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风波起（1/1）
“不过，蓝清涯有一点没有骗你，我曾经确实有一颗冷核，不过那是在许多年前。它被鉴定为神识结晶，已经被我融合了。”
难怪蓝清涯编得那么真，原来是有原型。
“既然你已经知晓真相，那就好好想想接下来见到陈裕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吧。”
“等等，您清不清楚城主的一些事？”
“我不认识他。”
戚珩七了然，行了告退礼。接下来陈裕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而知道尸体在他那里的，似乎只有自己一行人，除非有更隐秘的存在，那么，接下来该坦白，还是编造出一个谎言？
离开云字号，她没有回房间，而是找了管事，询问临西能去哪里获取情报。
“这个啊，当然是五国通行的风雨楼，正好临西有分楼，如果姑娘只想知道和临西有关的，可以去万事堂。”
告别了管事的，戚珩七才踱步回了月字号。
风雨楼和万事堂。
前一阵，白琼狄和他说过，应该是目前最大的情报组织了，毕竟连皇宫内庭的消息都能买。后一家是临西本地的小情报机构，只提供临西城内的消息。
接下来，她有两种打算。第一种情况是和陈裕的谈判进行非常顺利，合作的关系依旧在，那她就去万事堂买临西一些失踪案件的情报，虽然这个去衙门更快，但是很难不引起上层的注意；如果合作破裂，陈裕因为假的尸体被盗而放弃合作，甚至要加害他们，就去风雨楼买城主苏煦风和他儿子苏长岩的情报。
或者，全买了？她一时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惊慌，虽然没买过情报，但是看电视剧和里写的好像都不便宜，说不定钱包里的四万多不够用，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远才能到达淞歧坪。
这么一想，本来富裕的生活逐渐变得紧巴巴。算了，万一顺利，顺利从陈裕那边套到情报的话，能不买就不买吧。
感觉这两天动的脑子比以前一个月还多。
她清理了一下思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接下来怎么对付陈裕。不管陈裕怎么想，她都要把尸体的出现，“会让事情往好的方向推进”这一情况靠，尽快让陈裕配合她，找到人，尽快出城才是最终的目的。
......
另一边，李燕真和白琼狄简单地伪装过后，已经跟上了收殓的人。
白琼狄每过一个岔路，都会将气附在墙面，能坚持至少半天，如果天气不是这么热，甚至可以坚持两天。
一路往前，很快来到了衙门口。领头的人和门口看守的交谈了些什么，看守的人给了他一块牌子，然后就从侧门进去了。
李燕真小声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白琼狄也没有这种经验，不过既然人已经进去了，有可能要来盗尸体的人也只能从外面进去。
“蓝小姐说你知道这边的大概，还有什么门能进去吗？”
“还有个后门，给打杂的进出用的。”
之前戚珩七解释过，她被当成蓝家的小姐蓝衡七了，这边白琼狄会喊“蓝小姐”也不奇怪。不过，他之前也问过，为什么不喊戚珩七姐姐，这家伙只说“不想喊”。
于是两人商量着，一个守正门和侧门，一个守后门。李燕真自告奋勇接下了守后门的任务，还给白琼狄指了一条路，如果第二天天亮了还没回来，就来后门找他。
“你到时候别追上去，只需要记得身形便可，安全最重要。“
“知道，我可惜命了。”
说完，李燕真点点头，然后大摇大摆地从衙门口经过，往后门绕。
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不错，两边就位没多久，前门就来了人。一位是穿着粗麻衣的妇女，不断强调着自己的女儿不见了，想找人。
还有一位是脸色发白的中年男性，身材有些宽，说是自己儿子失踪了，好几天没回家。
看守的人都让他们进去写状纸了。
而另一边，李燕真守着的后门频繁有小厮进出，有时是买东西，有时是处理垃圾，还有倒水什么的，感觉是在做大扫除。
“这么多人，还都穿得差不多，怎么记得过来......”
早知道让白琼狄来这边了，据说修炼的人记性好，他光顾着前面门多的，却忘记了后面人杂。
不过很快，一个倒水的小厮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刚刚进出好几回的都是同一个人，鼻头有点大，眼睛小小的，像肿了一样。而现在这个人，他和扫地的有点像，如果不是因为扫地倒垃圾的人和他擦肩而过，差点就要认成同一个人了。
“嗯，第一个嫌疑人。”
果然，这个人在进去很久后都没有出来。但他李燕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人出来了，从外表看来，什么都没多，也什么都没少。估计等会儿就要去找被打晕的小厮吧。
李燕真抑制住了自己想要跟上去看看的好奇心，继续蹲守在门口。
里面好像已经打扫完毕了，进出的人数量骤减。周围安静下来，重新归于沉寂。
半晌，一声惨叫给这份沉寂划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后门再次被打开，许多小厮开始进出，而且这次不止有男性，还有女性，他们倒下的水也不再是污水，而是血水。鲜红的颜色，在烈日下发出腥臭味，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什么情况？有大的？”
李燕真被那惨叫声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自己是来守尸体的，怎么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在前门蹲守的白琼狄也听见了这一声惨叫，紧接着，刚刚进去写状纸的两个人全都跑了出来，衙门内突然热闹起来，闹哄哄的声音，让里面的情况变更更不真切。
而且更加难以判断谁是想要盗走尸体的人。
在此期间，不断有人进去，然后又跑出来，大部分是医师装扮，每一个都一脸可惜，摇着头，看上去是对某一种病无能为力。
白琼狄犹豫半晌，衙门内已经发生了更加严重的事，现在继续蹲守或许已是无用功，不如去询问，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变数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