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哭晕在厕所里(1/1)
上了车,大家把买来的东西放置妥当。
行家朋友把那个晚清花瓶放副驾驶座位的地板上,另外两个作为添头的花瓶放腿上,小心呵护着。
“金爷,你真正看中的是那两个添头吧?”开车的于宝珠斜睨了一眼副驾座的行家朋友。
“嘿嘿,这都让你给瞧出来了?于老板眼睛毒啊!”金爷愣了一下笑道。
“金爷演技好,要不是熟悉你的性格,我都要被你的演技骗过去了。”于宝珠笑道。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金爷捡了漏,心情大好。
“您是行家,业内都认识您,知道你看准的绝对假不了,您若有若无地对大花瓶瞟来瞟去,意图太明显了,好像演技很拙劣漏了底。
可是以您的老练,是那么容易露馅的吗?所以我猜测这应该只是您的声东击西,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于宝珠笑呵呵道。
想不到行家捡个漏还要配合着演那么多的戏。
“啪啪啪!”金爷抚掌大笑,“于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确实如此!”
“哇,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金爷左挑右选半天,原来是在演戏啊!”后排的顾菲听了才恍然大悟。
“您手里的到底是什么物件呀?”于宝珠的好奇心勾起。
“这个呀,应该比这个晚清花瓶价值更高,不知是元还是明的梅瓶,具体的还得回去参详参详才能确定。”金爷来古玩市场很多次,都没有见过这对梅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以自己多年的鉴宝经验,这花瓶不是宋代的工艺,也不像明清的工艺,而是介于宋代与明清之间的,具体是哪一时期,回去还得查找资料。
“你们几个小家伙买了些什么?”金爷问几个孩子们。
跟着跑了这么久,小家伙们说要自己去寻宝。
“金伯伯,我们买了几个小挂件,您给掌掌眼。”三小只献宝一样拿出自己买的。
玉坠儿,以前大户人家挂在腰间的饰品。
“多少钱啊?” 金爷拿过来看了看,玉石边角料做的,瑕疵不少还仿旧。
“五块钱!”三小只知道自己判断不了,往死里砍价,二十五元愣是砍了只剩零头。
“嗯,五块钱差不多,也就那价。”金爷把玉坠儿还给三小只。
这价格没赚也不亏。
“金伯伯,我的呢?”林可儿买了一本民国私塾学生的手抄本。
“嗯,这个有点儿意思。”金爷翻了翻,没有细看。
手抄本是毛笔字,字迹稚嫩,上面有墨汁涂改的痕迹,也有先生批改的评语。
林可儿欢欢喜喜收回手抄本,第一次出手买了本真迹,挺开心的,虽然收藏价值不是很高。
“你呢?小玉,买了啥?”于宝珠见小玉一直没吭声。
“嗯,我买了一个小碟子,拿回去装墨汁。”小玉嗫嚅道。
“装墨汁?”于宝珠有些好笑,“为啥不买个砚台?”
“砚台好重,这个小碟子轻多了,又好用。”小玉解释道。
砚台死沉死沉的,还要用墨块研磨,多麻烦,这小碟子直接装上墨汁就可以用了。
“哦,买成多少钱啊?”于宝珠又问。
“十、十块钱。”小玉声若蚊呐,干妈会不会骂自己买贵了?
“十块?”于宝珠惊了一下。
文具店里的画画用的塑料调色盘也不过几毛钱一个,真要是装墨汁买个调色盘就行了,这十块花的有点儿冤。
不过小玉喜欢,于宝珠就没说啥。
“干妈,是不是太贵了?”小玉见干妈不说话,心里很难受。
“没有啊,你喜欢就好。”于宝珠安慰道,“千金难买心头好,十块钱也不算贵,没事的。”
“小玉,你别难过啦,我说了回去给你几个红包的。”小宝以为小玉后悔买贵了,也宽慰道。
“嗯,我记着呢,小宝哥哥。”小玉笑了笑道。
“什么样的小碟子啊,能给金伯伯看一下吗?”金爷来了兴趣。
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儿让小姑娘斥十元巨资也要拿下?
小玉从包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碟子递给金爷。
金爷接过小碟子对着光线逐一查看,看着看着,越看越仔细。
“于老板,好像这小姑娘捡到漏了。”金爷嘀咕了一句。
“捡漏?你是说小玉买到真品了?是什么物件?”于宝珠一听,心头大喜。
“这个外面有些脏,等回去把外面的污物除掉才能看清楚。”金爷没有轻易下结论。
“小玉,你真厉害,还好没有去退了!”小宝一听,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差一点儿就错失了宝贝。
“真的吗,金伯伯?”本来还难过的小玉好开心,从后排伸过小脑袋急切地问。
“嗯,小姑娘厉害呀,一出手就捡到宝,不错不错。”金爷夸赞小玉。
小玉眉开眼笑的,刚才的郁闷烟消云散。
大家也想知道小玉买的到底是不是真品,是什么真品,都跟着金爷回府。
金爷用绒布沾着清水一点点擦拭小碟子,小碟子一点点露出真面目,通体黑色的团花盏。
最后把盏底擦拭出来,下面写着磁州窑。
“这是一只宋代磁州窑黑釉团花油滴盏!”金爷仔细看了看后确认道。
“耶!小玉,你发财了!”小宝激动地拉着小玉的手摇晃道,眼睛冒着精光,像个小财迷一样。
小玉也笑呵呵的,“发财了!”
“真的?金爷,这盏值钱吗?”于宝珠担心东西太贵重。
“嗯,当然值钱,宋代瓷器一直在走高,好好收藏。”金爷把盏用软布包好,找了个盒子装好交给于宝珠。
这下搞得于宝珠紧张了,这不是自己的,交给小玉保管吧,也不放心。
“小玉,是你自己保管着还是先放干妈这里保管,等回去后再交给你爸妈?”于宝珠征求小玉的意见。
“就放干妈那里吧。”小玉怕自己保管不好。
“行吧,等回去了再交给你爸妈。”于宝珠也没推辞。
来时随意装在包里的盏,这会儿小心翼翼捧着回去。
这十块钱真是千值万值,就不知道摊主会不会哭晕在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