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奇怪的老妇（1/1）
“没……没关系的公子……”
小玉双颊微红，唯唯诺诺。
宋清延忽然岔开话题，问道：“小玉，我们今晚吃什么呀？我有点饿了。”
“是……公子，我立刻就去拿点心！”
小玉突然跑开，宋清延目光看向她离开的方向，闪过暗色。
这边，换好衣服的柳羡朝宫崎走来。
后者早已熟悉他的脚步声，宫崎扭头微笑道：“这一路上，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柳羡轻笑转头。
危险倒没遇到什么，顺带还赚了一笔。
柳羡心里默默说道。
柳羡岔开话题，看向宫崎：“宫叔，咱们离最近的住宿还有多久呀？”
宫崎：“今晚咱们先在这里草草扎营，等明天一早启程之后，路过烨国边境便会有住宿的地方。”
柳羡唇角勾起浅笑，但目光却没有温度。
烨国，你准备好了吗？
柳羡嘴角上扬。
我，可是很期待呢……
*
烨国边境，昔日客栈。
宫崎一行人刚走进客栈，他朝着小二扬声道：“30间房，准备上好的酒肉。”
“好嘞，客官里面请～”
小二将毛巾搭在肩上，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宫崎一群人。
忽然，客栈门口出现一位佝偻的老奶奶，和一个约莫四岁左右的小男孩。
老奶奶端着破旧的饭碗，右手拉着孙子，祈求道：“客官行行好……施舍给我们一点米吧……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小二刚笑脸相迎，送走宫崎一行人。
小二见他们走远，脸色立刻阴沉，转头看着老奶奶道：“老婆子，去去去，这里可不是你能要饭的地方！耽误了老子的生意，你能够赔得起吗？”
小二抬手驱赶着老人和小孩，嘴上嚷嚷道：“还有大米饭是能给你这种人吃的吗？现在烨国的形势，能够给你这种人喝口水就不错了，还想填饱肚子？”
老人身体发抖，她哀伤道：“我就想给我孙儿讨口饭吃，您就行行好吧？施主，您脸色发黑，近期会有灾难……”
“滚滚滚，老子不给你吃的，你还来咒老子死？”
小二想也没想地将肩头上的毛巾拿下来，他抬手将毛巾朝老人的脸上抽去——
一旁的小孩子立刻嚷嚷道：“不准你欺负我奶奶！”
“切，小屁孩，老子就要欺负！没有听说过，现在烨国是弱肉强食吗！”
小二甩毛巾的动作忽然一顿，他的肩头忽然被人死死捏住。
小二机械班转头，柳羡一脸冷色的盯着他。
“弱肉强食？”柳羡舌尖轻触这几个字，回味道，“那我现在欺负你，是不是也可以当做这几个字的解释？”
“客……客官，小的也只是个打工的，您何必为难小的？”
柳羡冷哼：“刚才志气高昂的样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柳羡右手微抬，小二瞬间被他扔了出去！
柳羡从怀里掏出金币递给老人家，老人家一脸受宠若惊道：“大人……我们用不了这么多的……”
柳羡：“没关系，你们拿着就好。更何况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柳羡看了一眼狼狈倒地的小二，“老人家，今天这顿就当我请您的了，咱们换一家吃吧。”
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柳羡的眉头，感动涕零：“那就谢谢大人了……”
柳羡刚走，二楼处某双视线愣愣的看着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宋清延单手展开折扇，思绪纷飞……
柳羡并没有走的太远，他带着老人和小孩找了一家就近的小作坊，点了好几道菜肴。
“老人家，您放心吃吧。”
柳羡说着，用公筷将菜肴布在老人的碗里。
“大人，老妪从不白拿他人之物。正巧老妪年少喜欢算命，要不为大人算上一卦？”
柳羡莞尔，他倒没佛了老人家的心意，“老人家，那就劳烦您帮我算一下。”
老妪深深的看了一眼柳羡，声音暗哑：“我能看出大人是一个会被偏爱的人，长辈的偏爱，道侣的偏爱……”
柳羡脸色一僵，脑海里忽然闪过画面，善意道：“您倒是说错了，我从未被受偏爱。”
柳羡猛然回忆起，过往的种种……
“老妪算命40余年从未出错……”
老人眼眸微闪，倒也没为自己的算命辩解什么：“有些事情只要您心怀希冀，您认为是对的，那它就一定是对的；您认为它是现实，那它终将会变成现实。”
柳羡笑着摇了摇头：“那就借老人家吉言了。 ”
老人知道，柳羡只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她倒也没勉强。
柳羡仰头喝茶，耳边却听着其他餐桌上的言论……
“嘿！你们最近听说了嘛？烨国皇室封将军府烨柠，为烨国新的定海神针！”
其他人交头接耳道：“那烨柠的母亲呢？烨柠封了王，那总有兵权去解救烨瑄了吧？”
“唉，你可知道烨柠在皇室封了王，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治烨国边境吗？烨国边境总有山贼，烨柠出兵将山贼剿灭，后整治烨国边境的瘟疫……这几年她可是风风火火……”
“哎，我还听说烨国当朝皇帝，许诺烨柠为当朝皇后，并且下了婚约呢！”
“何止啊！不知道当朝皇帝是抽了什么风，竟然对烨柠言听计从！我还听说自从烨柠定下婚约之后，当朝皇帝所有奏折都由烨柠批改！”
“这烨国的天……怕是要变咯……”
烨国皇后？
柳羡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的话语。
看来他离开将军府的这些年，烨柠赚的满盆钵体。
老妇听到周围的声音，眼眸看了一眼柳羡：“大人，不识庐山真面目。我们有时候看到的未必就是事物的本质，听到的也未必是事情的真相。”
老人顿了顿，继续道：“今日多谢大人款待。若有缘，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
老妇佝偻着身子，她牵起一旁的孙子，朝着柳羡欠身。
柳羡起身正准备搀扶着老人，他的手指碰触老人的那刻，却发现后者身体冰凉，体温不似常人温度。
老人垂眸，很快避开柳羡的触碰，她和孙子朝着柳羡道谢后，转身离开……
没人看到的是，老人原本暗沉的眸色闪过一道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