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我只是害怕(1/1)
洛仪感叹着陆寒殃的区别对待,还是答应下了陆寒殃的话。
从始至终只有陈一野一言不发,没人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里来的,也并没有人去触他的霉头。
吃完早餐后陆寒殃再次打开了房门,门外依旧站着一个面色灰白的女人,推车上的食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垃圾,摆放的整整齐齐。
洛仪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去抓陆寒殃的胳膊,说话都结巴了:“哥哥哥哥哥哥……哥!这……这个……”
他甚至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没等到陆寒殃的回答,苏稚凉就伸手拽了拽陆寒殃的衣角。陆寒殃回头时,苏稚凉惨白着脸盯着他:“我们刚刚吃的……”
陆寒殃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然后一把扒开洛仪的手,淡定地将刚刚吃完的垃圾放在了推车上:“辛苦了。”
女人转身离开了,并没有在他们这里多做停留的意思。
洛仪松了口气,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陈一野低头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洛仪,貌似也明白了为什么苏稚凉那个怂货会被拉进这个游戏了。
一个队伍里两个怂逼。
陆寒殃首先出了房门,苏稚凉赶紧跟上去,一点都不愿意跟另外两个人多待,紧紧抓着陆寒殃的衣角,紧张的不行。
“你如果实在害怕可以牵我的手,”陆寒殃停下脚步,微笑着向苏稚凉伸出手,“要不要试试?”
苏稚凉犹豫片刻,终于伸出手搭了上去。
几乎是在牵手的一瞬间就握紧了,苏稚凉被陆寒殃拽到身边,两人几乎是贴着在走。
“那个,你叫什么啊?”苏稚凉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陆寒殃的名字,想要称呼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高楼月色白于霜,画枕屏寒夜未央,这首诗好听吗?”陆寒殃笑着问苏稚凉。
苏稚凉赶紧点头,还没有弄清楚陆寒殃是什么意思。
“陆寒殃,我的名字,只是我的殃,是殃及池鱼的殃。”陆寒殃说着,低头对上苏稚凉的目光,“你呢?我们礼尚往来。”
苏稚凉眨眨眼:“苏稚凉,幼稚的稚。”
凉应该不需要她解释了。苏稚凉想着。
身边的房间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一般,苏稚凉几乎是下意识就抱住了陆寒殃,整个人害怕地发抖。
陆寒殃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然后抬头看向那扇门。
这扇门看起来就像是经过了许久的摧残,踹一脚就能打开的样子,这样想着,陆寒殃就准备上脚了。
“哥!”洛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陆寒殃收住即将踹出去的脚,转头看了过去。
洛仪拽着陈一野往这边赶来,手里还拿着几把水果刀,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搜罗到的。
“哥,你……你是真不怕啊!”洛仪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停下休息这么一会儿,接着又赶紧把刀塞在陆寒殃手里。
陆寒殃现在也不好发挥,轻轻拍了拍苏稚凉的背,语气温柔地哄:“起来一下,别害怕,有我们在呢。”
苏稚凉抱的更紧,陆寒殃被勒的喘不过气,要不是这个女孩儿做事实在是缺心眼,他都要怀疑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猎手,现在在借着害怕的名义勒死自己。
好不容易把苏稚凉哄松开手,陆寒殃将她交给了洛仪,然后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门。
屋内空空如也,好像刚刚的那一声响只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洛仪也好奇地探出头,看到这个屋子之后也开始疑惑了起来:“哥,这里面也没东西啊。”
陆寒殃警惕着没有进去,站在门外观察了一下里面的陈设。
这里比他们那一间房好得多,是个单人间,被子叠的整齐,就是衣柜那边明显有些凌乱,不知道是玩家还是其余的东西。
“里面有什么?”苏稚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这一声娇娇软软的喊声引起了陈一野的生理不适,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洛仪有些不满地拉了拉陈一野的袖子。
你再不开心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我记得一野不是胆子最大的吗?”陆寒殃突然开口了,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转头看向陈一野,眼神晦暗不明,“我有些不敢进去,一野不会介意先进去看看的吧?”
明显就是找茬,陆寒殃懒散地靠在墙上,手里的水果刀异常锋利,看起来更像是剁肉的。
“你什么意思?”陈一野皱起眉,看陆寒殃的眼神也变了。
他是佩服陆寒殃的,刚醒的时候是陆寒殃找到了钥匙先打开了锁铐,也是陆寒殃找到了医药箱给他们上药,不管是制定方案还是什么全是陆寒殃在安排。
他针对一下那个小拖油瓶结果被队内大佬针对了?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害怕。”陆寒殃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实在是不像害怕。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陈一野绷着张脸,最后终于哼了一声,从洛仪手里夺过刀就进了门。
进门之前经过陆寒殃的时候他明显停顿了一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这才走进去。
陆寒殃轻笑一声,过去到苏稚凉身边,将刀递到她面前:“你需要吗?”
