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禹公之难?(1/1)
……
眨眼间,又是五年过去了。
只是很可惜,小村子里并不记年。
因为哪怕是外界再如何的发展,村子也不过是多添了几具尸体罢了。
人越来越少。
……
“床前明月光。”
“嗯嗯。”
“……”
“撒了一碗汤!”
“嗯?”
“……”
“举头拿毛巾~”
“嗯!”
“……”
“低头擦裤裆!”
“嗯……”
“路小果同学,出门站着去!”
“啊?不要啊先生……”
“哈哈哈……”
见状,教室里当即便是哄堂大笑起来。
“哈~~”
“快一万一千年了吧?”
讲台上,李煜则是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在成为妖王之后,每往上提升一步都极为困难的,哪怕是他也得等上个十年才能提升一点零头。
事实上,他现在应该也还没到一万一千年道行,只是他懒得计算了。
反正差别不大。
……
“波罗吹雪,看什么看,没提问到你是不是?”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那成留香,你来背一下这首《孔雀西北飞》。”
“啊?”
闻言,孩子那本已呆滞的脸上又是闪过喜悦之色,而另一个孩子却是满脸绝望,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先生,我……我不会……”
“出门左转不送。”
“哦……”
“嘿嘿嘿……”
“笑什么笑,你也跟着一起出去。”
“哦……”
说罢,只见三个小孩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乖乖罚站。
对此,李煜面上无动于衷,但心中却是在无边狂喜。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他现在直接把伞给撕了!
没错,他现在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同时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名老师。
他的这个决定并不是空穴来风。
一方面,资助贫困儿童,也算是好事一件。
另一方面,神河计划的实施,也务必要从娃娃抓起。
所以他特地在村子里开办了这间私塾,免费给这些孩子们上课,甚至还提供一天三顿的营养餐。
因而,这些家长们自然是心甘情愿地将这些没有劳动能力还烧钱的小娃娃们往他这里送。
更有甚者,背地里还直呼李煜人傻钱多的土财主。
不过李煜不必在意。
事实上,如今五年过去了,他已经教导了将近两百个学生了。
这两百个学生经过这几年的熏陶,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后院的小水沟就是河流了。
现在看起来不算什么,但是当数十年过后,他们娶妻生子了,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教导下,也是会坚信这就是河流。
一代接着一代,不用百年,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恐怕就会完全相信这个水沟就是河流了!
这便是文化入侵的恐怖之处!
一步步沦陷一个地区乃至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的认知!
……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唤,是一道靓丽的倩影。
来人正是鹿瑶。
只见其神色慌张,似欲言又止。
“什么事如此慌张?”
李煜皱了皱眉。
按理说自己上课期间,鹿瑶一般不会来打扰自己的,除非……
“大家先安静,自己预习一下课文,我马上就回来……”
只见李煜随口吩咐了一下,随后便是跟着鹿瑶出了门。
“老爷,大事不好了……”直到这时,鹿瑶才是满脸着急,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啦,不要急,慢慢说……”李煜此刻心中同样有些烦闷。
身为妖王,他已经能够做到极大程度上的知天命、晓变化了,往往他的预感基本上都将化作现实。
可是就在刚刚,他的心里却是突然产生了一缕烦闷,就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于此,他便是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是禹老先生……禹老先生他……”鹿瑶依旧有些语无伦次,同时心中有些自责。
老爷曾言,禹老先生是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可是都怪自己不好,没有看住。
一不留神……
“禹老先生?”
李煜皱了皱眉,心中的烦闷更深,随后便是掐指一算,最终化作无边的忧愁。
禹老头似乎命不久矣!
“跟我去看一下。”说着,便见李煜大手一挥,便是带着鹿瑶一闪而过。
……
“呜呜呜,爹,你怎么了?”
望着那躺在床上的老人,一个外表魁梧的中年男人此刻却是哭的泣不成声。
“哼,还不是因为这个老家伙固执不听劝,还有你这个当儿子的也是的,他喜欢乱来,你还真任由他的性子……”
身旁的另外一个妇人则是言辞刻薄,冷言嘲讽着。
不过观其眼眶周围的那轮通红,以及其手中那张湿润的手帕,不难看出此人也不过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对于老人的情况,远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漠不关心。
“爹,娘,你们不要吵了……”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也是跑了出来,拉起了架。
“爷爷,你醒一醒……”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却是突然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是先生来了,”见此,孩童连忙上前开门,随之惊讶地开口。
“原来是先生来了……”
“我们这边招待不周,让先生见了笑话……”
看清来人,夫妻二人也是连忙起身擦干眼泪,面露一丝不好意思。
“无碍,小圆乖。”来人摸了摸孩童的头,轻声笑道。
眼前这个孩童名叫小圆,但说起来其实应该叫小猿的。
寓意是猿身,启动!
只是其母亲感觉不好听,这才改成了小圆。
同样的,自己先前也是教导过他一段时间。
“禹老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李煜忽然开口,目光却是落在了屋子的最深处。
“爹,爹他……”听了李煜的话,这个中年男子情到最深处,竟又是哽咽了起来。
孝道,乃是根深于我们每个人血脉当中的传统美德。
无论是何人,在面对至亲病重之际,都会展现出最脆弱的一面。
“多劳先生费心了,爹,爹他没事……”还是妇人强行接过话题,面上流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若是你们夫妻二人信得过我,你们父亲的病,我能治!”收回了目光,李煜却是突然开口。
刚才他已经简单的探测过了。
禹公不过是因为常年的积劳,再加上陈年的旧伤,这才是昏倒了。
对比陶元明的寿终正寝,除了延寿根本无从下手。
区区这种小病,他还是可以处理的。
“这……”闻言,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咬了咬牙,当即便是跪倒在地上,
“如若先生真能治好我爹,我们夫妻二人愿为先生做牛做马……”
“不必多礼。”李煜却是随意摆了摆手,将两人扶起。
随后径直走进了禹公的床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