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蜃楼(1/1)
彼端有人搬迁,诉说守着荒土地食不果腹的苦日子,领头人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最后的条件是他们要安葬在这里。
他们坐着车高高兴兴的离开,黄沙漫天,挡住所有人的去路,最终把庆幸离开的背影淹没,没有求救没有声响,他们安葬在这里。
购买物资的车队上下来几个孩子,他们在镇上等着大人来接,最后收到他们消失在荒漠里的消息。
得到准确信息,临近沙漠的某个叫做塔拉里布依的地方有通往大封印的洞窟,当地人都默守着生人不踏入其中的原则。
事与愿违,不知道誰从别处得到这里有巨大宝藏的消息,跑来这里探险。
dong zong Jie ,an gu ha ji. mome zu zo jia liga。(译:颉姑回来啦,赶路累不累,过来喝口水。)
从越野上下来的男人在询问村民宝藏的消息,结果语言不通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听到一个大婶嗓门很高的向身后喊着什么,挥手装水的动作老热情了,哪像自己说了半天也没喝到一口水。
一路飞沙,深深浅浅的脚印伴随着行李的轮痕,穿着遮盖很严的两个人走了过去,女孩接过大婶手里的水,喝一口后抱在一起。
a niyo ,mu jia ying jiang,ga xi li jia woka。(译:娜姨,我回来啦,好想你呀)
yi jia wuqia na,gaga yixi lin jiajiang。
(译:回来就好,大家也很想你)
女孩顺手把水递给旁边和她一路回来的男人,“喏。”
“多谢。”走一路也很渴的他接过直接闷了大半瓶水。
后面大多听到婶喊的人都过来,眼尖的看到两人的动作还有装扮啥的,几个嘴巴犯贱都喊起来。
ase azod li Jie nu ye,degugu sale
(译:颉姑你带男朋友回来啦,小伙子骏得)
ase aside jie mu degu hasa
(译:颉姑带俊男朋友回来啦)
mudu mune qiya
(译:才不是)
女孩反驳,瞬间大家看男的眼神都很不对劲,喝完水面对众人视线的很是懵逼,大家窃窃私语,直到一个声音打破。
“ka tu zie,yin qia qiang zuofu jie。”
(译:都滚开,不要乱嚼舌根。)
村民都闭嘴,回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汉子一身腱子肉,露着肩膀,拿起女孩的行李就往村里走,只不过和女孩交流没在用听不懂的方言。
“小洁啊,你可算回来啦,村长他们说让你明天去小祠堂一趟。”看着跟上来的男人,面色不显,朝着开越野来的大喊,“喂,那边那几个,村长说了,来找宝藏什么的一个子都没有,是来旅游就一起来,好帮你们安排住处。”
越野车轰隆隆开进村子,背靠沙漠筑的高崖落下阴影正好遮挡了太阳的毒辣。
开越野的人也认出那跟着姑娘一起到的男的是他们半路丢下的累赘,能追到这不简单。
“二叔,最近到村子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是啊,把村里空着的房子都占了好几个了。”二叔吃烟还不忘旁边跟着自家侄女的男娃,想不到男娃拒绝的还挺快,“嘿,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老子,抽不抽?”
“二叔……”女孩看二叔的眼神都变了,脚步也快了不少。
到村长家时越野车上的人终于舍得下来,几个大块头,几个富家子弟,到村长面前就撒钱,最后他们被安排到村中心那家复式的小洋楼里。
二叔剜了一眼男的,笑呵呵的跟着,行李箱咕噜咕噜的声和越野车发动机未停的呼呼声在荒野里回响。
眼看要跟着侄女进家门,二叔卡住小伙的脖子直接把人拖走,见此女孩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抬脚进屋。
“可拉嚓咕,阿莫。”
回应女孩的只有扫过堂前风浮动的枯叶子。
咔哒,尘封已久的房子落了锁,一股阴气迎接许久未归的主人。
入眼供奉的一身华丽金饰服装在风里笑得开心,香灰飘散,就连腐朽的灰尘都在叫嚣。
老式的电灯还需要拉绳才能打开,啪,手里捏着一根绳子,手指一捻,碎成渣渣。
拿出包里的组合式灯,爬上梯子装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又去小阁楼打开电闸,等把休息的地方收拾出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收拾好直接关灯入睡。
凌晨5:00的闹钟吵醒的不止是人还有暗处的老鼠。
带着古朴气的铜镜,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胭脂水粉,最终还是用在脸上。
一路走过的地方,他们的眼神带着敬畏,手上还做着祷告。
“小洁,你终于想清楚了。”每个聚集在村长家的人都这么说,好像这都是对小洁的莫大光荣。
“我还有多少时间?”