苏稚凉啊了一声,眼里满是迷茫,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陆寒殃。
陆寒殃看她没有接的意思,也没有硬塞给她,将刀收了回去,随后对着苏稚凉微笑:“你害怕的话就牵着我,必要时候还可以待在洛仪身边。”
“那里面那个……”苏稚凉眼神往里面那人身上瞟,陈一野明显脸色不好,又是翻开被褥又是打开衣柜,到处寻找着他们任务里需要的东西。
陆寒殃瞥过去,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微笑着问:“他比我帅吗?为什么要管他?”
苏稚凉无话可说。
确实,陈一野性格冷硬,臭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的,跟陆寒殃这种长相跟性格都很温柔的人没法比。
陈一野搜完了屋子,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对耳坠子。
“只有这个。”陈一野说着,将耳坠子递给陆寒殃看。
陆寒殃拿在手里晃了晃。
昏暗的灯光下这对耳坠也没有黯然失色,精致又漂亮。陆寒殃将耳坠收好,对着陈一野笑笑:“做的很好。”
陈一野没说话,心里却已经开始骂骂咧咧。
老狐狸你装什么装?!你特么是一点都不脸红啊?!你以为你夸我一句就能否认你刚刚想让我进去被弄死的事实了吗!
陈一野深呼吸一口气,堪堪压住心里的怨气。
陈一野一直都跟在队伍最后,陆寒殃像个土匪,经过一扇门就踹一扇门,然后将苏稚凉交给洛仪,自己进去搜罗东西,甚至搜罗了许多好看的小饰品,一股脑全塞给了苏稚凉。
苏稚凉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被打扮的圣诞树,怀里的东西都要装不下了,终于,在陆寒殃再次准备把魔爪伸向桌上那些无关紧要的饰品的时候,苏稚凉赶紧伸手拽住了他。
“太多了拿不下了。”苏稚凉苦着张小脸,眼里载满了委屈,手上的东西多的是能让人看了都沉默的地步。
陆寒殃收回了手,看着首饰盒里的东西还觉得有些惋惜:“可是这里面这么多好看的头饰,不给你好可惜啊。”
苏稚凉抓他的那只手更紧了,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你看看你都是些什么眼光?苏稚凉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每一个饰品的配色都十分非主流。
终于劝住了陆寒殃,苏稚凉松了口气,跟着陆寒殃出了这个房间。
“哥,”洛仪手里也有陆寒殃给苏稚凉搜过来的首饰,口袋里实在是装不下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但是心里还是想着正事,“为什么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怪物?”
陆寒殃淡淡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遇到?”
洛仪赶紧摇头。
陆寒殃这话说的,他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没忍住搓了搓手臂。
陈一野倒是没什么反应,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诶,陈一野,你一直在最后面,你真的没看见什么东西?”洛仪戳了戳陈一野的手臂问,实在是好奇说好的惊悚游戏现在怎么成了过家家。
陈一野抬眸,眼神明显不对劲了起来,吓的洛仪退后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草!陈一野凶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洛仪惊呆了。
虽说陈一野脾气不好的,但是也不至于凶他的,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洛仪,过来。”陆寒殃发现了不对,赶紧把洛仪伸手拉了过来。
两个娇弱的人躲在陆寒殃身后,警惕地盯着陈一野。
面前的人喉间溢出一两声野兽般的呜咽声,陆寒殃将刀递给洛仪,接着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当胸一脚踹向了陈一野。
陈一野被这一下踹退了好几步,再看向陆寒殃时眼里几乎失去了眼白,猩红的眼睛凶狠地注视着刚刚伤了自己一脚的男人。
当陈一野嘶吼着扑向陆寒殃时,苏稚凉直接吓的尖叫了起来,洛仪直接被苏稚凉吓的尖叫了起来。两个娇弱无力的人恨不得转身就跑,但是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只有几盏昏暗的灯保持着照明,无一不透露着一股诡异。
“呜哇哇哇哇妈妈我害怕啊啊啊!!”洛仪喊着抱紧了苏稚凉,就好像这是他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唯一的依靠一般。
苏稚凉没地方可以抱,急的伸手推洛仪,两人挣扎之间把刀落到了地上。
陈一野盯着那把刀,没有犹豫地扑上去抢到了手,也不再一直跟陆寒殃纠缠 ,目光落在了死命挣扎的苏稚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