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个灾星(1/1)
皇后还没说话,沈盛钦耷拉着个脸,一边走神,一边酝酿情绪,猛然一下哭了出来:“父皇,东西确实是我偷的,皇后娘娘如此用心,对待皇兄如此的慈母情深,那个荷包是太子自己扔掉的,可是我看到那个荷包,却想起了自己的生母,我都未曾见过他的模样,她便早早的长辞于世,我多么的羡慕皇兄,羡慕皇兄有皇后娘娘,这样好的母亲。所以将太子殿下扔掉的荷包捡了回来,可没想到,却被皇后娘娘误会,误会成了是我偷的。那荷包中的一锭金子也是我放进去的,倘若母亲还在,必然会担心我吃不饱,穿不暖……必然会像皇后娘娘一样疼我亲我……”
皇后说道:“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府中的小妾,将东西偷了去,你想替她顶罪!”
沈盛钦喉咙酸涩的抽噎着:“皇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个皇子,怎么可能替我的妾室顶罪?那荷包是皇后娘娘替太子殿下做的,若是情谊,更多了只有母爱罢了,不像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从儿时起,便没人疼,没人爱,父皇的皇子众多,我就像一颗沙尘,无人瞧得见,皇后娘娘如今却要这样说……”
皇帝拍桌道:“不过是一个荷包而已,你大张旗鼓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一国之母岂能有这样的做派?为了一个荷包,就想将人拉入大理寺行刑?那大理寺都是吃干饭的吗?荒唐!荒唐!”
皇后一时无言:“不是的,皇上,臣妾……臣妾只是……”
皇帝拂袖而去:“给朕在宫里禁足七日,好好反省!整日把后宫搅的鸡飞狗跳的!成何体统?”
皇帝离开之后,沈盛钦快速收起自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站起身来走到皇后身边。
沈盛钦说道:“皇后娘娘,下一次想害我的话,麻烦做的事齐全一点,不要留这些漏洞,否则你看,倒是给自己造成了许多那麻烦。”
“你……”皇后指着沈盛钦气急。
皇后回到宫中,沈承耀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母后,听说你带人搜了恒安王府!让父皇禁足七日?”
皇后正是心烦的时候,她扶额说道:“本就是早晚都要做的,我替你做了,怎么了?”
沈承耀跪在地上,无奈道:“母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替我做决定?还是说幕后时刻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时时刻刻知道我在做什么?”
皇后没有回答沈承耀问题,而是指责:“你身为太子,有多少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你?你不知道吗?竟然叫沈盛钦的妾室去了你的外宅?成何体统?”
沈承耀说道:“母后,我有我自己的考量,我做出来的并非全都是混账事,母后就不能信我一次吗?如果我什么都不能做主的话,那我要这个太子之位有什么用,倒不如母后来做这个太子!”
皇后一把捏起茶盏砸在地上,怒道:“胡闹!本宫这是在为你以后做打算,日后,若本宫不在了,你才能安安稳稳的把这个位子坐下去,你以为这朝中的大臣哪一个是吃素的?”
沈承耀说道:“就算母后不在,我也能!”
皇后道:“我问你,那女子是何来头?沈盛钦的妾是从哪里来的女人?”
沈承耀回答道:“不过就是沈盛钦府中的一个侍女吗?母后问这做什么?”
皇后怀疑的再问了一遍:“没有其他身份吗?身份背景可干净,家住哪里?父母是何人?”
沈承耀不想对皇后说出更多的消息,这样只会给他自己造成更多的麻烦,皇后一定会不依不饶的查的一清二楚,然后再将他贬低一番,沈承耀回答:“没有!不过是一个小侍女罢了。我派人调查过身份,背景都干净的很!无父无母,无亲无故。”
皇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那就好。”
沈承耀说道:“所以母后今日押去大理寺的不应该是她吗?为何是沈盛钦?况且母后这么做,仅凭一个荷包,岂能压住一个皇子?”
皇后说道:“沈盛钦把罪认了下来,他说是他偷了你的荷包,叫那女子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本宫原本是想设计那女子倾心于你,纠缠着你不放的。可是一来二去,沈盛钦身边的侍卫聪明的很,倒想把这罪责推到你身上,觉得是你对那女子有所情谊。本宫不想给他诬陷你的机会,便只将沈盛钦带走,随意做了个了结。”
沈承耀说道:“母后糊涂啊,若是之后到了时机,我自会去安排妥当这件事,如今,父皇也知道了,弄巧成拙,让沈盛钦,在父皇面前装了许久的惨。”
皇后捏紧了拳头说道:“确实怪我没有考虑周全,只是我没想到,沈盛钦会跳出来承担所有的责任,就算把他丢进大理寺,过不了几个时辰便出来了,一个荷包怎能压得住他。”
邵凌霜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恒安王府,自责的想帮下人收拾,却被府中的人一把推开
“简直是个灾星,自从你来到了府中,王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全都是拜你所赐。”
邵凌霜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任性的事,给王府造成了很多的困扰,一直以来都是沈盛钦挡在她的前面,拦下所有的风雨。
邵凌霜暗自想好对策,准备潜入皇后宫中,将人救出来。
入夜,清凉的风吹落了几片树叶,邵凌霜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夜行衣,站在大树后,她伺机避开守着的侍卫时,远处,沈微已经备好了车马在门外等候。
邵凌霜眼睛发亮,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时,身后却被人猛的一击,捂着嘴拖走。
沈承耀将人拖到角落里,甩手重重的丢了出去:“贱人!我要的东西呢?他都愿意那么护着你了,还不愿意给你看他的秘密吗?”
邵凌霜整个人只觉得发晕,迷迷糊糊的说道:“他那么谨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