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张开(1/1)
傅荆州说:“你给我擦。”
宁岁没动,她不想过去给他擦,她离他稍微近一点,和他有一点点肢体接触,就感觉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紧张,颤抖。
但傅荆州也不退让,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宁岁。
宁岁嘴唇还麻麻的,因为刚刚傅荆州吻她的时候,很用力,舌根也发麻,就好像傅荆州吻她的感觉还在,她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哪里承受得住他的这种强势。
这会还能感觉到那种强势的侵略性,心一阵紧过一阵,像是被绞紧。
傅荆州朝着她稍微走近了一点,她整个人的反应就很大,好像要往后退。
傅荆州脚步顿住了,他也不说话了。
但是他不说话,也能让宁岁浑身紧绷,傅荆州又说了一遍:“你给我擦。”
宁岁最后到底没办法和他抗衡,两人一直僵持,折磨的只有宁岁的心脏,可傅荆州这么高,她根本够不到,宁岁只好说:“你太高了。”
傅荆州就顺势坐在沙发上,宁岁拿了棉签过来,给他嘴唇上抹了一点药,煎熬得像是在上刑,靠近一点点就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攫住。
等好不容易给他上好药,接下来还要面临两人一起睡觉的事实。
她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睡。
她真的很怕越陷越深。
而且她今天其实心情很不好,温娅的那些话,学校的那些流言蜚语,对宁岁来说,都是让人很受打击的事情。
等上完了药,宁岁捏紧了手里的药瓶,说:“我还要写一点作业,学校的作业还没写完,我——“
“去我房间写。”
然而宁岁的话还没说完,傅荆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不容抗拒的语气,他是打定主意,要让他的小妻子完完全全的适应他。
宁岁呼吸都跟着窒了一瞬,她觉得委屈,她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宁岁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会她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傅荆州一抬眼,就看到了来电人的名字。
依旧是周惊白。
傅荆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他朝着宁岁看过去:“怎么不接?”
他的声音很平静,宁岁听不太出来他声音里的情绪,却莫名发怵。
可是却想起之前两人吵架的时候,他的那些话,宁岁很快的,挂断了电话,她低声的说:“这是我的事情。”
傅荆州没说话。
但他不说话,也是一种绝无仅有的压力,宁岁不想妥协,她觉得傅荆州这个人,真的太过强势,不顾人死活,而且对宁岁管得太宽。
宁岁倔强的说:“我有交朋友的自由,我也没有管你——”
“你可以管我。”
宁岁猛地朝着他看过去,她心里跟着他的话都是一跳,可是很快,她整颗心脏都跟着揪紧。
她要怎么管,说她喜欢他,让他不要喜欢温娅了吗?可是两人连孩子都有了,那个孩子,难道让他别要了吗?
那她真的就是个彻头彻尾插入别人感情的小三了吧?
她那么那么恨陈茹和孟诗语,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更何况,她不过是傅荆州用来保护温娅的一个挡箭牌罢了,宁岁偏过了头,她说:“我怎么敢管你,傅叔叔,我把你当长辈,连和你稍微近一点,都觉得自己大逆不道!”
傅荆州说:“没关系,总不会一辈子这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之间的区别。”
他顿了一下说:“以后我会每天和你接触,接吻,或者别的什么……”
宁岁真的腰窒息死了,她每次和他谈,想要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傅荆后走就比之前更近一大步,刚开始她不过是想要在学校住,他就天天接送。
后来又发展到接吻,睡在同一张床上。
直到昨天,她说自己喜欢周惊白,两人都发展到要一通刷牙的地步了。
宁岁都委屈死了,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傅荆州这样的男人,从来不给自己留有任何的余地。
宁岁说:“可是我根本不想!”
“但是我想。”傅荆州说:“我说过了,从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和你离婚。”
他顿了一下,说:“你不想管我,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但是我管你,是因为我在乎,我没有办法忍受,你和周惊白有联系!”
宁岁觉得他怎么能这样,明明不爱自己,却好像对她情根深种一样,好像真的要同她走一辈子一样。
她和傅荆州根本说不通。
宁岁说:“我不要去你房间,也不要和你一起睡!”
傅荆州说:“我也说过了,这件事由不得你!如果你再这么抗拒我,那我们今天就把夫妻关系落实!”
宁岁都要怕死他了。
最后不得不进了他的房间,傅荆州在床上坐着,拿手机回复信息,宁岁拿了本书,在他的书桌上看着,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感觉自己要完了。
而且,她还没给周惊白发信息,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是干什么的。
宁岁不知道自己在书桌上坐了多久,可能半个小时,也可能一个小时,但书只翻了两三页,傅荆州说:“既然看不下去,就过来睡觉,你拖多晚,以后都是要和我睡一起。”
他说:“如果睡不着,我们可以再接一个吻。”
宁岁立马放下了书,她不要和傅荆州接吻,她是真的受不了这种感觉,那种好像心脏都被他碾压的感觉。
宁岁过去的时候,傅荆州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宁岁触碰到他的被子,都感觉到他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最后她只敢睡在边边上,傅荆州关了灯,将她一把捞过去,宁岁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四周一片漆黑,宁岁屏住了呼吸,感觉整个人都极致的缺氧,没有办法呼吸,可是心又像是在打鼓。
而黑暗里,傅荆州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嘴唇,低下头,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湿润的嘴唇触碰上来的时候,宁岁整个人都僵直着,四周一片漆黑,触感变得异常鲜明起来,他的气息也更加的强烈,有如实质。
宁岁感觉自己的心弦都快要绷断。
傅荆州说:“张开嘴,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