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救人(1/1)
罗奎一愣,随即大喜,松开了九娘子,抬手就给了那报信之人一耳刮子。
那报信之人赫然就是之前抢李昙年配方,结果,被李昙年打得鼻青脸肿之人。
此刻,他的脸上尚且没消肿,又被罗奎打了一巴掌,顿时半边脸又高肿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家小姐回来可是大喜事儿,如何就不好了,若是让娉婷知道,还不知道会生气成什么样!走,还不快随我出去迎人!”
九娘子趁着她松懈之时,快步上去,拉着李昙年就往外头走。
而此刻,一旁的罗奎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指了九娘子道:“把人给我抓起来,可不能让她出现在你们小姐面前!”
这声音刚落下,就有人扶着一个身着白衣,体态纤瘦的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身量极高,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楚长相,从她一进门就咳嗽不已,连着走路都得人搀扶,完全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那位就是吴娉婷,吴家那位自幼就患有痨病的大小姐。那姓罗的想娶吴家大小姐,最喜在她面前装样,定不敢当着她的面为难咱们了。”九娘子暗自松了一口气,李昙年好心提醒,“他为难的是你,不是我。”
“你怎么不说个仔细!”罗奎瞪了那被他打肿脸的小跟班一眼,对方赶忙护住了自己的脸,欲言又止,“您,您也没等我说完啊。”
罗奎又瞪了他一眼,就朝那高挑身影迎了上去,态度黏腻。
“表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早些让人跟我说,我也好去县里接你。”
吴娉婷没有说话,她一手拿着巾帕,一手掩着胸口,越咳越厉害,就像要将肺给咳出来一般。
这可把周围的人都吓的不行,罗奎忙道:“大夫,赶紧让人找大夫来。”
酒楼里一片混乱,纷纷拥着吴家小姐上了二楼雅间。
李昙年扭头看向九娘子:“这罗奎怕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帮你搞定他,你给我什么好处?”
九娘子一愣,随即,福至心灵道:“我让我阿弟给你当夫子!”
李昙年扯了扯嘴角,本想说真不知道你的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可看在未来权臣的面儿上,她终是幽幽道:“别忘了你说的话。”
九娘子点头,她巴不得阿弟能给李昙年当夫子,李昙年能赚钱,想必也不会亏了她阿弟。
然而,她压根没有想到,李昙年居然直接将两个孩子交给了那个叫小桃红的,就直接往楼上雅间去了。
那吴家大小姐才刚刚被人扶去了雅间,瞧着像是生命垂危的样子,李昙年这时候去干什么?
“喂!”九娘子忽就有些担心李昙年,她想要过去拉人,一群小喽啰却挡了她的去路。
“干什么去,表少爷让我们看好你,你哪儿也不准去,老实点!”
九娘子磨牙,只得朝李昙年道:“你自己注意些!”
李昙年上了雅间,就见罗奎正苦巴巴的站在院门处,朝一个丫头卖好道:“你就让我进去看看表妹吧,表妹这样子我终归也不放心啊,我虽然什么也做不了,可我能陪着她啊。”
丫头脸上没有任何松动之色:“表少爷,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小姐不舒服,如今只想看大夫,不想见你。”
“我和你家小姐可是未婚夫妻,哪儿会在意那些俗礼,你再通融通融,放我进去看看你家小姐?”
罗奎赔着笑,就从身上取了一些个银角子出来往丫鬟手里塞。
那丫鬟皱了皱眉,满脸不耐,正要发作,李昙年就走了过去。
“让我帮你家小姐看看吧,我可以治她的病。”
肺痨在古代确实是要命的病,不过,她的药坊里有不少好药,想来,也能控制那人的病情。
“你是大夫?”那丫鬟一愣,上上下下的将李昙年打量了一阵,不免怀疑,毕竟这大庆极少有女大夫。
罗奎一看到李昙年,脸色就变了变。
他怕李昙年将适才的事儿说出去,赶忙道:“她怎么可能是大夫,她就是个女骗子,你可别信她。”
说着话,屋里又传来了一阵猛咳声,小丫鬟急了,见大夫迟迟不来,索性就拉了李昙年往屋里走。
“不是,她就是个女骗子,你带她进去干什么,我看她就是图谋娉婷身上的东西!”
罗奎急急追了上去,想把李昙年轰走,可一只脚才刚刚踏上门槛,那雅间的雕花木门就被人猛地关上了!
罗奎差点被门夹了鼻子,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连声道:“娉婷,那女人就是个骗子,你可不要相信她,你快些给我开开门,别让她给得逞了!”
可雅间里,根本没有人应她。
一旁的小跟班顿了顿,忍不住低低道:“表少爷,你觉不觉得这位小娘子长得很是眼熟。”
罗奎瞪了她一眼,还想骂人,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就想了起来。
是她,那个卖小龙虾的!
“她怎么在这儿?对了,你们配方拿到手里没有?”罗奎问完,一旁的小跟班顿时垂下了脑袋。
“好,好像是来送鳝鱼的······表少爷,就是她将小的们打成这样的,小的怕你生气,之前一直没敢说。”
“连个女人都怕成这样?”罗奎恼火,恨不得再给自己这没用的手下一耳刮子,可一看到他那张刚刚消肿的脸,他还是嫌弃的挪开了目光。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了我的人,还敢往我这儿送货,去,把她那些个鳝鱼拿出来,一会儿让她拿着滚!”
罗奎说完,那小跟班颤巍巍的点点头,赶忙去办了。
此刻,雅间里的李昙年已经帮那位吴小姐把过脉了。
这位吴小姐瞧着清瘦的很,只不过,那手腕骨节却比寻常女子略粗一些,倒是有些奇怪。
“劳烦姑娘把帷帽掀开,我给姑娘检查检查舌苔。”
李昙年刚说完,对方就猛的又咳了起来,小丫鬟递了绢帕上去,不一会儿,雪白的绢帕上就沾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