里冒火,狠狠瞪着他。
说好的洗澡,洗着洗着,又被饿狼扑食。
“别生气了,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