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五谷之气（1/1）

妇人并不知道司正心中的疑惑。

听见其问话之后，又如实回答道：

“因为契约到期，又见有人进入，草民就进去问续约的事情，刚进去就见他拿着一柄剑准备出门，他看到我之后有拔剑动作，把我着实吓了一跳，知道我来意之后给了我一两银子，说再住上几天，因为是前天的事情，所以记得清楚些！”

“那这半年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进出吗？或者里面有什么特殊动静之类的。”司正再继续开口问。

“没有！”妇人仔细回忆了一会，然后回答。

司正又问了一些问题，发现没什么可用的线索，就准备送他们回去，让他们做好再次被传唤的准备。

就对一旁的司直说：

“小秦，派俩马车送杨大姐回家，顺便去西区的城居司问问，有没有租客的留存！打探一下夫妇二人在何处！”

称为小秦的司直应声，一旁的妇人听到要用马车送自己，连忙推辞不用，最终还是坐上马车回外城去了。

把二人送走之后，司正苦笑的看着宿明，然后说：

“看情况老妇并不知情，这样的情况在城中并不少见，这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

宿明也猜到这种结果，有些气馁的问司正：

“据你判断，现在这种情况，有几成把握能查到背后之人？”

“这个不好说，时间越久越不好查，在下认为从刀客身上是个突破口，因为此人是毒死于牢中，多少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至于剑客，难！当然，最好是两方面同时进行，这样或许有发现也不一定。”

司正根据自己审案的经验给出判断，不过在他看来，既然有能力让刀客死于狱中，又悄无声息的杀死剑客，多少得有些背景才行。

就在二人探讨案件之时，有人来禀报说仵作有发现，让司正去一趟。

几人听到喜上眉梢，至少有一点好消息，于是纷纷起身匆忙赶去。

眼看就酉时，今天恐怕是得不到什么结果了，宿明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一无所知的准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感。

有人要杀自己，而自己却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更不知道因何动机，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怒气却无法发泄。

几人从偏衙走至后院，绕过一个小院，又重新回到停尸之处，其解剖、停尸都于此院子。

众人经过停尸之处却没有停留，而是来到另一个房间，几人并未进去。

司正在门外叫了一声“老张”，近一刻钟门口才被推开，出来一位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头发有些花白，鼻孔塞着东西，手里拿着一个两包东西。

男子走到众人面前，宿明几人就闻到一股臭味，都忍不住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分。

男子见状，直接将东西在地面打开，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此人是中堇菌之毒，这是昨晚吃的草菌，还未全部排出体内，今日又恰巧吃了堇菜，二者相结合，产生了剧毒，会让他双眼迷离，腹脏剧痛，最终气绝而亡！若是他经脉未封，倒也无碍，体内气劲会自动消化和引导，只是有些痛苦而已！”

“那他身体各处为何有黑丝？”说话的是萧伯。

“那是因为他中毒之后，已经扩散身体血液之中，此人经脉以及某些窍穴都被封印，而他还在强行运气抵挡，致使加速毒液扩散，浸入脏腑，从而停止运作，最终只将毒液逼在皮肤之下，双手握爪就是他运气抵抗的动作！”仵作男子解释道。

“今日堇菜明显有被乌鸠血浸泡过的痕迹，这作何解释？”萧伯再次开口？

“你居然知道堇菜被乌鸠之血浸泡过？”仵作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萧伯。

“老夫不仅知道堇菜被浸泡过，还知道服用这样的堇菜还会在体内产生某种气，那些血丝难道不是这种气无法顺畅而产生的？”萧伯把自己认为的推测给问了出来。

“不错，里面确实有乌鸠之血，因为配合浸泡乌鸠之血的堇菜会让此毒迅速产生，甚至会加速毒液的扩散！所以此人中毒至死亡都很措手不及！”仵作再次解释道，至于会不会产生其它反应，他却没说。

“没有某种气产生？”萧伯依旧不依不饶的开口问。

仵作见萧伯打破砂锅问到底，脸上有些无奈，开口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确实如你所言！”

然后顿了顿，看着萧伯有些得意的神情，还不忘看向宿明几人，好像在说，其实我也很厉害！

萧伯没得意多久，又听见仵作声音传来：

“堇菜味道还不错，入口有些甘凉，而且这种东西吃多了还会产生五谷之气，通俗一点就是屁，配合乌鸠之血会更甚。”

“噗嗤”声传来，除了萧伯之外，在场之人都在轻笑。

萧伯一听，脸色僵住，然后不管场合，直接对仵作开口，声音包含怒意：

“老贼，休要胡言！我看你才是五谷之气！”

仵作本不想直言，是他非要问个究竟，没想到居然恼羞成怒，说自己是屁，瞬间怒火中烧，然后回击：

“你敢出言不逊！果然是粗鄙之人，满嘴污秽之物！”

“别装文雅之徒，尔等鼠辈，言如虚恭临世，沁肺腑而振聋发聩！”萧伯还嘴。

狠毒之极，说他道貌悍然，说话如放屁，又臭又响，宿明都惊呆了。

仵作一听，脸色止不住的怒意，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萧伯大口喘息，然后开口道：

“简直有辱文雅，气煞我也，老夫乃无双书院白仲承，贼子何人，报上名来！”

“怎么，还想用书院之名压我，老夫岂会惧怕，就你这几分儒气，能传道授业？莫不是吃堇菜多了给放出去了吧，哈哈哈！”萧伯听到无双书院有些吃惊，但是嘴上依旧没有客气。

“混账！”

白仲承一听，不仅骂我，还质疑自己为人师表，更是火冒三丈！

二人有愈演愈烈之势，众人见状，赶紧劝阻。

司正连忙跑过去拉开自称无双书院的白仲承，后者完全不理会，推开司正。

白仲承是真的气得不轻，誓要给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