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章 混乱（1/1）

因为要收购半导体研究所，回程的计划不得不往后推迟。吴秀娟和赵雅琪她们又开始忙着收购半导体的事情，而郑一鸣也没有闲着。

这边基本上结束了，下面还有这么多人呢！需要安排一下。他问身边的伊万.“伊万，你对你以后有什么计划吗？”

伊万不带迟疑的回道.“全听老板的吩咐。”

郑一明考虑了一会儿.“这边基本上结束了，可是咱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所以到时候你带着咱们不愿意解散的人去美国怎么样？”

“老板，我去是可以，但是我们去了干什么呀？”

“去开一个安保类的公司。”

“是不是雇佣兵啊？”

“那只是一部分，主要是私人保镖，保安之类的。”

“老板，我明白了，我可以去。”郑一鸣点了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么多人，不太好安排啊！只能这么办了，让他们祸害老美去。

“你去把凯瑟琳给我找来。”

“好的，老板。”

伊万去找凯瑟琳，酒店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后来在酒店的外面找到了她.“凯瑟琳小姐，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外面太乱了。”

一阵冬季寒风将干枯的落叶吹到大门前，凯瑟琳被寒风吹得直咳嗽。那一排排的树木显得疲惫和骨瘦如柴，她看到是伊万叫自己，疑惑的问道.“伊万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老板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哦！知道找我是什么事情吗？”

“我觉得你应该是能猜得到的。”

凯瑟琳答非所问.“我听说你参加过军队？还是一个伟大的英雄。”

伊万先是呵呵两声，有点儿嘲讽的回道.“苏联从阿富汗撤军，我活着回来了。”

听到这话伊万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荣誉感，反而表现的很愤怒和不满.“我认为所有到过阿富汗的人都是英雄，可是当我们回到祖国的时候，祖国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国家，这个国家鄙视我们！军队被瓦解，军人被抹黑，被谩骂，说我们是杀人者！我们从祖国保卫者变成了杀人者，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我们身上，不管是阿富汗，还是维尔纽斯和巴。军官的薪水只够买几个大饼，真是个讽刺啊。而所谓飞行员天天都是无所事事，狂饮伏特加。一位战友刚刚前几天开枪自杀了。不少人离开军队，能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们现在好像什么生意都做，从小到破旧的运动鞋，大到都，直升飞机......别笑，这是真事。这些都是你眼中的英雄们现在干的事情。”

凯瑟琳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抱歉，伊万先生我没忍住。”

“是不是很好笑？这有什么呢，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我比他们强多了，我有妻子。还有两个孩子，对了，还有一只狗，我现在跟着老板，生活过得很好。”

凯瑟琳继续问道.“那你以后会迈乡吗？还是继续跟着你的老板。”

伊万点点头.“本来是的，我的家人已经送回了乌克兰。没事人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这里已经变得不再安全，这里没有商品，没有食物，所有人都变得穷凶极恶。你可能知道，现在大街上每天都有命案，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这里现在变得太糟糕了，所以，我不会留在这里。”

“你刚才说本来是，难道又有了什么变化吗？”

“是的，老板重情重义。怕我们没有饭吃，让我带一部人去美国发展。”

“看来你很受你们老板的信赖啊。”

“因为我够忠心。”

凯瑟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我有一个难题，伊万先生你可以给我一个建议吗？”

“说吧。”

凯瑟琳把郑一鸣上次给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我现在比较纠结，我该怎么选择？如果我也回乌克兰，你会帮助我吗？”

“听你这意思，你是准备拿钱了。”

“我还没有做出决定。”

“首先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有钱就可以的。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你手里有那么多钱，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个待宰的肥羊。如果老板不护着你，你根本就走不出这里。”

“啊！那我要是让他把我送出去呢？”

“你不要求，老板也会把你送出去的。那以后呢？”

“所以，伊万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那么，我的建议就是，你最好按照老板的意思来办，老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过了一会，伊万眯缝着眼小声的对她说道.“凯瑟琳小姐，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是吗？”

“机会？”凯瑟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伊万看到她的表情笑了.“可怜的姑娘，不要再装傻了，你的青春不可能永驻。”

凯瑟琳听到这话，愣在了那里.“可是他有好多女人，他也不缺女人啊。”

伊万抬头看向天空.“今天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怎么选择，你看着办吧，行了，咱们要进去了，老板等的时间长了，该着急了。”说完转身走向酒店。

只剩下后面风中凌乱的凯瑟琳，到了一会儿呆，快步跟了上去。进了房间之后，“老板，凯瑟琳小姐来了。”

“凯瑟琳，赶紧坐。不要拘束，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哦！”

凯瑟琳心里想，那不是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吗！“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可能会很快离开这里，你做好选择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择，你帮我选吧！我听你的。”

郑一鸣又差点憋出内伤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我听你的这句话。但是现在对眼前这个救命恩人，他又不能拒绝。“其实吧！美国不一定就是净土。中国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郑，我不是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好吧，对牛弹琴了。“我的意思你可以回到乌克兰，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最顶层。”

“郑，我想去美国看看。”

