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镶钻的铺子(1/1)
张秀才怒瞪了暮苍一眼,要不是看在暮苍和临老板关系不错,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暮苍。
这家伙,看起来就是个小白脸,居然还敢笑话他。
他哪里知道,暮苍就是那个收拾他的黑衣人。
此刻,张秀才懒得管暮苍,当务之急是要跟临鸢道歉。
否则,他真害怕被外面的黑衣人给当场送走。
张秀才对着临鸢一躬到底,声泪俱下道:
“临老板,我不是人,我吃里扒外,您这店是我找人砸的,请您原谅。”
临鸢眯着眼睛仔细听着,张秀才却没了下文。
临鸢在心中吐槽:就这?说个对不起就完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做什么?张秀才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呢。”临鸢一脸不爽地看着张秀才。
自始至终,张秀才始终没有真心实意地道歉,直到现在,他还抱有侥幸心理。
暮苍不动声色地看了外面角落里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得令,朝张秀才的腿上弹了一颗小石子。
就这样,刚从地上爬起来没多久的张秀才,再一次给临鸢行了个大礼。
临鸢捂嘴直笑:“哎呀呀呀,张秀才今儿怎么这么客气,我可消受不起。”
张秀才现在被外面的黑衣人威胁着,心里再不情愿,也要笑嘻嘻地面对临鸢的阴阳怪气。
张秀才不情不愿地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临鸢,作为铺子被砸的赔偿。
临鸢正要接过,却被暮苍拦住。
“临姑娘别急,咱们得跟张秀才仔细算算才行。”暮苍一脸坏笑地看着张秀才。
张秀才被盯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暮苍一丝不苟地开始对账。
临鸢和伙计们的精神损失费,铺子里被砸的东西的钱,这些都是基本赔款。
在暮苍的一番操作之下,包子们的医药费、门口流浪狗的误工费等种种款项都被加了进去。
最终,算出了一个对张秀才来说不小的数字:一百两银子。
张秀才一蹦三尺高,怒道:
“你别太过分!你这铺子是镶了金还是镶了玉?!”
接着,张秀才就看到了临鸢和暮苍同时眨着无辜的大眼,异口同声道:
“很合理啊,每一笔都明明白白。”
张秀才气的肺都要炸了,偏偏他什么也不敢说,因为外面的黑衣人正在跟他比划抹脖子的动作。
张秀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手捧上银票,道:
“临老板,钱都在这里,您点点看。”
暗地里,张秀才都要把牙咬碎了。
临鸢笑嘻嘻地接过银票,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拿着钱在暮苍眼前晃了又晃,笑道:
“多谢暮先生啦,帮我要到了这么多赔偿,你我二八分如何呀?”
暮苍宠溺地摸了摸临鸢的头,温柔道:
“别这样,咱们当着张秀才的面分赃,不太好,他会不高兴的。”
临鸢歪了歪头,懵懵懂懂道:“那怎么办呀?张秀才,要不你先走?看不见就不会不高兴了。”
张秀才内心os:谢谢,您可真贴心。
暮苍拉着临鸢,高高兴兴地出去找酒楼,说是要狠狠地宰临鸢一笔。
只剩张秀才在原地凌乱。
张秀才心中烦闷,却又敢怒不敢言,一转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茶碗,随手抄起就要砸在地上。
伙计们立马好心地提醒:“张秀才别砸,暮先生刚给老板换的,一个值十两银子呢。”
张秀才刚赔了一百两出去,手里没有多余的钱,闻言,立马把茶杯轻轻地放下了,还默默地远离了几步。
他现在身无分文,可不能被这个茶碗碰瓷了。
张秀才一点便宜没捞着,憋了一肚子火,出门看到了一只大黄狗,抬腿就是一脚。
欺负不了人,难不成他还欺负不了狗吗?
谁料,大黄狗也不是吃素的,无缘无故挨了一脚,它表示很委屈。
嘤嘤嘤嘤,狗子很难受,但狗子不说。
于是,它转头对着张秀才的腿就咬了一口,松口后,冲着张秀才直吠。
张秀才立马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声音之大,连刚刚的流浪狗都自愧不如。
张秀才如同丧家之犬,一瘸一拐地离开临鸢的铺子。
街坊四邻如同看猴戏一般,将张秀才围起来观察,没有一人对他施以援手。
谁叫张秀才平日里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情,如今他吃了亏,大家就差放鞭炮庆祝了,谁管他怎么样。
临鸢和暮苍择定了酒楼,寻了个包间坐下,点了几道家常的菜品。
酒楼的厨子却是个热情的,不仅亲自来上菜,还绘声绘色地介绍每道菜品,只差把它们的前世今生讲出来了。
临鸢在心中感叹,这竟是个被做菜耽误了的天才说书人,难得难得。
暮苍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菜上,他的手中紧握着刚刚厨子悄悄传来的纸条,感到有些头疼。
饭后,暮苍先将临鸢送回了家,接着按照纸条所说,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又来活了。
…………
作为一个合格的甩手掌柜,临鸢一向不管铺子,而是把它交给伙计们打理。
吃饱喝足之后,怪无聊的,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临鸢叫出了司命,问道:“张秀才能这么乖的赔钱,是暮苍干的吧。”
司命疯狂点头:“没错没错,暮苍神尊做好事不留名,怎么样,您有没有被感动到?”
“感谢有,但感动没有,”临鸢把玩着手中的簪子,头也没抬,“本尊什么时候需要男人撑腰了?”
说罢,临鸢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一句话:“走了,去给我自己找回场子来。”
临鸢躲在张秀才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手中的簪子已经化成了她的佩剑星沉剑。
许久未用了,都要生锈了。
张秀才一瘸一拐,嘴里骂骂咧咧:“臭娘们也敢在老子面前比划,还有暮苍这个小杂碎,老子早晚废了你!”
还有许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临鸢用宽大的帷帽遮住脸,剑鞘横在了张秀才的脖子上。
“啧啧啧,好大味儿,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臭,刚去茅坑里吃了点吗?”临鸢的声音透出了一分不耐。