随着鼓声隆咚,大红的朝天轿子停在村长家门口,众人推举着小洁上轿,伴随着一阵敲锣打鼓远去,村长的声音在人群中已久鲜明且突兀,“你还有三天,三天后就是仪式。”
围绕村子主干道来回三天,小洁看到许多此生都没能涉足的圈子,盗墓、金钱利益、道家法门、修仙法门、妖魔鬼怪,他们都在讨论不同的东西,比如洞窟下的宝藏,比如长生药或者洞天法宝或者是洞天秘境,他们都在观望,都在等待这个机会,不过也有人是为了找什么失散的亲人或者某个消失已久却十分重要的人。
这一切开启的钥匙——坐在轿子上招摇过市的小洁,众目睽睽之下,捏紧手里母亲留下的骨哨,也许,母亲还活着就连在沙漠里消失的爸爸也还活着,就在那个需要她开启的洞窟里,没准这是为了送她和家人团聚的仪式,有这么多人还有非人给自己捧场啊,真的是很值呢,就算是死还有这么多人给自己陪葬。
期间还是有许多小插曲的,比如某个妖魔鬼怪莫名受到压制当场现出原形甚至还有当场化为飞灰的,或者是有人开枪当街扫射被人镇压或者来抢轿子被群殴,又或是有佣兵想提前进去结果全都没命,又或者佣兵和雇主闹掰直接引爆埋在安排住处的炸弹,当真是精彩啊,比一个人的一生还要轰轰烈烈。
农历的六月廿十七到了,游街的轿子停在洞窟前,仪式摆得很大,除了当地几个抬轿敲锣打鼓的汉子,其他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外地人都不在乎那种规矩,因此,人倒是没少,街道还是热热闹闹老样子。
举着火把在前方领路的轿子到了黄沙崖上满是房子却无生人痕迹的边缘,无论后面的人再怎么催促都不向前一步,甚至直接把轿子往地上一放,解开封住轿上人嘴的胶带,喂一口水,跑进旁边还算完好的房子就在没动静,众人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已经有人随着几个汉子也躲进其他屋子,剩下一堆大胆不要命的留在外面不断叫嚣,还不怕死想单独前往。
紧随而来的是兽嚎,地震和沙尘裹挟而来,很快有人从高处坠下再无生息,有人当场就成了怪物口粮,有人反抗起了作用就团结一堆,更多的怪物涌出来。
怪物们听首领的命令来迎接小主人,那个绑在轿子上动弹不得的人周边围满怪物,它们只是嗅嗅,再无动作。
“彭”又是炸弹爆开,一个帅气小伙大喊,“小妞,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
很快,他被围困,最后受伤被人拖进屋子险险挽回一条命。
很快,风沙席卷,众人都恍惚看到一个小小的光罩在周围亮起,抵挡风沙也抵挡怪物。
另一个穿着繁琐华丽的女人出现在轿子前,小洁头上的红盖头被掀开,面前的人啊,是她日夜思念的。
“妈……”
“嘘,小乖不要说话,跟着妈妈走。”女人说话时不忘帮小洁解开轿子上的束缚。
众人也意识到风沙停了,但对怪物依旧有阴影,躲着没有出来。
怪物们向回跑,我们跟着怪物跑。
不知哪闯出来的普信男,嚷嚷着要救我,开枪打了妈妈,她的身体大大的血窟篓。
“妈妈……”
后面还有一伙盗墓的出来科普,“刚刚那个是妄兽的一种,妄兽顾名思义是以妄念为食物了,会变成目标最想念人的模样接近他,把没有价值的人撕碎吃掉。”
很多人跑出来把小洁拉开,妈妈的恢复能力很强,窟篓恢复差不多就去对付那堆想带走乖女的坏人。
那只幻化成妈妈样子的妄兽被打下高高悬崖,兽群也意识到有落队的,纷纷掉头帮忙,推开双脚兽,下崖带走族人。
“放开我,放开我……”
意识深处,妈妈温柔的声音还在,“乖乖,不要怕,跟着族群,他们会带你回家。”
妄兽合力推开两脚兽,找到有族群气味的两脚兽,把掉落的骨哨给她,拽上背跟着族群跑。
风沙不在,众人心情激动,追着妄兽逃跑的方向去,他们坚信宝藏就在那里。
有人让算子推此行的福祸,算子说“大凶。”
“可有生机?”
