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智不大对劲儿(1/1)
杨宝珠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边走边抹着眼泪。
“唉,你看那是不是你媳妇?怎么看着不对劲儿?”王副团长拍了拍周志毅的肩膀道。
王副团长带着周志毅在操场上看战士们训练。
老远就看到大肚子的杨宝珠一路疾走,好像还哭了。
周志毅一看,急忙跑上前,杨宝珠没抬头,一头撞到周志毅坚硬的胸膛上。
闻到熟悉的气息,杨宝珠一把抱住丈夫的腰身,哇地哭起来。
“怎么回事?”周志毅抱住爱哭的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声问道。
“那个,那个曾老太太…”杨宝珠红肿的眼睛看向丈夫,脖子上一根红红的勒痕,是那么刺眼。
“她怎么了?”周志毅看着妻子脖子上的勒痕,心里发紧。
“她就是个疯子!她跑到家里要我给她开空调,我没理她,就拽着我衣领拖…”杨宝珠没说完,喉咙又咳起来。
“曾秋生!”周志毅气得一声怒吼!
“到!”曾连长急忙跑过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娘干的好事!”周志毅心只觉得浑身发凉,满腔怒火堵在胸口。
“我娘?我娘怎么啦?”曾连长想不明白自家老娘哪里得罪了周营长。
“你自己看看!你娘干的!”周志毅指着妻子脖子上的勒痕道。
曾连长看到杨宝珠脖子上的勒痕,瞳孔放大,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嗡作响,自家老娘这是作死作到别人家去了!
周营长的老婆可是怀的双胞胎,要是有什么闪失,谁负得起责?
周志毅带着妻子回家,曾连长也跟着,看看自家老娘到底在作什么妖。
周家的门大开着,进去后卧室里传来空调的声音。
“小杨,你回来了?”邻居见杨宝珠带着丈夫回来,松了一口气。
曾连长进去一瞧,曾老太太坐在床上,吹着空调,嘬着冰糕,惬意极了。
冰糕盒子扔在床头柜上,化掉的冰水顺着床头柜流到地上。
“娘,你在干什么?”曾连长只觉得颜面扫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干什么?吹空调啊!”老太太坦然道,说完继续嘬一口冰糕。
“走,回家去!”曾连长上前拉着自家老娘便走。
“干啥!我不回去!这里凉快!”曾老太太用力甩开儿子的手,一屁股坐到床上,手在床单上蹭了蹭,把手里的冰糕水擦掉。
“娘,这是别人家!你怎么能跑到别人家来闹腾?”曾连长也觉得自家老娘一定是疯了。
“别人家怎么啦?就不兴串个门了?怎么?嫌弃你娘是乡下人?进不得城里人家的屋子?”曾老太太翻了个白眼道。
“娘,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你看看你把周营长的媳妇弄成啥样了?人家肚子里还怀着两个孩子!”曾连长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娘呢?
“怪我吗?谁叫她不开空调的?不就是个破空调吗?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哼!老娘就是要她知道知道厉害!”曾老太太一副当家主母范,得意洋洋道。
“娘,你真是疯了!这是人家周营长家,不是咱家!你凭啥教训人家的媳妇?娘,求你了,走吧!”曾连长哀求道。
“我不走!”曾老太太对着儿子吼道。
“曾老太太,请你立刻马上出去!”周志毅站在卧室门口,冷声道。
“怎地,周营长,以为自己是个当官的就了不起了?你们这些黑心肝的,为啥别人都买不起空调,就你家买得起?你一定是个贪官!我要去告你!”曾老太太叉着腰道。
“娘!”曾连长简直要跪了,这个老娘这是要绝了自己的路吗?什么话都敢往外掏!
曾连长拽着曾老太太往外走,男人真要使力,女人是根本挣不脱的。
曾老太太使劲儿扑棱,奈何儿子铁了心要弄走她。
曾连长半抱半拖总算把曾老太太给拽出去了。
“曾连长,我老婆肚子里是三个孩子,你把你家老太太管好!要是我老婆有个什么闪失,你家老太太赔不起!”周志毅走到门口,提醒曾连长。
“三、三个?”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听,惊呆了!
这周营长的老婆是什么肚子?居然揣了三个!
曾老太太一听,用力挣脱儿子的钳制,扑过来。
周志毅立马堵住门口,挡住曾老太太。
“真的是三个?”曾老太太眼神癫狂,抓着周志毅激动地求证。
“是啊,三个,所以你最好里我老婆远一些!不然,我老婆有一点儿闪失,我都不会放过你!”周志毅冷冰冰看着曾老太。
“你们是怎么怀上的?啊?快说说?”曾老太很急切,又转过头冲曾连长道:“快去叫你那不下蛋的婆娘来听听,看人家是怎么怀上的,快去!”
“曾连长,我建议你最好带你娘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娘的脑子好像有问题!”周志毅拧着眉看着曾老太,觉得这老太太神智不大对劲儿。
“你脑子才有问题!呸!你全家才有问题!”曾老太一听,冲着周志毅又骂又吐口水,状若疯癫。
周志毅转身把门关上,不想跟这疯子论长短。
‘砰砰砰’,门外传来拍打声,曾老太太不甘地拍打着门,“开门!”
自家娶了个扫把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凭啥周营长家一下子有三个?
出来!给我说清楚!凭啥你们一次有三个!
曾连长上前再次抱着曾老太用力拽走,曾老太一路上不停地使劲儿扑棱。
边扑棱边骂儿子、骂儿媳,让曾家绝后!
一些闲着没事、爱看热闹的人一直跟着看热闹吃瓜,都在议论曾老太太莫不是真的疯了?
哪有跑到别人家撒泼打滚的,真当是自己的家了!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屋里杨宝珠默默收拾着房间,把床单被套拆下来泡大盆子里,地上冰糕糖水粘腻腻的,用湿拖把拖了。
周志毅重新弄一床床单被套铺好,哄着妻子躺下休息。
自己手脚麻溜地把大盆子里的床单被套赶紧洗了。
心里憋着一股火,把床单被套搓得很用力,仿佛这样心中那口恶气才出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