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上（1/1）

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站在半山腰上向下望去，是 一个小镇，一排排的房子在马路的两旁，从山上往下个看去，房子和其他都显得那么渺小。“看，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再到路边坐大巴车，就可以到外婆家了。”妈妈站在沈语的身后指着前方。

之后的路都是下坡了，比来的时候的路要好走了很多，沈语一路向下跑，路的两旁是空空的田地，因为庄稼收了，还没有种上新一季的庄稼，地里还开着不知名的花，花多下有很多 刺，从花的旁边路过，裤子和衣服上会 粘上很多，刺穿了衣服到皮肤上，还会感觉到一点点的刺痛。

一路走下来，沈语的衣服和裤子上粘上了很多，可能是春天衣服穿的很多，也可能是她没在意。

“你看你，走路就好好走呗，衣服上还粘那么多刺，你感觉不到疼吗？”妈妈站在路边用手去弄沈语身上的刺，一边弄一边数落沈语，“老二，你注意看看车有没有来，不要错过了，不然下一班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待正面的刺弄完，又把沈语翻了个面，继续弄。“一会去了外婆家，要记得叫人，外婆家有三个哥哥和你年龄差不多上下的，一个哥哥是大舅家的，还有两个是二舅家的，你大哥没和外婆一起住，但你二哥和三哥是和外婆一起住的，你二舅出去打工了，你外婆在带两个哥哥，你去就是和他们一起，记得不要打架，好好的。”妈妈絮絮叨叨的说道。

“车来了。”爸爸伸出手去拦车。上了车，沈语长这么大以来还没坐过车，东看看，西看看，觉的很是稀奇，车的左面是一排排两个座位一起的，右面是一个座位的，最后一排是5个座位，沈语们上车的时候前面都坐满了人，就只剩最后一排有位置了，妈妈带着沈语先到位置上坐下，沈语摸了摸座位，是布的，爸爸在前面付钱。

靠近车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涂着红红的口红，脸白白的，两个眼睛透着精明，看人的时候会从人头上看到下面，用眼睛打量一遍。头发高高的扎起来，盘在头顶上，身上穿着一件衬衫，下面穿着一 条黑色的裙子，脚上是一双有三四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裙子包着屁股，看的出屁股圆圆的，沈语从来没看见过这种裙子，多看了两眼，许是感受到有人看过来，转过头 来看见是沈语在看她，她张开了嘴又迅速的捂着嘴笑了笑。

才又转过头去扶着面前的扶杆站了起来打量爸爸，“到哪里？”

“到九庄，三个人，多少钱？”爸爸看着女人对他说话，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看向别处。

“三个人，九块。”女人伸出了手。女人的手粉红粉红的，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手心里一点茧子也没有，一看就是没有做过活的。

爸爸递了一张十块过去， 女人收了钱，又伸手到腰间的包里去，拿出来一沓零钱，抽了一张一块给爸爸，得了找回的零钱，爸爸走到沈语沈语坐下，沈语看见哪个女人才又把爸爸给的十块放到零钱里，数了数钱，才又把钱全部放回了包里，坐在了座位上，向后看了看，对着司机说了一句还有两个座位，应该是告诉司机还可以坐两个人，沈语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个车上的收费员。

车开的很快，路上又下了人，又上了人，沈语这排的座位始终没坐人满，车走走停停的，开了好一会，经过了另外一个小镇，又开了好一会，沈语的头晕晕的，昏昏欲睡，感觉到还有点恶心，想吐，又听见妈妈说，“小语，要到外婆家了喔！”

沈语听的出来，妈妈很开心，一路走来连带脸上的笑容都多出了许多。“妈，我感觉有点头晕，还有点想吐。”

“怎么了？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二吗，你看看。”妈妈搂着沈语着急道。

“没有了。”沈语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是不是晕车了。”爸爸摸了摸沈语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应该是，她从小就没坐过车，这也是第一次坐车，应该是晕车了。”妈妈恍然大悟，摸着额头，“没事了，小语，你第一次坐车，不习惯，应该是晕车了，一会下车呼吸了新鲜空气，再到外婆家睡一下，就会好了。”

沈语听着，也是第一次知道晕车这个词，眼睛都不敢睁开，一旦睁开看见车外面的景色哗哗向后移动，沈语晕的更厉害了，就不敢再睁开了，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有气无力的躺在妈妈的腿上，还是感觉到不舒服，闭着眼皱着眉头，想吐不想吐的，难受极了，这时候沈语心里就想着希望快点到外婆家。

“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有下。”爸爸的声音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沈语一下从妈妈的腿上抬起头来。司机停好了车，爸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了往车门那里走下去，妈妈抱着沈语跟着爸爸后面下了车。待我们都站好了，司机关上了门，呼的一声，车又开走了，去往下一个有人要下车的地方。

下了车，妈妈抱着沈语，“我们走小路进去吧！”

“行。”爸爸到处看了看。

爸爸揽着妈妈过了马路，有一个一米多宽的小路，路是水泥做的，没有一点泥土，不像沈语家的路都是泥巴路。路的一旁有一条小水沟，沟里还有水，静静的流淌着，没有一丝声音，路的上面下面都是很多大一块很大一块的田，一直蜿蜒到远处。

一路走来，都是人家，一户挨着一户，有的人家是两层楼的砖房，有的是一层平房，院子都很大，也有的人家是木房，不过也很大，也有土房，各式各样的，不过还是砖房更多一点，很是有人气，沈语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村里有那么多户人，高高矮矮的房子错落有致的排在一起，霎是好看，沈语想，要是到别人家串门的，怕是出门就到了，不像沈语家，一个村里，难得看见一户人家，大多都是独门独户的住着，要是去串门，要走很长时间才能到。

沿着水泥路又往上走了走，穿过一片葡萄路，妈妈指了指上面的一户人家，“看，那就是你外婆家。”顺着妈妈的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外婆家是一栋土木结合的房子，很大一栋，房子下面的墙是土，上面挨近房顶的地方是木头，房顶是有用瓦片盖起来的。

又是一个分岔路口，一条往右，一条往上，妈妈抱着沈语往上的一个路口走，上了楼梯。“马上就到外婆家了，那边就是去你大舅家的路。”妈妈指了指往右的那条路。往上的路右面是一堵用砖做的墙，左面是一小块土地。

往里走了十几步，就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一眼看过去，沈语才知道，原来外婆家比在远处看见的还要大，院子的最外面放着一个水缸，水缸上面还接着一个水管，一拧开水龙头，水就出来了。“过来洗把脸，清醒一下，不是晕车吗？”

爸爸洗完，伸过手从妈妈怀里接过沈语，妈妈自己洗了一把脸才又给沈语洗了洗，才又把水龙头扭过来对着缸里。沈语又好奇的看了看，因为在自己家都是挑水喝的，但是在外婆家这根管子里就有水。

水缸的外面是一块很大的土地，土地被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种上拉各种各样的菜，有小白菜，红萝卜，上海青，火锅白，豌豆尖等沈语都还叫不出名字的菜，土地的四周是用竹子做的篱笆围起来的，在离水缸不远的地方开了一扇小门，好方便进去，门那里还可以依稀的知道刚刚有人从里面出来，因为地上还有没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