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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变故(1/1)

织阳界 奕恒阁西苑

在华丽的宫殿中,一位威严而霸气的女主人背对着门口,不容质疑的霸气气场弥漫着四周。

突然,她愤怒地拿起手中的玉瓷砸到了地面,头顶的金玉步摇在燥怒中摇荡不已。“派了那么多人,且他右臂甚至都不在身边,你跟我说没得手!”

气氛稍显凝固,室内的侍女眼珠子孔张地呆愣着,随即恭敬地跪下开始解释,“大小姐息怒,他的身边还有一名灵力极强的护法,手拿着某种神奇的羽令。极其强大,实在是难以接近。”

羽令?确实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大夫人愣神之际,侍女有所忌惮,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之下战战兢兢低语,“此外……他眼下刻有一朵桃花。”

桃花! 是他的人?大夫人眼中迸发出深思的光芒,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神在震颤中透露出惊愕。

见她愁眉满面,侍女小心翼翼地出口询问,“大小姐,不会真的是……”

女主人猛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迅速做了一个沉默的手势,打断了侍女的话。

侍女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刻心领神会,悄悄地站起来, 退到一旁。

大夫人整理好仪态,侧目移向大殿的门口,眼底繁星闪烁。

东挽带着庄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他一身白金衣裙飘飘,踏着桃花香气而来,显得柔和风韵,整个人充溢着傲慢之儒雅闲志。

大夫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不真切的期许与忧心,可表情却仍旧高贵冷峻,流露着一种无法逾越的权威。

“挽儿给娘亲请礼。”东挽对大夫人作揖行礼,他的言词与表情宛如白纸般平静,无法探知他心底的深渊。

大夫人只是微微点头,她眼中闪过丝丝剖析,总觉得东挽对她的敬容言词似有所异。失神的瞥了他一眼,心头涌动着老成的冷峻。

可事实上,他脸上温文尔雅的伪装,掩饰不掉他心里的矫饰,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对她刻意的疏离。

“挽儿,已久未见。”大夫人的声音像是冰雪在破融,声音里没怨言,但无法掩盖那份深深的失落和无奈。她以若无其事的姿态来掩饰着自己的疑惑。

东挽浅浅一笑,抬眸望向她,“挽儿知过。近日有些事务忙至,遂耽误了赴见。”东挽顿首顺服,表面上恭顺,内里却藏着狡黠。

他们之间异常的恭敬规矩,可凡事皆是装饰,心中彼此都留有戒心,却早已习以为常。

“你的琐事?”大夫人瞥过他,冷笑道,“你可知,你口中那个对权势毫无兴趣的殿下,可不似你一般,尽是玩弄些花花草草,甘心败落在这万千世界之中,稠人广众之下!”

东挽心头猛地一颤,遂强装镇定,“娘亲多虑了,小郢还只是未长大的弟弟。”

“弟弟?你认一个妖物所生之孽畜为弟弟!你要不要听听它多可笑。”大夫人笑的更明眸,满含戏谑,毫无预警地揭破东挽的立场,她看了他一眼,谑笑中有刺,试探之意十足的道,“若我非要除掉他呢?”

东挽紧下牙关,竭尽全力地不让自己露出惊惶失措的神色,他低头看向大夫人那冷冷的眸子,寒流就像是盯着一个残忍陌生又不得不敬重之人。

好在他明白,眼前之人正是那样的强硬无私,为巩固家族地位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抛弃深入骨髓的母子情深。

“东郢身边的护法,是你的人吧?”大夫人看着他,缓缓地问道。东挽沉默无言,刹那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结,沉寂得有些可怕。

旁边的侍女屏住呼吸,忧心忡忡的看向大夫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紧张,可却从未被戳破,大夫人如此明显之试探,是打算摊牌了吗?她心中明了,这场母子之间的战争也许即将升级。

“娘亲,挽儿…...”东挽刚要开口,却被大夫人无情打断。

“你可是堂堂奕恒阁大殿下,所做之事并不需要向任何人做解释,哪怕我是你的母亲。只不过,我是不会因此手下留情的。”大夫人决然止言,然后默默望向了窗外,淡淡道出她的心声,我儿这般没有防备之心,终究会吃大亏,我所做的这一切,不光是为了家族,更是为了你啊!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娘亲教训得是!”,东挽低头沉默,如此薄情强势之人是他母亲,是他敬畏的长辈,却因各种立场,让本该幸福安家的女子,变得如此恨犀坚韧,靠一己之力强撑起整个家族。他不赞同她所走之路,段然做不到体恤,可也不可以再惹她烦心。

大夫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深吸了口气,"东挽,你是我楚银玑身上的一块肉,奕恒阁除了你还有东郢,可我楚家只有你了,你那些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此不思进取,你莫不是早就忘记了我氏家族的立场!"

“母亲,挽儿……已明了。”

“不,你不明白。除了姓楚,你的名字是东挽,所需做的是结合两家之势力,从而使自己更加强大。我警告你,少再沉浸于离世脱俗之闲志,你不是那个命,撇不开的。”

东挽走出大殿,留下大夫人一个人在那里,她从未在东挽脸上看到过发自内心的笑意,这是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可她不能软心。两人就这样在各自的势力之下,以微妙的心境对峙。于是,这场母子之间的对峙,依旧在进行。

大夫人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东郢,让他感觉到弥漫的不祥,于是紧急身形,朝着苑外疾驰。半路与已阿谀投诚的大长老相遇,他并未浪费时间与其纠缠,只不过听到一丝风言风语,正急切地寻找母亲求证罢了。

