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工（1/1）

第十二章上工

唐老大看到祝文瑶回来就迎了上去：“祝知青，你回来了，赶紧把柴火给我，我给你挑进去，你等下去把灶烧起来，试试火墙有没有堵塞。”

祝文瑶把柴火担给了唐老大：“唐大叔，真是谢谢你了，辛苦你啦。”边说边揉着肩膀进厨房卸了背篓，拿着洗脸盆出来打水洗脸，厨房有两大一小三个灶台，左边的灶台靠着墙壁，连通的火墙，拿出一盒火柴，灶里塞进去一把松针“嗤”一下点燃。

灶上一口烂锅座着装满水的陶罐。火烧的旺旺的，她趁空看了看新开的门及炕，嗯，做的很光滑平整，墙敲过的地方都用泥补好了缝隙，手艺是没得说的。

“祝知青，你这屋顶的瓦片有些散了，刚好我二弟会些捡瓦的手艺，盘完炕看你还没回来，就给你修整好了，要不然下雨天你这房子会漏雨的。”

“呀，唐二叔，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都没注意这个，还好你们懂，要不然等到下雨才知道漏雨的话那就完了。”

“这没什么的，我们农闲的时候也会接些捡瓦的活换些东西的。”

“一般换些什么东西啊？”

“都可以的，一般都是几斤粗粮或一些干货，农村里也就这些东西了。”

十几分钟后那边唐老三说道：“炕开始热了，火墙还是好的。”

唐老二在院子里问：“祝知青，院子里这些东西要怎么放？我们给你放好再走。”

“唐二叔，那你们帮我把桌椅放堂屋，大架子放进空的屋子里，碗柜及盆盆桶桶的靠墙放在厨房里，大箱子帮我放房间靠窗的位置。”趁他们搬其他东西的时候把房间厨房又打扫了一遍，唐家三兄弟盘好炕后已经把房间及厨房打墙的土疙瘩清理出去扔到院子外了。

家具摆好后，唐家兄弟交代了炕要烧火烤几天才能睡，新开的门也要等泥干了再开关最好。结了剩下的钱，祝文瑶给他们拿了一斤红糖、一斤鸡蛋糕还有两把水果糖，红糖是捡瓦的报酬，鸡蛋糕、水果糖要他们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三兄弟对着她谢了又谢，推着板车走了。

打水把摆好的家具都擦了擦，把灶上的碗及水壶洗了一遍又用开水过了一遍收到碗柜，又拿出一套前世自己常用的碗筷洗了放进去。

又困又累又饿，陶罐里装满水，把明火熄了，拿出一袋木炭，放上几块，栓上院门。从空间拿出上火车前祝爸准备的铝饭盒及一大盘海鲜，加上酱汁，哧溜哧溜地吃得贼香，啊，真的是好充实的一天。

把壳跟骨头倒进灶里，又加了些炭上去，用底下的灰埋上，这样差不多可以烧一个晩上。

在堂屋墙壁上挂了一个挂钟后进了空间，把倒在地上的蘑菇分类清理出来，清理出来的泥跟菌丝菌包都扔进山里。清理好的蘑菇拿出空间，炕上铺上两条床单，把蘑菇分类摆上去，挤挤挨挨摆满一炕的蘑菇，还有一小篮榛蘑没摆上，只能等下趟了。

进空间打了一套拳，全身都是汗，进洗手间泡了个温水澡，浑身舒畅，洗漱完上床睡觉，累了一天，一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第一遍上工的哨子响起的时候，祝文瑶就起来，洗漱好在空间吃了一个鹅蛋一杯牛奶，背着个军用水壶出了空间，炕上的蘑菇伞已经干了，用鸡毛掸子平着扫了下，蘑菇柄朝下，摸了摸炕，还是温热的，进厨房灶里还有点点火星，抓了把松叶点燃，折了几根树枝进去，陶罐里还有半罐水，里面的水倒出来又装满，灭火放炭埋灰，第二遍哨子就响了。背上背篓拿上水壶锁了门，在陈然他们门口叫了他们一声就往大队部走去。

到了大队部，到的人还不多，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走过来，祝文瑶从口袋实际是空间拿出医院给开的证明。

“大队长，我下乡之前因为脑袋受伤住过院，医生说我伤的是脑袋，不能在太阳下晒太久，这是医院给开的证明。”

把证明递给大队长，大队长看完想了想。

“那你只能去割猪草了，一大筐猪草二个工分，大队的孩子一般一天能割二到三筐猪草，你自己量力而行，能割多少是多少吧。”

