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装了(1/1)
静下心来后,南宫婼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昭华郡主说的没错,一个管家婆,确实没什么好争的。”
“也就只有像冉习秋这样处处小家子气的,才如苍蝇逐臭般扑上去抢着要!”
熙春一边捻线,一边不屑地讥讽道:“说的是呢,功臣之女又如何,在宫里生活过很多年又如何,骨子里的目光短浅照样上不得台面。”
言语中亦全是对冉习秋的看不起。
顺着窗户望向屋檐上断断续续滴落的雨珠,南宫婼忽然邪魅一笑:“我拿不到的东西,冉习秋那个贱人就算得到了,我也绝不会叫她舒心!”
“绿澜!”随即唤道:“这两日你做东,把云府那些管事的妈妈、婆子都请来吃酒。”
“钱我来出,你只管告诉她们,日后不管办什么差事都不必那么尽心尽力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太老实听话了,只会让冉习秋那个贱蹄子蹬鼻子上脸欺负。”
绿澜和熙春听后,相视一眼,脸上先后露出势在必得的坏笑……
***
到了晚上戌时,雨渐渐停了。
“宗然,你去厨房亲自盯着点二郎的药,一步也不要离开,免得有人蓄意动手脚!”云初吩咐道。
从云淮发高烧昏迷过去后,这席间,云初一直都在床边守着。
喂水、喂药、用湿帕子擦拭脸颊也都亲力亲为。
“大爷,你是担心昭华郡主借此谋杀亲夫吗?”宗然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自己的话被曲解,云初顿时眉头紧蹙,他指的并不是南宫婧,而是云和维!
云和维已经被气得闭门不出,自听闻云淮因身体扛不住病倒后,更是扬言直接病死最好,省的给家里添麻烦。
云初才觉得云和维这么做的概率非常大,因此变得很谨慎,寸步不离地守在云淮身边。
但他没有想到宗然竟会这么认为。
“不是。”
云初微微一笑,平淡地说了两个字。
并未有任何解释与澄清。
宗然显然不相信,但云初不是自己的主子,两人之间的感情没那么深厚,也不好多问,便只得将信将疑,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
然,宗然前脚刚离开,后脚南宫婧便带了十多个陪嫁奴仆围了璟瑄院!
“你们都守好门,有什么情况及时通报。”
南宫婧吩咐完,便领着秋实与青栀大步往云淮的卧房走。
“郡主,有些不对劲,璟瑄院真是静得出奇,居然没有一个下人!”秋实敏锐地观察一圈后,紧忙停止脚步,戒备地悄声说道。
“不会设套故意等咱们落网吧?”
南宫婧不信邪地冷笑一声,“浅云居现在都是咱们自己的人,那些人的身契、家中爹娘以及兄弟姐妹的命全捏在我的手里,谁也不会去犯傻给云家当眼线。”
“且父亲派给我的几十个护院不分昼夜地守在浅云居周围,五米、十米、二十米、甚至三十米的位置都有人在暗中盯梢,一旦有生面孔出现就会立马告诉我!”
“所以云淮他们根本不会提前得到我的行踪。”
“璟瑄院的奴仆大概是被叫走了。”
说到这,南宫婧忽然眼前一亮:“再说了,璟瑄院是云淮的老巢,在自己的地盘设计我,我要是真出了事,别说人了,就是璟瑄院的一只耗子都逃不了干系……要是云淮他们真这么干了,那可就傻到家了!”
“咯咯咯……”
秋实和青栀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嘘——”
南宫婧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免得惊扰了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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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宫婧走了进来,云初连忙起身行礼:“昭华郡主万福。”
“郡主恕罪,二弟因犯大错,院里的奴才有大半都被父亲调去别的院了,没能及时通报出门迎接,还望郡主海谅。”
南宫婧淡然一笑,并未介怀,“都是一家人,大哥不必拘礼,倒显得生分了。”
“我听闻二爷病了,就下厨做了些清淡的饭食前来看望。”
说着,便示意拎着食盒的青栀把里头的饭菜拿出来。
云初面带不咸不淡的笑意,快速扫了一眼,随即出言婉拒道:“深谢郡主好意,但二弟一直处在昏睡中,烧也没有退,这些饭菜只怕…是要无福消受了。”
“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下雨,时候也不早了,郡主便先回吧,等二弟醒了之后,我再让他亲去浅云居答谢郡主。”
话里话外都无不透露着赶人二字。
“瞧大哥说的,反倒成我小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弟媳是个爱邀功的主儿呢。”南宫婧笑着回击。
而后又迎面往前走了几步,就像在示威一样: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样。
在确认整个璟瑄院只有云初这一个站着喘气,且意识清醒的人之后,整个院子又都被自己的人从里到外围了起来,南宫婧当即便决定要会上一会云初!
故而没说两句,南宫婧便不装了.
直言道:“大哥这般不肯让我见二爷,该不会是二爷早几日前就病了,想借这几天的罚跪趁机栽赃给我和陛下吧,啊?”
“陛下乃一国之君,没办法诬陷,到最后所有的不是就会推到我的身上。”
“哎呀呀,这算盘打得可真叫一个震天响。”
被无辜冤枉,还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云初的心里顿时有千万个不悦。
但他不像云淮那般控制不住脾气,面上仍是祥和一片,解释说:“郡主此言差矣,实在是二弟还处于发烧高热中,现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既只是身体虚弱,那为何不肯我这个做妻子的探望?”
“还是说,你们就是想让云淮死,然后借陛下的手赖到我这个最初挑起事件人的身上?”
南宫婧咄咄逼人地连声质问,根本不容辩驳!
云初也恼了,什么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全都抛之脑后。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南宫婧这般会一茬儿又一茬儿算计人,把人直往死里逼。” 忽然声嘶力竭地呐喊。
话语里颇有不少对迫害自己七年的南宫妍的怨恨。
“哈哈哈……”
南宫婧一下就乐了,狠狠肆意狂笑了一番。
颇有疯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