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傻鱼醉趴下了(1/1)
夜晚的街头熙熙攘攘,人比白天多了好几倍。
0987座落在地下,原本是富商的私人音影室,现在人去楼空被杭城最大的势力占据,开了一家只在晚上营业的酒吧。
提供各种服务,包括但不限于美食、观影、蹦迪、唱歌以及情色等娱乐,还有少为人知的情报、武器贩卖等服务。
众人走到门口,还没听到动静,里面有人推门出来迎接他们,里面震耳欲聋的动感节拍来得突然。
一对男女在吧台上撕心裂肺地飚高音,吵得耳朵疼。
沈席招招手,跟经理指了指那两个人。
吧台上的乐队很快被撤下去。
其他卡座上,有人起哄、喝酒、掷骰子。
昏暗的环境,微弱的灯光下,这里是纸醉金迷的地方。
末世前,作为乖乖女孩的姜姝引只在大学时候跟舍友来过一次,单纯的蹦迪,在舞台上跳得汗如雨下。
那时候她穿着肥大的T恤和阔腿裤,对这里既害怕又好奇。
他们一群人,要了楼上的大包间,能把底下的情况一眼看尽。
“这在楼上就没那个氛围了,还是下面热闹,你们在上面玩,我下去了。”
杨康笑骂了句:“想下去的都下去吧,剩下我们几个还清净些。”
来酒吧找清静,姜姝引怀疑他病的不轻。
他们刚坐定,服务员就把啤酒、饮料、矿泉水都上来,还有水果拼盘,西瓜、葡萄都有。
杨康看了圈座上的人,笑了:“看来这里就我年长,那我就托大喝第一杯酒,透了,大家随意。”
刘鑫一看就是会来事的,杨康话音刚落,他就抓紧时间给大家都倒上酒。
姜姝引抿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倒是不难喝。
才3度,她也没拦着谢寅和阿尔文喝。
杨康拉着沈席随便聊,沈未在门口点了根烟,抽一口确定烟不会飘进去,就在这站着了。
顶上的霓虹灯在他挺直的鼻梁左侧投下影子,身上换了件新的制服,精英队随时要应对意外发生,沈席带领的整个队伍都是着制服过来的。
酒吧的人越来越多,环境的温度渐渐攀升两三度,沈未把风纪扣解开,又往下敞开两颗扣子,脖子修长,锁骨下的肌肤异常白皙。
“喝酒啊。”杨康热情招呼,看到姜姝引酒杯少了一半,这就要拿着酒瓶站起来,被沈席压下来,拿了瓶新的给她:“老杨,喝这点你就醉了,喝动的酒拿起倒,你要得罪姜同志可别拉上我。”
这时,门口传来“塔塔”的脚步声。
七八个模样标致的美女双手捧着炸鸡进来:“下面几位男士点的,让我们顺道送上来。”
鸡米花的味道不错,酥香微辣,姜姝引给两边的人都送了一颗。
那些美女目光闪动,有一个走到她旁边,弯腰问她:“小姐姐,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姜姝引反问她:“为什么?”
美女有些勉强,再次靠近贴着她说:“我想陪你喝酒,规定是不能对我们动手,但是那些人总是乱来,所以我想争取一下你。”
姜姝引偏了偏下巴,示意她坐自己旁边。
美女是贴着她坐的,笑起来眼睛黑亮黑亮的:“我叫田双微,从开店就一直在这边工作,是老板在路上救下来的,我想着外面环境也就这样了,谁都不可靠,还不如知恩图报偿还老板的救命之恩。”
她说话很有技巧,套近乎也不让人讨厌。
姜姝引和她聊下去:“田姓很少见,我有个闺蜜就姓田,你是我遇到第二个姓田的女生。”
田双微捂嘴笑:“我老家的村子全是姓田的,我家里都觉得姓田太土了,我这个名字还是他们请人起的。”
......
说话的功夫,其他美女也找到陪酒的主。
谢寅和阿尔文的身边都没人敢坐过去。
沈席和沈未则是直接拒绝了。
杨康骂他们:“小心憋坏,便宜我了。”
和刘鑫独享两个美女,左边喂炸鸡,右边喂葡萄,潇洒得不要不要的。
平时做任务时紧绷的情绪,在这里极好的放松下来。
姜姝引看谢寅喝了四五瓶都没醉,繁密的头发很长时间没有修理过了,垂着头时,遮住了拿双清淡的黑眸。
见她看过来,唇边浮起浅淡的笑。
姜姝引猜他应该是对酒精免疫,回了个笑。
头转到另一边,阿尔文面前一瓶都没喝完。
他小口小口地抿,或许是没尝过,还在品。
姜姝引收回视线,重复了一遍田双微刚才的话,正准备说说自己的看法,就听到闷哼一声。
——傻鱼醉趴下了。
姜姝引立即发现不对劲,阿尔文面色潮红,冷白色的肌肤跟煮熟了一样。
她赶紧把人扶起来,摸了摸额头的温度。
阿尔文算是海洋生物,体温要比正常人低十几度,现在摸着烫手。
出事了。
她冷声道:“这酒里没东西吧?”
酒是沈席递过来的,他觉得有必要解释:“拿来的时候还是密封的,我刚才帮他打开的瓶盖。”
“他以前没喝过酒吧?可能是过敏,最近吃什么药吗?”
姜姝引摇摇头,决定先把鱼带回去。
谢寅单独在这她也不放心,这人要是在包厢突然变回原形,她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谢寅?你跟我一块回去?”
谢寅的目光有些幽沉,显然也是醉了。
姜姝引一手扶着一个,沈未给她开门:“我帮你。”
“不用了。”
路上,不确定的因素随时可能发生。
到了楼上,把谢寅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打开安全屋,把崽崽们放出来。
“看好他,别让他出去乱跑好吗?”
崽崽们齐声喊道:“好——”
搞定一个。
拉起瘫软在地上的的鱼,送去他房间。
阿尔文喘地很厉害,鼻唇扑出来滚烫的热气,姜姝引不得不把头偏到一边。
“热...痛...”
他的手在腹下抓挠,锋利的指甲抓出一条条血痕,湛蓝色的眸子紧闭着,睫毛不安地颤动。
姜姝引制住他乱来的手,把两个手捆起来绑在床头柜上,那里恰好有个钩子。
“阿尔文,告诉我哪里疼?”
她怕真的出事。
阿尔文热的难受,眼角的鲛珠一簇簇地滚在床单上:“热~....肚子疼——”
气喘吁吁地说完这几个字,他开始发泄似的打滚,“扑通”掉到床下。
床头柜的钩子被他硬生生拽落。
下面有毛毯垫着,阿尔文把地上的凉意吸干净,又开始滚。
姜姝引躲着他。
似乎是降几度体温,阿尔文坐起来,半睁着蓝瞳,被捆住的双手平放在床上,嚷道:“渴,要喝水。”
姜姝引拿起一瓶水扔过去。
“打不开。”
他喝的着急,喉结上下不断滚动,水珠顺着脖子向下,划出一条莹亮的水光,最后没入腰带。
上衣被他撕碎了。
“还是渴...”
他的眸子变成一蓝一红,脊背起伏着,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了。
姜姝引猛地想起来——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