“知道了大队长，我会按自己的身体情况来的，吃的消就多割一筐，吃不消就少割一筐，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身体素质差呢。”

“你自己知道就行，到时候粮食不够的话可以找大队分的粮多的人家去换，或者去粮站买。”

“嗯，好的，谢谢大队长，我知道了。”

这时候人都来齐了，小队长们给大家分派完区域，目前都是些施肥、拔草、浇水的活，社员们领了工具就往地里走。

陈然三个跟知青院的老知青分在山脚下的红薯地拔草。

从仓库领了把镰刀，知青点的筐子有点小，记分员说这种满满一筐猪草只有一工分。祝文瑶嫌弃筐子太小，自己一背篓应该可以装两筐猪草，大队长就要她直接背自己的背篓，一背篓两个公分。

大队长把他的二孙子二毛叫过来，要他告诉祝文瑶去哪里能打到猪草。祝文瑶从口袋里拿了两颗水果糖给二毛，二毛接过糖，高高兴兴地一蹦一跳边走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祝知青，你真好，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祝文瑶抿着嘴笑，这小子可真会说，以后不愁找不到媳妇。

“祝知青，我姐她们一般都是去山脚那一块挖野菜打猪草的，地里、田埂也有猪草，看到前面的芦苇了吗？”二毛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

“那是一条河，河边也能打猪草，就是要注意点，河水很深的，去年隔壁大队有个知青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被淹死了，我爷奶都不上我们去河边上的。”

“我知道了，我去河边会小心点的。”

这条河离山脚也不远，离她住的地方也就五百米左右，去哪里割猪草都很方便的。上次在山里捡柴的时候，经过一个山坳，那里猪草应该挺多的，绿油油的到处都是，村民害怕野物出来伤人，都不敢进去。

走到山脚下后祝文瑶对二毛说：“二毛，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啊。”

“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说完就一溜烟跑远了。

山脚下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在这里挖野菜，割草喂家里的猪跟鸡，猪草比较少，就不在这边浪费时间了，直接往山岰里走去。这个山坳以前应该是个水潭来的，现在干枯了。长满了苦巨菜、冬长草、菊苣、苜蓿、苏丹草等等。

放下背篓，拿起镰刀，埋头一阵疯狂输出，直到觉得腰酸背痛才停下来。回过头看看割了多少，哦豁，上工第一天超常发挥了，整整装了六背篓压的实实的猪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才七点钟，只割了一个小时不到，这山坳才只割完一分地的样子，这山坳的草是长的真好，以后每天早上来割一个小时，每天早晚交一背篓猪草，一天四公分就到手了，空间里还有剩余，那天不想动了，就从空间装两背篓过去就行了。

猪草全部倒进空间，手上拿了一根电棍，背着空背篓往上次不同的方向走去。越往里走树木越茂盛，但是山内的好东西是确实多，走了半个小时采了两朵碗口大的灵芝及十几朵小灵芝（小灵芝扔进了空间山上），路上发现了一大片板栗树、枣树、核桃树、十几棵柿子树，几棵梨树，桃树及李树。

桃子李子已经熟透了，地上掉得到处都是，看着树上零星的一些桃子及红红的李子，祝文瑶口水泛滥。用意念把桃子李子收进空间，特大塑胶桶各装满了一个。看着地上掉落的一大片，真的觉得好可惜呀，明年一定在果子们成熟的时候全部摘了。其他的果子还没到收获的季节，只能等到时候再来收了。拿了一个桃子一个李子到厨房洗了，桃子又脆又甜，李子太熟了只余下糯糯的甜，好吃极了。吃完出了空间，这边还没发现有蘑菇呢，今天先探索到这里，得趁现在大队的人还没发现山里有蘑菇的时候自己多采点，到时候带到县里买掉，这年代谁还嫌钱多是不。

绕到上次采蘑菇的地方，地上树上地毯式搜索，祝文瑶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往空间里倒腾东西。一个上午她已经往空间倒了七八背篓的蘑菇了，还有一筐猴头菇，十几朵松茸，一小篮木耳银耳，十多棵枯树，几十捆柴，小山似的松针树叶了。

回大队交了一背篓猪草，计好工分，慢悠悠地往家走，还没到下工时间，地里都是人们劳动的身影。回到家栓了院门，灶里的火只剩下点点火光了，配好温水洗了吧脸，陶罐装满水继续烧上火，总是要人看到你家烟囱冒了烟吧，要不然人家不得怀疑你成仙了不成。

从空间拿出一份米饭，一份红烧肘子，再拿大勺子勺一勺小龙虾，生活就是这么有滋有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