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毒妇人心(1/1)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胡子矜无心去上班,在家里躺了一下午。
“子矜在家么?”傍晚冯琴琴来敲门。
胡子矜没心情搭理,不吱声。
门外冯琴琴很执着地一直敲门,最后胡子矜无奈,只得爬起来开门。
“干嘛?”胡子矜没好气道。
这冯琴琴可不是省油的灯,一直撺掇自己跟杨宝珠复合,别以为她打的什么算盘别人不知道。
“哟,这么大的火气?”冯琴琴奚落了一句,“有本事冲杨宝珠发啊,冲我发算什么本事!”
冯琴琴说着,自顾自坐到胡子矜床前。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算计半天不也落空了?”胡子矜也不示弱,阴阳怪气回怼。
“你!胡子矜,你真不是个东西,枉费我花那么多心思给你撮合,你自己没抓住机会怨谁?到头来得不到你一句好话,真是狼心狗肺!”
冯琴琴本来是想找胡子矜谋划谋划怎么扳回一局,没想到胡子矜把气撒在自己头上,冯琴琴觉得胡子矜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滚滚滚,老子没心情跟你吵,快滚!”胡子矜心烦气躁地撵人,翻身背对着冯琴琴,不想说话。
胡子矜没心情装高冷,在冯琴琴这种人面前也不屑装,都是一路货色,有啥可装的?
冯琴琴没起身,而是静静看着胡子矜的背影沉默着。
胡子矜等了一阵,不见冯琴琴出去,又翻过身看向冯琴琴。
“怎么还不走?”胡子矜拧着眉不悦地问。
“子矜,咱们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么?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就好受吗?干嘛他俩出双入对,我俩却要互相伤害、窝里斗?”冯琴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听了冯琴琴的话,胡子矜定定看着冯琴琴。
冯琴琴跟杨宝珠同龄,两人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班同学,是杨宝珠最要好的朋友。
杨宝珠憨直不长脑子,纯纯的傻白甜,对冯琴琴是绝对的百分百信任。
但是冯琴琴却是八百个心眼子,两面三刀、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玩得很溜,自己都曾被她耍得团团转。
别看冯琴琴长得不算太漂亮,但前凸后翘的身材很惹火。
在男人堆里很吃得开,同时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游刃有余,每个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曾经自己也为她痴迷过,后来撞破她同时跟几个男人约会,才知道她是一位高明的时间管理大师。
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自己躁动的心,胡子矜趁早收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重新游走在姑娘堆里,远离冯琴琴这株有毒的罂粟花。
冯琴琴现在手里还紧紧攥着最大的一张牌-黄副厂长的儿子黄大波。
黄大波人不算高,也不帅气,但是家世好,还是厂里秘书办的机要秘书,大好前途。
想要嫁给他的好姑娘一抓一大把,可是黄大波眼中只有冯琴琴。
不能不说这冯琴琴好手腕,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骑驴找马的好本事不是人人都学得来的。
“说得真感人,你想去抢那个当兵的自己去想办法,别拿我当枪使!”胡子矜双臂枕头,两眼望着天花板,心灰意冷。
“好好好,是我图谋不轨,是我利用了你!可是子矜,你就甘愿这样被杨宝珠甩掉?”冯琴琴循循善诱道。
“不甘愿又如何?人家连崽子都揣上了,还能拆开?拆开了我也不想要了,谁稀罕那破鞋?”胡子矜好歹是诗人,在厂子里有的是姑娘追,干嘛去捡人家用过的?
“什么?杨宝珠怀孕了?”冯琴琴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胡子矜冷冷瞥了她一眼道:“嗯。”
你也有失态的时候呀,我还以为你能稳如老狗呢?胡子矜看着失态的冯琴琴,心中暗爽。
一个人的痛苦现在是两个人分担,真好!
“怎么?你难过了?”胡子矜似笑非笑揶揄道。
“蠢货!你懂什么!这是机会!机会来啦!”冯琴琴起身,激动地走来走去。
“什么机会?”胡子矜看着神经质的冯琴琴,不明白她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杨宝珠居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计划生育,她杨宝珠没指标,她是违反政策,要被处罚的!”冯琴琴面色涨红,兴奋无比。
“还有这规定?”胡子矜愣住。
“当然,现在人口太多,生育是有计划的,要不怎么冒出个专管办来?就是管这事儿的。”冯琴琴给胡子矜科普。
“现在怀孕生子不像以前想生就生,必须先申请指标,有了指标才能怀孕。杨宝珠这是违反政策,上面对这种人绝不姑息,一旦发现绝对会严肃处理。”
“处理就处理,你高兴个什么劲儿?”胡子矜兴趣索然道。
处理了又如何?改变不了杨宝珠被别人睡过的事实,也不可能因此那两口子就离婚,就算离婚了自己也不想要了,别人用过的膈应。
“你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们?”冯琴琴斜睨了胡子矜一眼,眼里全是算计。
“嗤,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也!损人不利己这事儿,看来你没少干!”胡子矜一把揽住冯琴琴翻身压住,“杨宝珠有你这样的闺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胡子矜轻笑着伸手摸进冯琴琴的衣襟里。
冯琴琴也不反抗,顺势搂住胡子矜的腰身调笑道:“彼此彼此,咱俩半斤对八两。”
两人四目对望,电光火石间天雷勾动地火,老房子一下子着起了火。
一阵疯狂激战,胡子矜筋疲力尽到要脱力,趴在床上如死狗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跟几个男人睡过?”胡子矜慢慢恢复了些体力,问了一句无聊的。
胡子矜刚才已经明白这冯琴琴跟别人已经睡过,心里膈应得很。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将就用一下。
冯琴琴看了胡子矜一眼讥讽道:“怎么,刚爽完就嫌弃上了?”
“你这种浪货也配嫌弃老子?切!”胡子矜轻蔑地嗤笑一声。
酸腐之人那种装腔作势、自诩高傲、虚伪至极此刻被胡子矜表现得淋漓尽致,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不,是裤子都还没提上就不认人!
冯琴琴在男人堆中滚了那么久,早就练就了金刚罩,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酸话对她如同挠痒痒。
切,男人都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