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1/1)
算好了时间,夏语冰成功在沈霖渊推门进来前一秒,完美呈现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闪躲的眼神,轻咬的下唇以及泛红的鼻头。
活像一只刚被欺负过的可怜小猫。
然而这精湛的演技,却被沈霖渊解读出了另一番意思。
“你那么爱姓洛的,要不要我把他杀了,装进骨灰盒里送给你?”
嚯,真不愧是我的病娇小狼狗。
虽脑海里已经把沈霖渊拉过来揉了千万遍,夏语冰脸上却是端得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你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沈霖渊,你真是个魔鬼。”
说罢,故意侧过脸,男人不意外看到了她红肿的脸颊,眼底瞬间破冰。
“谁?”
夏语冰手脚被锁着,而能自由出入这里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冰冷粗粝的大手轻轻覆在红肿的脸上,今天的人儿难得的乖巧了几分,沈霖渊眼眸深了深。
他锁住她,是为了不让她伤害自己,却没想到竟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如此对待!
夏语冰戏瘾正酣,造作地轻哼了一声。
“猫哭耗子,这是你的地盘,你要真想查,哪里需要问我?”
沈霖渊眼底眸色一深,夏语冰没说错,走廊遍布监控,可是他偏偏看到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就来气。
勾着脖颈的手猛地用力,眼前突然一暗,浓烈的鼻息先一步侵占了她的呼吸,熟悉的烟草气息。
可她分明记得,沈霖渊不爱抽烟。
两人挨得很近,却偏偏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此刻,她的眼里全是他。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真好,上钩了。
夏语冰太清楚训犬要领了,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等他慢慢回味,自觉套上项圈。
“沈林夕刚刚来了一趟。”
她深知,被野兽凝视时,不闪躲视线,才是自保的最佳方式。
“她说我是婊子,让我离你远点,最后气不过,还扇了我一巴掌。”
说到这里,她突然玩心大发,冷着语气补刀道:“沈霖渊,你明白的,不是我想赖在这里。”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沈霖渊的怒火,手上力道下意识重了几分。
“嘶,疼。”
他惊觉收回手,果然看到夏语冰后颈殷红一片,有些心疼。
“以后不要只会在我面前喊疼。”
沈霖渊起身,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道:“过一会儿会有人带你检查,警告你,老实待着,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洛星河。”
眼见沈霖渊起身欲走,夏语冰内心警铃大作。
等等,说好的激情戏呢?强取豪夺呢?这怎么不按书上写的来啊?
【“你这只疯狗,要不是为了洛星河,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滚开,不要碰我,你能困得住我的身体,却囚不住我的心,我这辈子心里只有洛星河一人!”】
【男人眼底危险渐深,他伸手猛扣住夏语冰的肩膀,指尖泛白,被抓的地方顷刻便红了。】
【“呵,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便让你每天每夜,都下不了这张床!”】
难道是因为她太温柔了?
“喂,疯狗……”
她自认自己欲念并不重,可拜托,谁会拒绝宽肩窄腰的一八八肌肉小狗的扑倒啊!可偏偏那些恶毒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犹豫了半晌,夏语冰还是认命了,看来自己只适合心无杂念,做个好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谢谢你救了我。”
许是始料未及,沈霖渊也愣怔了一下,一贯阴郁的表情也了一丝松动。
“呵,谎话连篇。”
沈霖渊丢下这句话便利落出门,转头直接吩咐手下:“五分钟,让沈林夕来见我。”
沈林夕的秉性他最清楚,平时也由着她无法无天了,可这次着实过分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些更重要的事他需要亲自确认。
不一会儿,苦着一张脸的沈林夕被带进了办公室,她早就做好了会被哥哥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打算先发制人。
“哥,你不知道那个贱——说得有多难听。”
“闭嘴!”
沈霖渊微微颦眉,抬手轻抵下颌,昭示出他此时耐心已尽。
“在你撒谎之前,想想你养着的那些男宠和挂在公司名下的会所。”
……
为了取得沈霖渊的信任,夏语冰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下过床,不过几天的光景,原本瘦削的脸颊竟挂了几丝软肉,整个人看起来白白嫩嫩的。
可能因为白天都是半梦半醒的缘故,因此她很清楚,沈霖渊每晚都会来看她。有时候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然而这期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摸摸脸,还真是个大情种啊。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这取决于你要盯到什么时候。”
夏语冰无奈睁开眼睛,即使入眼是浓浓夜色,她也能一眼便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轮廓。
今天有些不同,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
“你醉了?”
沈霖渊不语,却突然倒了下来。
幽深的瞳眸比夜色更浓,鼻尖在她的脸上游走,宛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大型犬。
“我要你。”
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着,滚烫的血液将大脑烧得晕乎乎的,思维也跟着被掌控。
她明明一直期盼着,可现如今却有些胆怯。
男人分明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脖颈,涣散的双眼渐渐聚焦于她微颤的双唇。
下一秒,苦涩的酒味滑入唇齿之间,长驱直入口腔内,宽大的双手也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近乎融化了她的理智。
粗粝的手向下游移,轻松握住了细嫩的脚腕,紧接着用力一提。
“喀拉——”
暧昧止于这一声清脆的锁链响声,瞬间拉回了二人的理智。
她现在手脚还被吊着,而始作俑者反倒是一副好事被打断的不满。
“清醒了?”
沈霖渊没有开口,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起身离开,好像被欺负的人是他一般。
然而走出病房门后,沈霖渊却一改酒醉的模样,异常清醒。
他定定立在门前,隔着面前的房门,好像在审视着什么,又似乎在确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