郑一鸣想了一会.“那你就去我那个投资公司里吧！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那好吧！伊万你走的时候带上凯瑟琳，在美国多帮助她。”

“好的，老板。”

“郑，你一个人在这里太闷了吧！我推你出去走走。”

“好吧！”

当他们从酒店出来，走了没多远之后，就看到马路上躺着一个人，地上的血都已经成了冰渣子，旁边站了好几个警察。

这还是郑一鸣第一次看到被杀死的人，以前都是听说的，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后面的伊万已经过习惯了，大街上经常性的发生枪击案，杀人案数量越来越多。

什么事都有可能是杀人的理由，野蛮资本主义横行街头，自由的很呐！杀人越货，厮杀火迸，反正是很混战。

还有什么不是在莫斯科出生的要杀，不是说他们语言的要杀，看到他们不喜欢的类型也要杀.......

而相反的，卖花圈的和鲜花的人的生意很好，供不应求。真正的资本主义就是这样开始的，从流血开始。伟大的理想需要流血，罗马尼亚，波罗的海沿岸，乌克兰，格鲁吉亚，阿塞拜疆，最倒霉催的是南斯拉夫了，一个受到全世界承认的统一国家，被肢解成六个部分。

20世纪的大部分年月，整个世界都曾经以惊奇和赞赏的心态观察着苏联如何解决民族关系问题。可以说，苏联是多民族多国家大团结的典范。

可是现在忽然之间，在这块占了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民族主义兽性大发了，到处充斥着民族主义的仇恨和歧视。不得不说这就是一场闹剧。

虽然这里的治安很乱，但是郑一鸣还是看到很多中国人。虽然他们也惜命，可他们穷怕了，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舍得放弃的。

到处是中国人的小商品，按照许多人的笑话说，叶利钦家里吃饭桌子的台布都是中国造的。要问1 2月俄罗斯究竟有多坏？

那么事情就坏到就连叶利钦的副总理，叶戈尔.盖达尔这样的政治精英都要去抢购食物的程度。盖达尔为俄罗斯联邦共和国负责经济政策的副总理兼财政经济部部长，被称作“休克疗法之父”。

叶利钦最亲近的助手苏哈诺夫的妻子也要排两天队才能买到糖。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大部分政治人物过得还是舒服的，在权力的迁移上，苏联原有党政军系统内的强力部门几乎都得到了保留，而这帮人自始至终就在国家的上层，并不影响他们继续开舞会，甚至比过去过得更滋润了。

因为绝大多数过去公有制的国民财富现在也进到了这些曾经是官僚，现在是新贵、垄断寡头或权阀的阶层手里。

可是穷人和平民就不行了，他们是真正的一夜回到了解放前。郑一鸣被推着走在一个市场里，而卖的东西都是美元价。这价格，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味道，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人们的脸上都是绝望的神色。而他们日日夜夜最大的焦虑就是我填饱肚子。

整个城市陷入彻底的萧条，同时面临的还有裁员和失业，一个普通的水电工都很有可能是博士。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为了活下来，什么工作都会干，不干？不干只能饿肚子。

这些高级知识分子打死也没有想到，他们日日夜夜企盼的改革居然是这个样子，他们读了一车西方浪漫的书籍，他们要的自由呢？他们要的平等呢？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书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啊！

凯瑟琳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问郑一鸣.“郑，怎么会是这样的啊？”

伊万直接回道.“这里现在是金钱说的算”

现在这里真正的变成了资本社会，一切都是钱说了算。在他们的惊恐不安中迎来了改革开放。

傍晚的时候，赵雅琪她们六个回来了，看到她们无精打采的样子。郑一鸣差点儿笑出声来，又赶紧憋住了，这要被发现了，那还有自己的好。招呼了一下周利民，小声的问道.“她们这是咋啦？”

“碰壁了。”

郑一鸣不再说什么，想起了白天对伊万说的话，对周利民说道.“咱们应该快回去了，咱们的人如果想过安稳生活的都跟着回国。如果不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就跟着伊万去美国。给咱们的人说一下，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

李香珺看到郑一鸣半天也没搭理她们，非常的不满.“一鸣，你也不关心关心我们，我们今儿可受到打击了。”

“怎么了这是，来给我说说。”

“一鸣，这次可要靠你了”

“就是，一鸣你可得给我们做主。”

“可别，就我现在这样，我啥也干不了。”

“一...鸣嗯。”几个女人的也是拼了，竟然撒起娇来，这在平常是不可能的。郑一鸣整个心感觉都酥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最后几个女人得意的笑了起来，郑一鸣大呼上当了。

男人嘛，既然答应了，那肯定是要做的。他没有直接去这家半导体研究所，因为对这家不了解，去了也没有用。而是先去找保罗和埃克森他们。

保罗看到郑一鸣后，关心的问道.“郑，怎么样？你的伤好点儿没有？”

“保罗，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可以轻微的活动。”

“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唉！一言难尽呐，能保住小命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咱们不说这个，有一家半导体研究所，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保罗听到这话他笑了.“郑，你是不是看上这个研究所了，这个和以前的可不一样，他的背景很强大，很不好拿下来的。”

郑一鸣皱起了眉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