“九死一生。”
说完就是一个大退的动作,直接离开,没有在追所谓的宝藏,有钱拿也得有命花啊。
一群疯子,为了利益连命都不要了。
既然不要,都变得有用些才好。
番外
算子边走边骂,慢悠悠的回到村子。
随着打破平静的哨声,此后,算子在村子里定居,成了大家口口声声叫着的“疯子”,大家听他的疯言疯语就当乐子,村子里老一辈逐渐死全,算子的疯言疯语再无人理解。
“怪物…那是怪物,不是妄兽,不要去,不要去,有去无回,根本就没有什么九死一生,怪物,怪物睡着了,快跑,快离开这里……”
依旧如此,还是有人会来寻宝藏,有的停留在外围赚点小钱就离开,有人渴望巨大财富冒险进入,在没回来。
不过,也有例外,每过几年都会有一些女子到村子里定居一段时间,然后突然消失,几年后又突然出现,她们的面容不变,在那之后还传出这里有“长生秘密”,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冒险。
有人打听到算子知道长生的秘密,打断了他的腿,算子的腿瘸了,他们逼问无果甚至用枪抵着他的脑袋,这种事在这里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算子死的时候,眼睛瞪大,满脸不可置信,还在劝着周围的人,“……逃……”
村子里零星几个记事模糊的老人清醒时会说,那个大门已经关闭,不会再有东西跑出来,怎么可能……
曾经的仪式再现,载着算子的棺材轿子围着村子转三圈,来到高崖,看着那终年不停歇的风沙,已经臭了的尸体逐渐化为风沙汇入。
“妈妈,他们是死得其所的叛徒,族长用身为器,念为力打造可以供我们生存的环境,他已经离世,环境依旧需要念维持,人类的欲望很强,失去的生存环境我不会带族人抢回来,那样损失太过惨重,我签了协议,为他们工作,没人会再来攻打这里,口粮供给也不会断……”
“噜啦噜啦嘞……姐妹快接电话……噜啦噜啦嘞……姐妹快接……”
“喂?”
“小颉乖乖,祭拜妈妈的时间到了哦,我们准备启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小洁声音还是有些哽咽,风沙糊在脸上,是妈妈的亲吻,抹抹眼泪,风沙跟了一段路,在村口挥挥散去,一股小龙卷向着离别时的反方向,送别乖女,回归大风沙里守护着族群的家。
涂洱夫
涂洱穿越了,穿成坐镇仙域多年,却是有飞升资质而好吃懒做,大会偷鸡摸鱼,被人发现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大佬。
偶然,收徒尘垣,言有我夫之姿。
奈何逃不过人言可畏,最后为了证师徒清白,努力后飞升回原来的世界。
望着枕边人发呆,竟然是熟悉的模样,“老公~”
涂洱又回归以前的日子时时撒娇卖萌,继续好吃懒做不思进取。
后来,老公消失三日归来,唤她一声师尊让她有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