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恶不做(1/1)
段延庆一手抄起云中鹤,一手支着铁仗,几个纵跳,纵出后山。张子安深深疑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但似乎又记不得该说些什么 。他在以前,也仅仅是因为母亲对剧亲的喜爱,吃饭时偶尔与他说过几次。但其实他对段家恩怨情仇并不是十分清楚,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哪还能记得那么多。不过,回想起来,那段誉父亲好像是个大种马,见一个爱一个,极其让人厌恶,突然脑中一闪,伸手抓住纵横身跳跃的岳老三,岳老三回头便见那灰衣怪人又来抓住自己。登时大怒‘他南海鳄神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怒吼道;‘做什么,要杀便快杀,痛快些’。
张子安好笑道;我杀你做什么,对我又没有好处,我是有些话,需要你带给那位……怪人,他不知道那人名字,稍稍一顿,便接口说道;那位撑铁仗武功很了得的朋友。你且告诉他,他在大理好像有个儿子,叫段誉,劝他不要灰心失望。岳老三撇了撇嘴,只听见一句,武功很是了得,心下暗爽,暗道;‘原来这人也知道厉害的’,余下的便只听见‘段誉’两字,他心里又想,什么断愈不断愈的,又断又愈满大理都是。老子上哪找,嘴里嚷嚷道;好啦,你说的我都知道啦!不杀我便快快让我走了,啰嗦什么。张子安双手揣进袖子,见岳老三脸上神色,一准没听进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将话带过去。身旁的陈雨安却应道;你这人当真无理,我家先生不与你计较,你却是这般态度,好生叫人笑话。陈雨安看了岳老三一眼,说道;先生,你不能放他走,他是个大恶人,张子安听完,轻轻笑道;我不杀你,但我要与你立个规矩,以后不许随意杀人,更不可以杀好人,不可杀坦诚之人,不可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做不做得到?‘南海鳄神一听,哇哇大叫,’‘我上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做事越恶越好,不杀好人,老子还混什么江湖,张子安淡淡道‘;如此,也不是没有办法,’既让你无法随意杀人,又可以让你继续混江湖,那便废去你武功吧!你可愿意?南海鳄神嘿嘿两声冷笑;说道‘老子没了一身武功还混什么江湖,这不比死了还难受,罢了,罢了,我答应你便是,‘’张子安见他允若,便挥挥手让他走,南海鳄神乖觉,不在废话,几个纵跳,纵出山去。
陈雨安见恶人都走光了,心下大喜。却见张子安看向西边树丛林道;‘出来吧!出来吧!将你手中孩儿放下……’一个满头长发,约莫三十左右的妇人自一株树后走出。幽幽说道;这位爷,奴家可没得罪过你,更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妇人相貌颇是娟秀但是两边脸夹是三道血痕,正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原来叶二娘自山顶下来,口中说是寻找老四 ,实是借机偷取小孩儿;她自荒路见一落单小女孩,年纪虽然是大了,但见他双眼水灵晶透,便起了心思。掳了过来,却在半山腰上,只见老大与一灰扑扑怪人正在比试。当下存了心思,点了女孩身上穴道。矮身躲进丛林,不想还是被那怪人察觉了。
陈雨安悄悄对张子安说道;这人便是那‘无恶不作’叶二娘 ,张子安颔首,三恶都已经见过,那这第四恶便是那个痛失亲儿,自此习性大变的叶二娘。他对这人却是记忆颇深,她的相好便是少林寺方丈,儿子也是少林寺养大的,思念及此,便柔声开口道;‘放下你手中孩儿吧!你以后也不必再去偷别人孩儿了’要知道,你现在的孩子尚养在少林寺内,‘张子安吨了顿’怕她不信,又说道;还有你那朗君,也是在少林寺,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叶二娘心中一禀’有如电击,颤声道;你知道他……我儿……我儿还活着吗?我儿……,登时失手将怀中小儿摔下,放声大哭,张子安听了心下厌烦,便道;你可以去南少林寺寻找,你孩子,现在是个十几岁的小和尚。说完便挥袖解开女娃娃身上的穴道;哪知道那女娃娃身上穴道一解,当下站起身来甩了叶二娘一巴掌,口中骂道;恶婆娘‘,掳了我回来,我妈妈知道了非砍了你不可。说罢,按动袖中机关,欲用袖中毒箭射杀叶二娘 ,谁知那袖中机关早在他被掳的时候被叶二娘所破坏。此时,哪里还能发动机关。
叶二娘被这一巴掌打,登时由哭声转醒,看着张子安道;公子你宽厚仁德,望你不要再对他人说起。她本来疑心这灰扑扑怪人所说的话,却又听他道出那人来历,便相信了大半。但她求着张子安要保守秘密时,又不愿意道出那人名字,显然扔是不信张子安的话,张子安也不在意,挥挥手示意她走。叶二娘见张子安丝毫没有要难为她,便也顾不得消息真假,跑近几步,跪在地下,拜了几拜便离开了。
张子安早已卷起那女娃娃,带着陈雨安远去。走到山脚,却见高兴泰像块烂泥一般瘫倒在一块大青石上喘着粗气。张子安放下女娃娃,行走到高兴泰身边,抬手抵住他的‘期门穴’渡了口内力过去,助他缓解。陈雨安见秦朗为自己落魄至此,又是心酸又是感动。当下跑到了他身边,抱着了他忍不住喊道;泰哥,泰哥……’她方才报仇心切,竟是忘记了身后还跟着高兴泰,这下见到他这副样子。心里愧疚至极。
张子安摸了摸高兴泰脉搏,沉思道;你的运气法门不好,‘高兴泰大惊,他自拜入师门’,便是师门学得最快,最好的一个。哪知此时别人所说不好,换作是别人,他定然以命相搏,但这话是从张子安口中说出,他不得不信。登时便要张口请教。哪知,张子安身后伸出一只小手,拽住他的衣袖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娃娃见他不答,又道;我叫木婉清。你今日救了我,我会记得你的,我会报答你的;……至于怎么回报,她却一时想不出来。只是睁大双眼瞪着眼前灰衣人,等着他的回答。张子安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女娃娃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吩咐陈雨安为那女娃娃找回父母。又叫高兴泰护送陈雨安回去,转身便几个愰身,消失在三人面前。
木婉清眼见恩人失去踪影。登时大急,眼泪汪汪,便欲大哭,却陈雨安一把抱在怀里,安慰道;‘哭什么鼻子’羞不羞,这般大了。他姓张,可用不着你报答他,他本事大着呢。你只要乖乖漂漂亮亮长大,好好练武功,教坏人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他就放心了。木婉清听完,觉得有道理,她要练好武功,以后做个配得起那人的女子。她虽然没见那人的脸,却是记得那人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得不得了。此后数年,木婉清逐渐长大 ,寻遍各地香料,为的是怕是忘记那人身上的味道,岂料无论她找多少种香料却总也拼不出那人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