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零分 一个人（1/1）
下午放学，慕雪欣走在前面，顾翊钦照例走在后面，直到看到慕雪欣走进小区，才转弯向反方向走去。
叶诚挥了挥手，“嗨，翊哥，那个人抓到了，在警局。现在已经能够确认是周州他们的人。”
顾翊钦点了一根烟，叼在手上就是不吸，不停的把玩着说：“别打草惊蛇，暗中铲除就好了。”
自那天起，慕雪欣每天上学放学都有顾翊钦在后面跟着，他们也从未多说过一句话。
很快中考过去了，林淼拿着成绩单给慕雪欣说：“慕同学，你的成绩单。”
慕雪欣伸手去接看到成绩单上的成绩，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
除了语文和生物，其余的全部都是零分。
生物满分，语文接近于满分。
林淼对慕雪欣说：“慕同学，我知道你不喜欢朋友，但是我们还是同桌哦，我很开心。”
慕雪欣：“嗯。”像往常一样冷漠。
叶诚坐在顾翊钦的桌子上说：“天大的消息，你们猜猜小姐姐考了多少分？”
陆暮辰：“别猜了，直接说吧”
顾翊钦和陆暮辰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顾翊钦捶了一下叶诚的胸脯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别在这里碍眼。”
叶诚捂着胸口，“说说说，说还不行吗？小姐姐语文145，生物100，其余的全都是零分。”
叶诚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说：“哈哈哈，我随便蒙都比她考的多。”
顾翊钦和陆暮辰对视了一眼，完全把叶辰当一个傻子来看。
叶诚不明所以然说：“不好笑吗？”
陆暮辰：“好笑，那你就留着给你家老爷子好好笑。”
班主任看到穆雪欣的成绩时，气的要炸。
班主任：“慕雪欣，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你如果是想考大学的话，我希望终考能够看到你的进步……”
慕雪欣全程都没有说什么，她进班时全班同学都带有不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有鄙夷、有羡慕、有不屑……
林淼在慕雪欣耳边说：“同桌，刚才有好多人都问你叫什么的，还问你平时是怎么学习的。我就告诉他们你叫了什么，其余的都没告诉。”
慕雪欣：“嗯。”小透明，正合我意，唉，算了。
慕雪欣一到下课就埋头大睡，放学时跑的比谁都快，以至于想来问她题的人都没有问成。
下午放学这一次，顾翊钦没有跟在慕雪欣身后，而是和她并排走。
顾翊钦“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
慕雪欣：“不用了，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就不要跟着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慕雪欣加快了步伐。
顾翊钦发现慕雪欣和自己刚见到的人判若两人，冷淡至极。
所以她消失的那一个星期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疑问一直在顾翊钦的脑海里徘徊着。
高一上半学期很快过去，终考，慕雪欣还是如中考的成绩一样，这就属于一家欢喜一家愁。
班主任连连摇头，他对自己的教学产生了深深的疑责，难道说自己教的真的很差吗？
使一个同学连连两次数学都考零分。
自己好像也并不差吧，每一次还外出学习，授课什么的。
老师们强调注意事项，布置完寒假作业，才算是彻底的放假。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而慕雪欣的脸上还是如往常一样冷淡，仿佛是什么事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回到家里，慕雪欣对还在打扫的阿姨说：“阿姨，你回家过年吧。”
阿姨停止了打扫的动作，看着慕雪欣：“小姐，那你呢？”
慕雪欣：“我都六年没在国内过过年了，说实话，挺怀念的。”
阿姨：“你一个人吗？”
空气瞬间安静了几分。
慕雪欣扭头：“我已经给你订好航班了，今天下午的飞机。”
说完，她把飞机票放在桌子上，走进卧室，始终都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20楼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但足以观看到城市的大致轮廓，喧嚣的城市只有她是孤静的。
窗帘拉上，打开台灯，拿出手术刀，把一个葡萄当做一个人的头部，对着葡萄不停的分、割、切、看。
只要手术刀的刀尖触碰到葡萄的汁液，就算失败。
当慕雪欣停止时，天已经黑透。
看着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还是有些清冷的。
但电饭煲里早已煲好了粥，这一看就知道是阿姨临走前煲的，慕雪欣的心头暖暖的。
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各式各样的菜，慕雪欣笑了出来，那种笑是明媚的，阳光的，吸引人的。
阿姨还是把她当成了小孩子来对待了。
慕雪欣把卧室里浪费的葡萄全都放到了一个罐子里，制成葡萄酒，现在就等待这它发酵完成了。
慕雪欣端了一碟水果，放在床头柜旁，吃着水果，刷着经济实事，看到自己亲哥又上新闻，在微信里发了个“恭喜”，然后就睡下了。
慕雪欣这几天不是吃就是睡，活的如同废人一样。
顾翊钦每次开门出去路过时，看着紧闭的大门，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家。
顾翊钦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下一秒一个穿着粉红色毛衣，披着散乱头发的女生走了出来。
穆雪欣提着一袋子垃圾，也看到了同样站在门口的顾翊钦。
慕雪欣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好巧。”说完就进了电梯。
顾翊钦紧跟其后说：“你家阿姨呢？”
慕雪欣：“回老家过年了。”
顾翊钦：“就你一个人吗？”
慕雪欣看着站在面前的顾翊钦：“两个人。”
顾翊钦并没有打断她，这几天她家大门除了她出来过，难道说还有别人吗？
顾翊钦伸出手说：“把你手机给我。”
慕雪欣不明所以，顾翊钦打开微信添加联系人，系统上显示你们已经成为好友。
顾翊钦又把电话自己的号码也保存了进去说：“有事的打电话。”
说完把手机还给了她。
这时电梯门也打开了，顾翊钦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慕雪欣披上说：“天冷，多穿点。”
说完就迈着一米五的大长腿离去。
慕雪欣怔在原地闻着专属于他的气息，鼻头不禁有些酸，慕雪欣揉了揉鼻子，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