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幕 很糟,不知分寸地乱动(1/1)
养身医馆门前,很是安静。
只有戴着面纱的女修偶尔披散着长发,从医馆内走出,回去休息。
对于她们来说,花费五百两,在生肌焕肤汤池里待上半个时辰,就已足够。
苍冥抱着云昭走进医馆,径直走进标着金汤的房间。
店里的老板娘正拿着话本,惬意地斜躺在摇椅上,瞥见穿着黑袍的少年,开口道:
“小朋友,那里可是最贵的金汤。你要进去,先付上二千两。”
金汤不会使用别人用过的汤水,是店里最干净的汤池,而且里面的塑骨生肌液的浓度高,陈年的疤痕泡上一晚上都能去除。
苍冥停下脚步,从空间吊坠里拿了个拳头大小的冰晶石,扔给了老板娘,“ 用这个抵,等出来,我再给你同样成色的火晶石。”
珈琉把他放出来后,他就立马问她要钱。
结果珈琉没有,最后苦笑着递给了他三块晶石,说是每个价值三千银,让他省着用。
老板娘抓住冰晶石,愣了下,喜上眉梢:“行,那你进去吧。”
极品冰晶石,怎么都能卖出二千银。
苍冥冷冷地嘱咐:“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好的,在你们出来前,我不会放其他人进去。”
老板娘说着话,边好奇地往他怀里瞄。
可是人被黑袍挡住,根本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耳垂上挂着的黑羽毛耳饰。
难不成是玩得过头,把人弄伤了,所以特地抱过来治疗?
她越想越停不下来。
……
房间内,光线柔和。
屋顶漏空,呈穹状,抬头就能看见空中的弯月。
【麻醉】的效果在减弱,云昭清醒了不少,只不过四肢依旧没什么力气。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苍冥将他抱到池边,一点点地揭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再凑到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软的吻。
少年温柔地凑到他耳边言语,“师兄,我们泡一晚上,等明天醒来,身上的疤痕就全消了。”
云昭侧过脸,排斥地躲开。
苍冥掰过他的脸,不让他躲,哄道:“师兄,我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想治好你身上的伤。我若不装晕,你肯定不愿陪我来这里……”
想到师兄愿意救他,苍冥就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师兄心里果然在乎他。
云昭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内心麻木。
百年过去,他的小师弟从一个从不说谎的人,变成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他再也不会心软,去相信他说的话。
苍冥把云昭放到地上,解开他的衣衫。
那含笑的黑眸转瞬之间,变成了赤金色的竖瞳,闪烁着冰冷又危险的光芒。
黑袍下的双腿,也成了覆满红鳞的蛇尾。
苍冥扔掉黑袍,又随手解开衣衫,显摆地摆动着尾巴,直起身子,“师兄你看,这样比你还高。”
人躯蛇尾的俊美少年,在月光的照耀下,天真无邪地笑,眉目俊魅无比,还骄傲地指着自己的尾巴,“这里我一点也不小。”
云昭躺在地上,指尖轻轻地动了下,他面无表情,不想言语。
等麻醉的效果彻底消了,他就把这家伙按地上,狠狠打一顿。
苍冥见云昭不说话,也不恼,游走到他身前,尾巴慢慢地探进了云昭的身下,灵巧地把人卷到怀里,再跃进了汤池里。
池水温暖,苍冥靠着池边,尽可能地把云昭浸没其中。
“不知道这个泡多久,才能彻底去掉你身上的疤痕。要是效果不好,我就让她直接送原液进来……”
苍冥垂眸看着云昭的脸。
被池水打湿的发丝落在脸颊边,因为池水雾气和疗愈带来的热度,脸颊泛着一层薄红,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配上素有的清冷表情,就更想让人弄哭。
苍冥心跳迭起,不由地舔了舔唇。
他压住躁动的心情,低下头抵住云昭的额心,指望说话来让自己冷静。
“师兄,我好想把你吃掉哦。”
“可是不行。”
“珈……有人同我说,强制和逼迫,只会让你更讨厌我。”
苍冥说到这,鼻尖也与云昭相触,语气有几分沮丧地道:
“我不想被师兄讨厌。”
云昭倒是觉得稀奇。
以苍冥的性子,除了他,竟然也会听别人的话。
这个“珈”就是暗中在帮他的人吗?
珈什么?
云昭脑海里忽然冒出了飞舟上那个特别的女人——赫连珈琉?
难道是她带着苍冥上了飞舟……
苍冥抬起云昭放在身侧的手,置于唇边,亲吻了下手背,再与自己十指相扣。
他轻声道:“对了,师兄,你是不是还想练剑,所以从来都是不愿伤到手。”
即使淫纹发作,在无比难受的情况下,师兄都下意识地咬住手腕,不愿意咬手背。
“霜月剑在盛煜安那里,我以后想办法抢回来。”
云昭闭上了眼眸,他几乎想要封住苍冥的嘴。
练剑?
他哪里再配碰霜月剑。
筑剑师曾今 为他打造了仙剑最轻的一柄剑——霜月。
注入灵气后,薄如蝉翼,通体透明。
他曾视若珍宝,每日都抱着睡觉,每日都精心擦拭。
他偷偷地发誓,要让霜月剑无人不知,让云霄仙君之名响彻整个仙界。
可是呢。
后来,淫纹发作时,他浑浑噩噩,等到回过神,已经用霜月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霜月跟着他一起脏了。
他彻底丢了剑心。
再也不配练剑。
云昭闭上眼眸,哑声道:“我不喜欢……剑。”
苍冥怔了下,认真地亲吻着云昭的手指,没再说话。
师兄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一定要从盛煜安手里拿回霜月,还给师兄。
塑骨生肌液在治愈受损的皮肤,像是温柔的手抚过每一寸伤疤。
酥酥麻麻,让云昭感到燥热。
可苍冥显然不知道他的感受,依旧在不知分寸地动尾巴。
蛇鳞冰凉,沾了水后滑溜溜的,尾巴尖环住他的小腿,再慢慢地滑动。
云昭微微张开唇,难受地低喘了声。
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