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遍布血缕爪钩拼命(1/1)
黄红黄红的火光更加拱动易其马的恨意,他举起捆绑的郑恩之就要扔向青潭。他或许仅仅就是想吓唬吓唬郑恩之,也或许是一时失去了理智,但瞬间他便清醒了:孩死俺也亡,俺也跟着被枪毙,不合算。总之,易其马没有剥夺郑恩之的生命。
一招不行再来一招。易其马借助绳索将恩之吊在洋槐树上。折断了坡上一根软树枝,并用它抽打恩之的屁股和下肢。可怜的郑恩之受不住啊,每一次抽打,他都凄惨地叫唤一声,但因为身体太弱,精气神不足,每一次的叫声虽然凄惨,但非常微弱。
一阵折磨之后,易其马的恨意得到部分的消解,而自己有病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如此这般的太长动作,故放下恩之后恶狠狠地对着这帮孩子说:
“都给俺蛋吧,再偷庄稼,俺就镰刀割掉你们的手!”
几个孩子愣了一会儿才敢耷拉着脑袋,胆颤心惊而走。
中午的劳动间隙,回家的厂一宝没见郑之的影子,心想孩子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但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儿子的身影。厂一宝忽然闪现了一个第六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但在她刚要外出寻找之时,郑恩之努力地装出正常的模样,实则难掩有些瘸拐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恩之,出什么事啦?你粪箕子呢?”
恩之哪敢言语,要知道,粪箕子都勉强算上家里的大资产了。被烧了,他非常害怕说出口。
但这可急坏了厂一宝:“你可说呀,你变哑巴了吗?!”
恩之依然无语。
“你不说是吧,小祖宗!”有些狂躁的厂一宝一手拿把笤帚,一手拉着恩之的胳膊就用笤帚往腚上揍。
“哎吆------”郑恩之双手捂着腚扎心地叫疼。
笤帚打人并不多疼啊,再说以往打孩子他也不是这个情态。厂一宝意识到了什么,他半扒下恩之腚处的裤子: 妈呀,道道血缕子布满了屁股。血缕子,当地语,红色条状血痕的意思
厂一宝二话没说,背起孩子就一路小跑地奔向董春月的家。
伤口处理完毕后,当厂一宝得知儿子受伤的缘由,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发疯似地奔向易其马家,并且边跑边哭喊着:
“易其马,易其马,你的善心让狗吃了吗?!你怎么可以把孩子打成这个样子啊!”路边的住户惊闻哭喊声,纷纷一头雾水地看着狂奔的厂一宝。一个原本似乎逆来顺受的女人,一旦关联到孩子,就会变为另一个人。
“易其马,易其马,他还是个孩子啊,就是有点错,你也不能把他往死里揍啊。”厂一宝继续哭喊着。
片刻厂一宝就到了大前门井口北的易其马家门口。她声音又提高八度地非常愤怒地哭喊着:
“易其马,你给我滚出来。你好狠心啊,孩子身上被你打出了满身的血缕子,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赔命!”见没人从大门出来,厂一宝一脚踢开了门扇。
在她冲进去找易其马算账的一刹那,易其马家的两个壮男,怒目圆睁地大吼:“厂一宝,你私闯民宅,给我滚出去!”说完,就用力将厂一宝推出门外。厂一宝后退不及,重重地摔坐在地上。
厂一宝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她更加疯狂地向自家奔去。
为什么易其马家多了两个壮男?自然是易其马的安排。他料定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招致孩子家人的讨要说法,加之自己的哮喘越发严重,无力抵御孩子家人的上门争斗,所以未雨绸缪地安排两个得到他好处的壮男为他抵挡。
只瞬间的工夫,厂一宝就手拿一把锋利的爪钩极速而来,她要用爪钩和易其马他们拼命。易其马见势不妙,指使两个壮男栓上院门以防不测发生。爪钩,当地一种带有三、五个铁爪的刨地农具。
怒火中烧的厂一宝无法踢开院门,就用爪钩狠狠地向木门刨去,并且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喊叫着:“易其马,我刨死你,我刨死你!刨死你这个狠心狼!”
事情最终如何发展,且看下章分解。
正是:
恩之满腚血痕,
一宝心疼难忍。
疯狂上门其马,
爪钩刨击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