此刻,席令单枪匹马面对复杂庞大的组织,经过长夜的苦战,身心俱疲,全身上下都是深浅不等的创伤。倘若他独自一人,绝不至于落至如此窘境,而此时他还带着体弱昏迷的东郢,眼看着虎视眈眈的对手以撒网之势遍布四方。在无奈之下,席令选择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隐藏住了身形。

在确认人没追上来后,席令忍着痛楚将东郢放下,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箭羽,身体瘫倚在石壁之上,缓缓滑下。他的腹部被刀剑划出一道深口,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急粗的喘息声在山洞里断断续续的回荡。

席令利用专门为挽城设计的法器,向他的主子传递了详细的位置信息,然后才将他的目光放在了东郢的身上。东郢因他母族的原因体质特殊,异常渴望光,却因此被大夫人拿捏了把柄,体内被投下的毒又让他惧怕光,因此才修建了风格迥异的郢都遮光,身体也因此一直保持着幼态。

起初,无幻青莲的出现让他的症状有所缓解,然而在青莲消失后,他体内的毒素无法继续得到排解,如今的东郢已经奄奄一息。席令在无奈之下,耗尽自己的灵力为他续了命。然而他自身的伤势已然十分严峻,再加上失血过多,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而在远方的东挽,在收到席令的信息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他深知席令绝对不可能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使用这种方法联系他,因此他必须尽快赶到山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这般匆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声音传入耳中,就像一曲优雅的琴音戛然而止,引得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那熟悉的音调打破了东挽复杂纠缠的思绪,他倒吸一口凉气,身后的声音他怎可能不认得?东挽知道他又是逃不出这一场无奈的戏。

东挽身心疲惫,沉思片刻才缓缓转过身去。他面上的微笑虽浅,却掩饰不住满是疲惫,倒是那恭敬低眉的姿态却令人无从挑剔,“早闻天尊光临我奕恒阁,着实寻不到好机会拜访,尊上切莫怪罪啊!”

东挽脸上原本平静的笑意一闪即疏,而在南戚看来,只不过是东挽再次掩饰焦虑与不安的表现。他轻笑一声,言辞之中满是调侃之意,“殿下言重了,不过几日以来,这悖崂区确实逛够了,听闻奕泽源人妖共生,是世间极少之安宁之地,不知是否欢迎一闲人到访?”

这些天来,南戚以休养身心为名留在奕恒阁。这样浅显的目的,又有谁会真心相信呢?因此,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踪。除了闲逛山水,寻找可疑之处,就是整天泡在奕恒阁的藏书楼里,试图通过古籍文献寻找有关织阳城的线索。

线索被人刻意隐藏,他依旧是一无所获。可他明了,而那封信也确实证实了他的想法,若少主真的还活着,那他最有可能的下落,无疑会是这个与织氏联系最深的奕恒阁。只是,他该从何处入手呢!

就在他神情恍惚之际,毕岳犹如飘落的羽毛一般,轻轻地落在了他面前的那本书上。南戚的眸子豁然明亮,立即意识到这是穆慕传过来的最新消息。他随即在身边凝出了一个隐蔽的空间结界,这才放下心来接下毕岳。

“尊上,这里是我找到的忏家所有与血液有关的术法记载。此外,我在奕泽源东部的时候,遇到了身受重伤的东郢殿下和他的手下。他们应该是被楚家阵营所伤,情况很不妙。弟子在暗中帮了他们一把,其余之事,还望尊上定夺。”

东郢!南戚一愣,他不是根本离不开郢都吗?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奕泽源东部?

事实上,因东郢体质的神秘与特殊性,南戚并非没怀疑过东郢会不会就是失踪的少主,可这几日查阅资料可得,东郢的身份确实毫无疑点。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奕恒阁好不容易露出的唯一破绽,他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南戚来不及查看其他,立刻起身离开藏书楼,刚好拦住了魂不守舍,匆忙离开的东挽。

东挽故作镇定,其实彼此都已心知肚明,双方皆已知晓了东郢的事情,可对方目的何在尚不清楚,谁也不愿意戳破那层薄纸,东挽尝试着换了话题,“天尊真是好闲志,可尊上似乎记错了,我住在挽城。”

南戚的眼神突然变得迷惑,面色难以掩饰出愁苦之色,低声戏谑道,“哦,那确实记错了,不过,殿下与二殿下情同手足,若是有殿下赏脸一起,本尊想必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东挽心头一气,他不明白南戚为何这么说。公众已经将大夫人所做之整个阴谋全都归咎于他,而且他也从未给过东郢好脸色,甚至连东郢都相信他下了毒。南戚只怕早已心知肚明,因此,说出的“情同手足”确似在挖苦他,东挽冷笑一声道,“尊上何出此言?”

南戚面色依旧从容,丝毫不为所动,他抬头看着东挽,眼神充满了深意。“我记得,挽城之人皆映着一朵桃花。嘶,那位护法眼角好像就有一朵,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东挽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瞪大眼睛看着南戚,深深的呼吸一声,才硬生生的咽下了心头的火气。“果然世事都瞒不过天尊的眼睛,不过这是我奕恒阁的家事,天尊日理万机,就不劳烦天尊费心了。”

南戚只是微微一笑,眼神闪烁不明。“冷眼旁观者清,有些事情,我在棋盘上看不清,需要旁观一阵才能清楚。时候未到,你我还是不要让变故发生的好。”

言罢,南戚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留给他回旋的余地。东挽愣愣的看着南戚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待在错综复杂的棋局中,却只能等待对手棋子落下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源自自己对南戚的无法掌控,他始终像个遥不可及的存在,而东挽却成了他玩弄权力的棋子,被他安排在那里,被他时刻观察与预测。东挽厌恶这种被动,但是又无法找到破局的方法。于是,在这种心理状态下,他只能按照南戚的安排,默默地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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