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覆灭的落红之都(1/1)
“一个暴躁噬性,独权专职的君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安迷修瞄了一眼嘉德罗斯,冷哼一声满脸嫌恶,像极了他看到雷狮的表情。
嘉德罗斯眯着眸,脸色有些难看,眉毛皱的几乎拧成一条直线,但或许是考虑到还需要安迷修这个工具人来带路,他并没有拿出神通棍大打出手的意思。
他曾想过另一个自己可能同自我本身相差不大,但没有想到他们的理念却天差地别,当然,也不排除是安迷修添油加醋的可能性,但不管怎么说,等到真正见到另一个自己后,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恶有七责罪,他们使用的力量都是以寿命为代价所支配,如果用黑暗力量来形容,倒也相差不大。”
安迷修满脸都带着不耐烦,简单粗暴的阐述一遍,一边说话,一边调头就走,
“你们只需要知道,恶非善类就行了。”
鬼狐天冲张了张口还欲再问,安迷修瞥了一眼他,无情打断,
“既然没有什么其他疑问,那就跟着在下。”
“带路吧。”
嘉德罗斯首肯,嗓音也是同安迷修一般的冷淡,他落后于安迷修一个身位,却像极了小孩在胁迫人贩子。
鬼狐天冲扁了扁嘴,没套出更多消息有些遗憾,他和安莉洁一同跟在嘉德罗斯身后,值得一提的是,安莉洁一直抱于怀中的老骨头在安迷修出现的那一刹,便消失了踪迹。
四人之间的气氛安静的带了点诡异,独有脚踏落叶的“嘎吱”声回荡,这片树林很大,直到落日下山接近傍晚时四人才终于走出了树林边缘,出了人烟稀少的野外,便是错落有序的砖瓦土房,并不是高楼大厦城市般的外景,这倒是让三人带了点意外。
“本王记得你曾说这里是落红之都?”
嘉德罗斯挑了挑眉,合理怀疑是安迷修公报私仇故意带错路。
“嗯,曾经是。”
拂去肩头飘落的树叶,安迷修随口回道,
“在距离这边方圆百里的位置,曾是圣空星君王同星际海盗团首领交手的地方,自那一战后,无数高楼大厦化为废墟,城市钢筋水泥成为泡影,这边是那场战斗中所经历的余波最小的地界。”
说着安迷修指向了远方天与地交接点中依稀可辨的残破半弧形轮廓,
“那些幸存的凡人无法从自小生活的地方搬离,便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重建家园苟活于此。”
“也是因为那场战斗所导致的恶寄生物质大幅增长,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染上了恶的踪影,在下来这里也是为了清剿恶之余波。”
鬼狐天冲的尾巴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荡,他看向安迷修道,
“这么说来,星际海盗团首领雷狮也是七恶中的一员吗?”
想起雷狮,安迷修脸上仿佛被人泼了一层墨汁,阴沉的可怕:“嗯,七恶第二的‘傲慢’。”
“不知他和安迷修大人比起来,谁的实力更胜一筹呢?”
鬼狐天冲继续追问,眼神却不自觉瞟向嘉德罗斯,很显然是做好了——如果安迷修怒起对他出手,他就找嘉德罗斯求助的准备。
“雷狮。”
安迷修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面对于这种不可否认的事实,他还不至于迁怒,说实话,要不是雷狮比他强,对方早就成为他箭下的冤魂了。
脑中回想起刚刚嘉德罗斯和安迷修战斗的一幕,鬼狐天冲不禁打了个哆嗦,心中也生起了几分退却之意,
‘比安迷修和嘉德罗斯还强的雷狮,又会是怎样可怕的实力呢?从那帮海盗手里抢东西……’
鬼狐天冲看了看安迷修和嘉德罗斯,似乎是在掂量这两位加在一起能不能打过星际海盗团四人,
‘这样想想,另一个我竟能从这般实力下的雷狮手中全身而退,倒是有真有点期待见面呢。’
“期待吗?唔,确实好期待,另一个我的话……”
安莉洁冷不防开口吓了鬼狐天冲一激灵,尾巴和毛茸茸的耳朵齐齐炸起,那双竖瞳幽怨的看向身后的安莉洁,心里暗怪:‘啧,差点忘记她能听见了。’
“不是故意要听的。”
安莉洁无辜眨眼,弱弱开口解释,尽管鬼狐天冲并不会领情。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再胡思乱想,鬼狐天冲看向仿佛把暴脾气写在脸上的嘉德罗斯,似是想要开口……然后转头明智的对着相对来说脸色好看了一点的安迷修开口搭话道,
“天色看样子已经很晚了,需要我为大人去那些村民家借问住宿吗?”
鬼狐天冲的潜意思很明显的在表达‘今晚有没有地方能住人?’,但他的话说的很漂亮,并不会让被询问的人感觉到不适的套话之意,安迷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虽然还是没变,但好歹是耐心回了一句,
“不用,这些被恶侵蚀的人是不会收留陌生之辈的,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偏见和易怒已经将他们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那,我们今天晚上要住在?”
鬼狐天冲四下张望着那群紧闭的房门,或许是因为太晚了,并没有人影出现,甚至连灯光晃动的光点都没有,也让鬼狐天冲绝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安迷修头也不回的回道:“前面的半圆弧废墟处,那里曾是一座桥,桥下被我铺了很厚一层干草,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还要,走这么远吗……”
看着远方浓厚如墨的黑点,鬼狐天冲莫名有种无力的疲倦,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等他们赶到,天就已经大亮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在下已经躺在临时搭建的干草堆上烤火了。”
安迷修语气不善,着重看了一眼嘉德罗斯。
而嘉德罗斯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就连走路的速度都未曾迟缓,
“看本王做什么,带路。”
安迷修的脸更黑了,但或许是接触过比嘉德罗斯脾气更古怪暴躁的人,他没有再去选择幼稚的和对方拌嘴或是做些无意义的打斗,径直穿过房屋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